“呵,都说你是最公正不过的人,那你怎么不说清楚我六姐去找你所为何事?”朱璺不服气道。
“宜安,你六姐毕竟是你的六姐,为何你咄咄逼人?我想你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呵呵,那明公子就错了,我是以直报怨的人。可不是白莲花。”
白莲花?
明康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比方?
见他不懂,朱璺又笑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公子,我最后一次奉劝你,少来南宫府,也少和赵士季来往,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明康苦笑道:“我以为你会自己自己谢我,没想到却是为差点害你死去的长姐来谢我。”
朱璺看了一眼他,便觉得眼前的人美得不忍直视,她侧目道:“大姐是被陷害的,朱璺是被误会,两个事情不同的性质。大姐的事情如果你不解释,她可能从此会声誉受损。如果不是你,大姐的清白谁能帮她洗清。”
明康笑道:“我并不为她,而是为我自己。世人都道我,对别人的看法误解不在乎,不解释,但是也有我在乎的时候。”说着,他又冲她笑一笑,转身出门。
天啊!那一笑,只对她,而她正好迎上他的目光,那样的笑更显得美好而明媚。那一笑,让她接下来的三天都会情不自禁地傻笑。
她傻傻地站在梨花树下,竟然没发觉神仙一般的明家公子早已走远了。她就站在那儿,满树的梨花散发着淡雅的香,时而暖风吹来,白如雪的梨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几乎像这一树的梨花一般绽放开来。
“七公子!在发什么呆?”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朱璺回头一瞧,果然又是那个家伙,从小欺负她,长大了第一次在竹林里见面,又吓唬她。
“南宫炎,你真是没变!总是出其不意地吓唬人。”朱璺嘟嘴返身往回走。
没走几步,南宫炎拿着扇子挡住她的去路,她扭过头,往左让,他挡在左边,往右让,他又眼疾手快的挡右边。
“你干嘛挡我的路?”朱璺耐着性子站定了问他。
南宫炎忽的打开扇子,道:“七公子!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你现在是大姑娘啦,总不能还把自己当成男孩子,没礼仪没好脾气,这样以后怎么嫁出去啊?”
哎,你管呢。朱璺瞪了他一眼,驳道:“我嫁不嫁出去,又不要你负责,你还是管好自己,我担心你娶不到好媳妇儿。”
南宫炎哈哈大笑道:“瞧你的这张嘴,这么厉害,怎么我听说,你在沛王府过的那日子啧啧,听说你每日以泪洗命呀。”
这话又是谁说的。朱璺叉着腰,完全不像个千金的姑娘,南宫炎被她这姿势吓怔了,朱璺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灵活现地站在这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以泪洗命,果然你和你的名字一样南宫炎南宫炎,真是讨厌!”
她不屑地又往旁边走,绕过他,继续返回去。
南宫炎不乐意了,刚才得知她在宴会上差点被朱璧害死,他帮着治了朱璧,没想到她居然不领情就算了,还说讨厌他。
南宫炎上前一步,又拦住她道:“你这个人真不知好歹,我替你出了口气,你还这样对我!”
出口气?朱璺没想通,“出什么口气?”
南宫炎自知失言,后悔不迭,转念一想:“若不是我,你是不是喜欢明康?”
果然这个问题比任何借口都好,瞬间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纠结这个问题了。
南宫炎嘴角抹了一笑,道:“你喊我一声哥,我就给你出主意,怎么样。”
“你让我喊,我偏不喊。我才不要你的馊主意!”朱璺反驳道。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朱璺看到南宫炎背后,走来一个美男子,是南宫叔叔,南宫叔叔一如继往的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他们。
“炎儿,你没欺负朱璺吧?”南宫叔叔一本严肃地在问。
南宫炎在他父亲面前,突然就泄了气般,道:“父亲,我怎么敢欺负七公子。刚刚这丫头,还叉着腰和我说话。是她欺负我。”
突然自己放任的失态被可恶的南宫炎揭发给南宫叔叔,朱璺心里对南宫炎恨得牙痒痒。
南宫叔叔看了一眼又变得拘谨的朱璺,无奈地笑笑,道:“她是妹妹,你做哥哥的一定要让着她。”
南宫炎却嚷道:“妹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和她男女授受不亲。父亲赶紧帮忙,撮和她和心上人吧。”
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朱璺“忽油”脸色白了。
南宫炎,你这个杀千刀的!
朱璺在心里恨恨地骂着他。什么心上人!她哪里有心上人!让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做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啊?
的确,她的性子是喜欢自由的,所谓的知书达理不过是尽量收敛着性子。
南宫叔叔听这话时,脸上却僵了一下,笑道:“哦,朱璺有心上人啦?”
“南宫叔叔,你别听大哥的,他欺负我。”朱璺急辨道。
“我让父亲跟老夫人说给你求明家公子,怎么样?明家公子可是说过朱璺至真至善也,还有他今天在宴会上,替你解释,要不然你现在成了你大姐的刀下鬼了。”南宫炎笑道。
南宫炎只要一开腔,她的脸就一黑,而且还不能搭理他,一搭理,他的话没完没了。
朱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两个孩子从小吵到大,隔了这么多年再见面,还是老样子,好像天生就是为互相吵架的。
南宫叔叔的目光里却有一丝不被人知的感觉,那感觉很异样,连他自己也没有体会出来。
但是南宫炎有一句话是对的,郭夫人和朱璧很快就会有新的行动。
“炎儿,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朱璺也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待妹妹。”南宫叔叔走过来笑道。
谁知杀千刀的南宫炎突然一笑,道:“我早给送了妹妹见面大礼了。”
朱璺充满戒心地瞪着他,道:“什么礼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