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曹仁德,接下来的路程中,慕玉白收敛了许多。
能让自己瞬间陷入困境,除了她,慕玉白真想不到谁还能有这本事。
不过幸好,胡氏商队一心都在赶路上,没闲工夫找慕玉白麻烦。清点完商品并无遗失后,众人启程再出发,朝着胡景铭说得汇合点,这条商道重点线的前一站——冷界前进。
一开始慕玉白还能好好跟着商队走,可走到后半夜,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慕玉白困得随时都能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当清风第三次接住摇摇欲坠的慕玉白,他从自己马背上扯下一个水壶递给慕玉白:“喝点水,会好点。”
“话说……你们都不累吗?”慕玉白接过水囊,猛灌了一口水下肚,而后又在掌心倒了点水,拍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累。”回答她的不是清风,而是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胡景铭,他转过头,盯着慕玉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耐:“但是赶时间。”
是了,赶时间。
胡景铭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下,驱散慕玉白所有睡意。这帮人是为了她,才赶得夜路。因为她要赶快到云泉,在高勋还待在哪里,而不是在戎狄军队中时找到他,同他谈判。
“不好意思哈……”听到慕玉白的道歉,胡景铭转回脑袋,继续目视前方,专心赶路。
接下来的路,慕玉白不再喊一个累字,尽管又几次差点因为睡着掉下去,除了对拉住自己的清风道谢,她提也没提休息的事儿。
过了一天中人最困得时间段,再见清晨第一缕曙光,慕玉白如释重负,最难熬的时候,过去了。
“放饭!”队伍中有人喊了一句,匀速前行的队伍停下,高手们纷纷下马休息,熬了一夜,慕玉白脑袋有点卡壳,别人都停下了她还继续往前走,直到清风拉住了她的马缰,她才意识到,哦,现在要休息。
“姑娘可还无恙?”天亮后,发现昨晚上那个逗逼居然是个卖相不错的秀美佳人,清风有些怜香惜玉。
“还好还好。”慕玉白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好?好个屁!她快困死了好嘛!下了马,不顾形象直接往地上一趟,冰冷干硬,混着砂石的土地却让慕玉白感觉格外舒适。
慕玉白的不拘小节让一票男人颇为惊诧,但出于礼貌,大多都是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她。
“她能行吗?”胡景铭身边的一个鹰钩鼻男,神情阴沉的男人低声问自家少主。胡景铭瞥了慕玉白一眼,也不发表意见,他一抬手,把手中包着肉的油纸递给那男人,低声说了句:“给她。”
鹰钩鼻男接过油纸包,径直朝慕玉白走去,当离慕玉白还有几米远时,男人停下脚步,随手一扔,将油纸包稳稳砸进慕玉白怀里:“你的。”
明明是块仅仅几两重的肉,落到慕玉白肚子上的时候,她却觉得像是一块巨石砸中,冷汗瞬间布满额头,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慕玉白死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艹,搞什么,公报私仇吗?
“瞎子。”离慕玉白最近的清风自然也主要到鹰钩鼻男的举动,他皱起眉,不满的喊了对方一声,用眼神示意对方慕玉白是个没有内功傍身的普通人。
“啧……”被称作瞎子的男人看向慕玉白的目光更加不屑,连功夫都没有,这个女人要靠什么在云泉活下去?
“谢谢。”慕玉白捂着肚子,勉强从地上坐起来,对瞎子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心里暗骂,老子不就不小心开了个闪光灯,你大爷的至于这样报复我?
“呵……”看着慕玉白扭曲的五官,瞎子冲清风挑眉笑了笑,随即二话不说离开。清风则快步走到慕玉白身前,蹲下,关切询问:“你没事吧。”
“那哥们手劲儿挺大啊。”慕玉白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
清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下,换了说辞,道:“他是个混人,莫与他一般计较。”
“没事没事,我以前和别人打架,吃过更重更辣的拳头,他这个不算什么。”说着,慕玉白还比出一个V字手势。
清风盯着那两根纤长手指,露出疑惑表情,慕玉白连忙解释在自己家乡,这是年轻人之间表示胜利或者一切ok的意思。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清风一边想着,顺势在慕玉白身边坐下,递给她一壶水:“再走半日我们就能到冷界,我们会在那里停留一夜,姑娘可以好好休息,等等同伴。”
听到清风说同伴,慕玉白想起已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曹仁德,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都怪她,没事好好的,非要拍什么照片啊,这下好了,得不偿失,狼没拍照,还把自己的保镖给弄丢了。
郁闷的咬了几口刚才那个男人丢给自己的肉,口感和味道让慕玉白想起了之前吃过的风干牛肉,虽然有点硬,但越嚼越有味,如果再来个馒头一杯豆浆,想必会更加nice。
但如果有小笼包,那豆浆喝馒头就可以都不要了。
不过自己刚熬了一夜,小笼包有点太油腻,这时最完美的吃法应该是一份金枪鱼三明治搭配一杯热乎乎的卡布奇诺。
心中YY着各种美食,慕玉白越吃越饿,一声中气十足的出发号令传来,硬生生将她从美食的世界里拉回来。慕玉白认命的将没吃完的食物塞进包里,和其他汉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朝自己的马走去。
冷不丁的,她忽然对上一双眼,一双一只瞳孔黑色,一只瞳孔冰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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