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青春期,血气方刚的Chu·男有多可怕,慕玉白真是领教到了,新婚头天大早,当慕玉白睁着眼躺在床上,连根指头都懒得动的时候,她完全不担心未来的新生活。
嗯,特别好。
吃饱喝足的小狼替她端了早饭进屋,瞧着红帐内那个被自己折腾惨了的声音,年轻人脸上浮现一丝不正常的红。
“小白,起来吃点东西吧。”他轻轻走到床边,拢了拢散落一片的青丝,声音柔软。
“不想动。”慕玉白懒懒翻个身,浑身酸痛:“我今天就想死在床上。”
“昨夜……昨夜累这么狠,总得吃点东西。”年轻人说这话时,不算白的小脸红得愈发明显。
“那你喂我。”一点不知收敛的朝对方撒着娇,慕玉白用脑袋蹭了蹭正抚摸自己的大掌。
“好……”慕容峰起身,将一碗加了糖的白米粥端到慕玉白面前,用勺子慢慢喂着,则趴在枕头上,很自觉的长起嘴。
她一动,厚重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带着红痕的肩头,与白腻肌肤相呼应,在青丝间若隐若现,惹得年轻人的喉头又是一阵滑动。
“你打住!”眼角瞥到某样东西似乎有变身的趋势,慕玉白连忙叫停,她勉强抬起手,在慕容峰的身上打了一下:“物极必反知不知道!”
“谁让小白这么诱人。”慕容峰不满的撅着嘴,一副宝宝委屈的卖萌模样,惹得慕玉白只想翻白眼。
TM到底是谁教这小子卖萌的,给老子拖出去枪毙了!
甜甜蜜蜜的日子过了一周多,楚月华忽然驾崩的消息猝不及防传来,将掉进蜜罐子里的慕玉白捞回现实。
“人怎么就死了?”这是慕玉白被接进国公府,见到段昂时问得第一句话,第二句是:“有遗诏没有?”
说实话,就连太医们都没想到,病情已然稳定住的圣上,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暴毙。这两年圣上过得极为养生,远离后宫,不问前朝,大事小事几乎都由自己两个儿子负责,他深居简出,做起了甩手皇帝。他的病原就因为心火过旺而至,谁也不知道,早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皇帝,为何会一夜驾崩。
“没有遗诏,但死之前圣上有一句遗言,当时,说是皇位绝不可传给那个逆子。”段昂摇摇头,他脸色很不好看,双眼通红,眼圈发青,丝毫不见当初那位翩翩佳公子的神采。不仅是他这样,此刻很多人的状态,可能还没有他好。
皇帝的仙去,搞得整个京城都人仰马翻。
“逆子?指谁?”慕玉白追问,问完了自己又想了想,补了一句:“英王?”
段昂只是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道:“现在宫中由太后娘娘主持,皇后和太后为姑侄,这两人正想办法召英王回京,而前朝则是一片扶滕王殿下上位的声音,前朝后宫僵持不下,玉白可有什么好法子,解了这困境。”
“段按察使是明白我的,权谋之事一向不是玉白擅长。”慕玉白理了理思绪,事已至此,她想明哲保身也不可能,但若真要她放开了说,她又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不知段按察使有和高见,可否能告知玉白一二。”
“我手里有英王里通戎狄的证据。”段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里正放着从英王那里得的,所有证据:“由三公拿着证据上表奏折,发起百官请立滕王殿下为新君。”
“还不够。”慕玉白沉了沉目光,嘴角微微上挑,用带着嘲讽的目光与段昂对视:“你以前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有如此温柔?”
“还请玉白明示。”出人意料的,段昂给慕玉白行了个大礼。
“铁卫现在既然在你们手里,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举逼宫?”
“不行,太后一脉依旧虎视眈眈,此时逼宫万一……”
“成败在此一举,哪还有什么万一不万一?铁卫在内,围住太后皇后,羽林卫在京中看住太后一党,速速调集附近州府滕王殿下能召集的兵力驻守京城。若是太后一脉此时想来硬碰硬,大家就来碰碰看,到底谁的兵多,谁的拳头硬。”慕玉白说这话时,声音凉得,堪比屋外呼啸的北风。
段昂瞧着眼前这个胸有成竹女人,忽然记忆跳回了七年前,想起那个站在主账之内,强掩慌张,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的脸。
不过短短七年时间,同样一个人,居然可以变这么多。
“简单粗暴,果然是玉白的行事风格。”段昂低声笑了笑:“我在等你时,还想着你会不会给我这样的答案,没想到,还被我猜中了。”
“能有段按察使这样的知己,是玉白的荣幸。”
“不瞒玉白,我与殿下亦有逼宫打算,只是怕这样太过冒进,既然现在玉白也赞同此等做法,我们倒是不用再等了。”
“兵贵神速,玉白就先祝殿下马到功成。”
“只不过……”段昂将目光放到站在慕玉白身后的年轻人身上:“你家的相公,需要借我一用。”
慕玉白回身望了眼高大的慕容峰,年轻人回以一个安抚性的目光,她扭过头,笑道:“小峰本就是大盛将士,在国家危难之际,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哪有什么借不借之说。”
“打搅了玉白新婚,某内心总是有些过意不去。”段昂调笑着,全然不管对面女人对自己投来的鄙夷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直接交到慕容峰手里:“这是弹劾英王的重要证据,这几日就交由你保管,不要让我们三人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同我一起,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东西,其实是在我书里。”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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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始准备新书,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工作强度,我怎么还有这个信心去开新书,真是不自虐,不错成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