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魏离负手站在湖边,虽然容颜俊美,却已经具备一代宗师的气度。金轮法王来到魏离身边,与魏离一同望着仙女湖。
魏离望着湖水叹道:“不知百里惊天和庞斑之战是何等精彩,若能得见,当是人生一大快事。”
金轮法王摇头道:“真人境已能化假为真,其手段是我们想不到,也看不明白的。不过百里惊天此战,击破了此处龙脉,对于以后秦国和草原的战争,有着无可估量的益处,他看似败了,实则是胜了。”
魏离也有相同的发现,草原上一望无垠,缺乏山峦起伏,很难形成龙脉,所以草原人很强横,却难以入住中原。百里惊天将此处龙脉击碎,等于在中原民族和草原民族战争中埋下了先手。
魏离感慨道:“咱们今天也算思慕先贤一战,若魏离不幸战死,法王可将我葬身湖中喂鱼,昨天吃了湖中鱼肉,再还给它们,倒也公平。”
金轮法王奇怪望向魏离道:“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又有何诡计等着老衲。”
魏离哈哈大笑道:“知我者,金轮法王也,刚才只是说笑,王法小心了。”他一个“了”字出口,金轮法王四周忽然升起四道真气屏障,屏障旋转,形成同墙壁,将金轮法王围在中间。
金轮法王在魏离大笑之时,已将真气运起,这时却使出最简单的招式,一拳前捣,打在真气壁上,让真气壁如琉璃一般破碎,同时他双手上扬,抓住两条从上攻来的两条真气金龙。
魏离趁机移动到金轮法王身前,五丁开山向他当头罩去,金轮法王双手撕裂两条金龙,却已来不及回拳抵挡魏离这罩头而来的一掌。他不慌不忙,口中念出一个“呢”,一道真气白箭从他口中喷出,直刺魏离左眼。魏离身形闪跃,早已来到金轮法王左侧,劈拳如箭。
金轮法王横臂挡住魏离的劈拳,二人拳头碰触,身形不动,地面上却炸起连串的气劲,湖中更是泛起滔天巨浪。二人武功出于同源,都是以龙象般若功为基,都有百万斤巨力,此次交手,地面晃动,更是将地面以下两三丈范围内的虫蛇全部震毙,碎石也全部震成粉末。
魏离一招不见功效,身随意转,向金轮法王后背出拳,金轮法王回身撇拳,二人再次撞在一起。这一次二人都陷入地下三尺余深,直至腰部。原来第一次交手,已经将脚下泥土岩石全部震酥,第二次交手,地面承受不住二人的重量,双双陷入土中。
金轮法王忽然冲天而起,脚下两条金龙张牙舞爪向他双脚咬去。魏离也趁机脱出土坑,看到两条金龙被金轮法王踏散,他毫不意外,向金轮法王狂奔而去,地面让他踩的砰砰而响。
随着魏离踩动地面,一条条金龙从地下跃出,跟随魏离向金轮法王冲去。金轮法王从容不迫,挥拳直砸,将一条条金龙击破。魏离在距离金轮法王三丈之时,开始挥拳敲击空气,“嗡嗡”之声不绝,如和尚敲钟一般。
金轮法王将身上袈裟鼓起,袈裟上现出一个个拳印,他却丝毫无损。
魏离一口气踏出上百条金龙,击出上百拳,威风八面,实则将体内真气挥霍一空,见攻不破金轮法王的防御,他身体猛然后退,争取回气的时机。
金轮法王同魏离交手多次,对于魏离体内真气情况早已摸清,他在魏离挥出最后一拳时,以龙象般若功的“象形践踏”,猛踏地面,整个人借力出现在魏离身前,时机拿捏的妙到巅毫。魏离若此时回气,他正好可击其中流,若不回气,则真气干涸,同样被他击败的命运。
魏离身体于不可能处再次旋转飞升三丈有余,躲过了金轮法王的以逸待劳,趁机气机流转,真气恢复充盈。然后掉头栽下,居高临下,以苍鹰搏兔之势向金轮法王扑来。
金轮法王赞道:“好小子,竟然连梯云纵也让你琢磨出来了。”双拳向上击打,与魏离撞在一起。
金轮法王被魏离双拳砸入地面,魏离则被金轮法王击出数百丈之远,落在湖面之上。
魏离站立在湖面上,双手背负身后,不断颤抖,金轮法王不管是肉体还是真气都比他强横不止一筹,两次正面交手,震得他双臂发麻。
金轮法王似乎料到了魏离的情况,根本不给魏离缓解的机会,踏着湖面向魏离冲去,湖面被他踩动,炸出一条条冲天水柱。
魏离甩甩手,同样向金轮法王冲去,二人错身而过,互相交换了一拳。金轮法王的拳头打在魏离胸口,魏离的拳头则打在金轮法王腰间,二人各自吐了一口鲜血,再次对冲而来。
魏离忽然双袖挥舞,两条金龙从袖中飞出,并而成剪,以金蛟剪向金轮法王剪去。这一招金轮法王曾多次领教,早已明白关窍,也预估出威力。他双拳齐出,硬撼这一招金蛟剪,在拳头与金蛟剪碰撞的前一刻,两条金龙之上忽然燃烧起熊熊大火,金轮法王措不及防,匆忙收回拳头,却被这金蛟剪正好剪在腰间。
金轮法王鼓动僧袍,将金蛟剪挡在身外,僧袍上随即燃气熊熊大火。金轮法王不得不再次以拳头硬撼两条火龙,一时间颇为狼狈。
魏离这时毫不吝啬内力,不断从袖中飞出金龙,向金轮法王冲去,金龙中途化为火龙。十几条火龙形成七八个火剪刀,围着金轮法王一阵剪动,这已是魏离所能做到的极致,他全身内力悉数注入火龙之中。
金轮法王全神应对火龙,眉毛胡子都被烧焦,他怒吼一声,真气尽数爆发,竟然在瞬间将身体四周的火龙全部震散,然后一闪身出现在魏离身前,怒喝道:“小子欺人太甚,吃老衲一拳。”他知道魏离这个时候真气已经耗尽,绝不敢和他硬拼,定然会像先前一样躲避,那他就奋起直追,将这小子压入下风,再凭借比他更浑厚的真气,一点一点压垮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