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闻言却是愣了愣,方才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沉重。
楚天泽见官莞这模样,知道估摸着是和白天的事有关,心下不免又有些来气了。这个小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不信任他?
“还要朕说几遍你才听得进去?都说了你父亲的事不用担心。”楚天泽心中虽恼,但看官莞一脸愁容,还是没狠心责怪。
官莞闻言忍不住鼻子一酸,眼中便聚满了晶莹,望着楚天泽的模样好不委屈。
楚天泽望着那泫然欲泣的眸子,一时愣了。她不信他,他心中还憋着一股气呢,他好声好气劝慰她,她反倒委屈了?楚天泽看着官莞是又气又心疼。那一双泪眸中的悲伤令楚天泽心中一窒,胸口竟也有些闷。
楚天泽再看不得她哭,一把将官莞扯进怀里,厉声道:“哭什么!你就不能把朕的话放心上,就不能信一回朕?!”
官莞突然被楚天泽拉进怀里,吓了一跳,但此时她也没太多的心思想许多,有个肩膀靠着,她安心。官原本只是默默流泪,此时闻得楚天泽这番话,却伏在他肩上呜咽出声。
楚天泽见肩上的小女人似乎越发伤心了,也觉自己的语气凶了些。听着官莞强忍着的呜咽声,心下也尽是波动。楚天泽轻拍了拍官莞的背,第一次耐着性子宽慰人,他柔声道:“朕方才不是在吼你,你委屈地哭成这样做什么?你不用担心你父亲的事,朕都说了没事了,你怎么就不能信朕一回呢?好了,不哭了……”
官莞哪里还忍得住,竟哭得越发大声了,伏在楚天泽肩上哭得竟像个小孩。楚天泽听着这哭声,心下甚是烦躁。双手将伏在他肩头的官莞移至眼前,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因抽泣而轻颤的娇唇,楚天泽再没克制,唇压了上去,堵住了她的抽泣声。终于安静了……
官莞的身子整个僵了,脑袋一片空白,任凭楚天泽在她唇上辗转流连……
楚天泽本也只是想止住官莞的哭泣,可有些东西一旦尝了便不会轻易放弃。就如此刻,他既吻上了,哪里还舍得离开。不是没碰过女人,只是他对这事向来不甚热衷,于他,这不过是该做的和该解决的。只是眼前这个女人,仅仅双唇轻触,甚至算不上吻,竟让他沉迷至此。
只是,此刻怔愣的官莞却让他很是不满,这女人怎么一点没反应没有?难道沉迷其中的就他一人?楚天泽不满地轻咬了她的唇,官莞吃痛,轻呼了声。楚天泽唇角勾起,总算有反应了。楚天泽很快便不满于此,他正欲借着官莞轻呼的间隙,趁其不备悄悄窜入,可官莞不明所以,只死咬着贝齿,及时阻了楚天泽的所图。楚天泽蹙了蹙眉,随即又挑了挑眉,附在官莞腰间的手轻轻一挠,官莞一个机灵便打开了牙关,楚天泽的舌轻易地钻了进去。
官莞对这事不甚了解,只觉压抑,轻轻推拒着楚天泽,可楚天泽哪里肯放,舌尖灵活地在她口中追逐着她的。官莞哪里经受得住,忙用自己的去推拒楚天泽在口中乱窜的舌。殊不知,正和他意,楚天泽忙勾住一同嬉戏……
官莞被吻得天昏地暗,在感觉快要晕过去之前,她用最后一丝气力咬了楚天泽的舌。楚天泽吃痛,离了她的唇,瞪着她。只是,官莞此时已浑身无力,软软地倒在了楚天泽怀里大口喘着气。楚天泽见状也知自己逼急了她,看着靠在怀中的娇软身躯,哪里还舍得指责。
楚天泽也轻轻喘息着,平复着自己体内的燥热,方才若不是官莞那一咬,自己还真不知会做到什么地步。楚天泽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这事上何曾这般失控过?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官莞渐渐缓过神来,脑海中满是方才的那一吻的画面,一时又惊又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楚天泽将她紧箍在怀中,她哪里动弹得?惟有把头埋在楚天泽怀里,久久不愿抬起来。
楚天泽知她羞了,轻笑道:“你我本就是夫妻,这事有什么好羞的?脸皮竟这般薄。”
夫妻?官莞听着这两个字竟是一愣,随即又是一阵失落。你是我的夫,我却算不上你的妻……
官莞却没注意到楚天泽用了“你我”二字……
楚天泽自是不知此时官莞心中所想,自顾道:“平日里见你娴静规矩的,哪知使起性子来,你这小女人竟比云漪还难哄。朕这还是第一次哄女人,你真让朕感到挫败!好在后来朕‘兵出奇招’,赢回了一点颜面。”楚天泽说着竟带了隐隐的自豪。
“皇上,其实嫔妾方才……”官莞闻言从楚天泽怀中探出头,她本想说她方才哭的原因并非楚天泽所想的那样,只是看着男人脸上此刻隐隐的笑意与自豪,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用解释什么了,让他这么理解也挺好。
“其实什么?”楚天泽轻笑着问道。
官莞笑着摇了摇头:“嫔妾忘了。”说着便重新窝到了楚天泽怀中。
楚天泽看着此刻小鸟依人的官莞,心情大好:“嗯,想起来了再说。”
官莞笑着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其实,她今儿个自乾清宫回来后便一直想着父亲的事,虽说楚天泽说了没事,可她仍旧止不住担心。她不愿柳柳她们一块儿陪她忧心,遂早早便说自己要休息了,好让她们也休息去,可实际上,她怎可能睡得着?他来了,一整日的强颜欢笑,被他一句“这么早便准备睡了”撞碎了伪装,被他一句“都说了不用担心”激起了心酸,被他一句“你就不能信我一次”的霸道融化了内心,被他一句“好了,不哭了”的温言软语卸了所有心防……
她是感动的流泪,哪里是他以为的因委屈、担心而哭?原来在这冰冷深宫里,她最重要的人、最倚仗的人是会关心她,会心疼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