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杨天就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一样,脸上出现了该死的惊讶。
秦芯筱得意的笑了起来,小样,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医术高超吗?你不是到处留情吗?我看你怎么跟这小三交代。
秦芯筱得意的让一旁的老大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杨天精湛神奇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他不相信杨天会忘记将弹头取出来。
张丽玲也是捂住了嘴,虽然心里有些委屈,有些疑问,但毕竟是杨天救了她,而且枪伤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张丽玲也不好意思问,只是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杨天。
“哼哼,杨天你不会是忘记取出来了吧?”
秦芯筱眯着眼,将脸凑到了杨天无比悲痛的脸前。
“取出来?为什么要取出来……”
杨天前一秒,表情还悲痛欲绝,这一秒,就有些恶作剧了。
秦芯筱一愣?
怎么回事?杨天的反应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他不是应该这样吗……
秦芯筱的脑海内一幕幕浮现了出来,杨天抱着头,仰天长嘶,不断的挠动后,头发散乱而落魄,双眼无神,望着天空。“我忘记了……该死的我怎么能忘记了这是个取弹头的手术……”
显然现在她面前的杨天跟她想象的状态不一样,而且是大不一样。
“杨神医?你是不是……”
老大也忍不住了,望着杨天,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取出弹头?丽玲的伤处在胃部,如果用西医外科手术的办法将弹头取出来,对她身体的损伤将很大,即便是我用针灸术将弹头吸出来,也会再次破坏伤口,让她胃部的窟窿变大,会造成什么影响,真不好说,所以……”
杨天望向了秦芯筱,眼神内带着一丝戏谑。
“所以你就将子弹忘记在了她的胃里?你还真是神医啊……强词夺理。”
“跟你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啊。”
杨天嘿嘿一笑,表情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此刻秦芯筱就算在傻也明白自己被杨天耍了。
“杨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张丽玲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场景让她都生出了一种狐疑,貌似真正的伤者是她吧?为什么秦芯筱搞的比她还紧张。皇帝不急太监急!
“放心,丽玲,我杨天岂会犯那种错误,我只是将弹头留在了你的胃里,这样对你胃部的伤害是最小的。”
杨天望着张丽玲,将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留在我的胃里?”
张丽玲着急了,她并不懂这些,如果说是账务财会,她肯定能说的头头是道,但这是医疗,治病救人,她真是一点都不懂。
“是的,我会尽快将你送进医院,然后会给你开一个方子,你吃了我一副药后,就会拉,一直到将子弹拉出来为止,记住要多喝水。”
杨天望着张丽玲嘱咐着。
秦芯筱用杀人的眼神望着杨天。
看什么看,自己蠢,怪谁?
杨天俏皮的白了一眼秦芯筱,还可恶的吹了一声口哨。
大娘在知道张丽玲病好了后,非常热情,从邻居家买了一只鸡,又到村里菜地里摘了不少的新鲜蔬菜,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秦芯筱本来是不情愿留下的,但在杨天的威*下,只能同意次日再离开这里。
毕竟天色已晚,进村的是土石路,没有路灯,她也怕自己带着老大,万一路上要遇上什么事了,漆黑一片,老大逃走了她更麻烦。
张丽玲和秦芯筱这样的城里姑娘哪里吃过村里正宗的农家菜,那蔬菜可是真正无公害的绿色蔬菜,鸡也是村民自己养的土鸡,鸡汤的味道甭提多好了。
饭桌上,老大不敢随便说话,怕穿帮。
秦芯筱是没人可说,她跟杨天说不到一块,跟老大就更没的说了,倒是张丽玲跟她似乎还很聊得来,可惜的是两人中间正好隔着杨天,秦芯筱很不情愿见到杨天那副耍了她之后的得意嘴脸。
于是一顿饭吃的有些闷。
饭后,张丽玲被安排和秦芯筱一间房。
起初秦芯筱不同意,愣是要守着老大,老大好说歹说,说自己一定不会逃的,愣是没让秦芯筱心软,最后没办法,四人住一屋,两个女孩睡床上,杨天和老大睡地上。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秦芯筱和张丽玲两人很早就睡着了,杨天也是,一天的奔波,加上给张丽玲治疗的疲劳,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一阵尿意将杨天憋醒,伸手一摸,旁边居然没人了。
杨天一下就惊醒了,他本来是相信老大不会逃,但现在的局面,杨天怒了。
快速穿好衣裳,走出侧间。
远远的,杨天就见到土墙上坐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大。
杨天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怎么了,睡不着啊。”
杨天轻轻拍拍老大的肩膀,一翻身坐到了半人高的土墙上,跟老大两人并排着。
“杨神医,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老大忽然郑重的望着杨天,似乎这件事他想了很久,一直没开口。
“有什么就说吧……”
杨天其实早已看出来了,老大是因为他娘的事情,不管老大以前做过什么,但只要一个人还知道孝这个字,杨天就觉得这人不会坏到哪去。
“我希望你能帮我娘治病。”
老大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递给了杨天。
杨天叼在嘴上,老大拿着点着的火机,伸到了杨天跟前。
杨天抽了一口,烟着了。
“其实刚来你家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娘肺部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老大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忧郁。
“都怪我没本事,五年前,我还是个农民工,在京城很多工地都干过,一年上头,辛辛苦苦的,也就能赚个三四万块钱,不过那时候,还算俺们村里不错的了,给家里新盖了土房,买了新家电,日子过得算是有些眉目,但谁知……”
说着说着,老大就有些哽咽了。
杨天轻轻的拍拍老大的肩头,他能看出,老大也是穷苦命,这点跟杨天很像,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在城市打拼,只是杨天更幸运,被老天看中,学会了一些常人没有的本事。
“我爹得了肺癌,检查出来的时候,还有的救。”
老大轻轻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于是我开始凑钱,疯狂的接活,为能治好爹的病,我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好容易我凑足了五万,加上拼死拼活在工地上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挣来的十万块钱,将我爹的第一笔医药费凑足了,谁知,当我高高兴兴的到工头那结账的时候,工头却推三阻四,一次,我忍了,两次、三次、十次。”
说到这里,老大深深抽了一口烟,将烟头仍在墙根,似乎此时此刻想起这事,他还是很揪心。
“后来跟我要好的一个工友告诉我,工头压根就没打算给我钱,我怒了,我爹这时已由初期肺癌转到了中期,我急需要钱,之前的五万已经花完了,我爹等着钱就能手术了,于是我再次找上工头,没想,他居然早就知道我要去,找了一群流氓把我毒打了一顿。”
杨天听了老大的遭遇也捏起了拳头,紧紧的。
他们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孩子,杨天幸运,但老大显然是不幸的那一类人。
“我越想越气,后来晚上喝了酒,再次找到工头,他正在打牌,一把牌他就输了两千?我气愤不已,将桌子掀了,把工头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死了。”
“我逃回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爹的病情突然恶化,要再没钱手术,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也就是那天,我跪在地上求医生们行行好,先给我爹治了,我一定会弄来钱,但没人理我!我在走道上跪了一夜,没有一个人同情我。最后我的行为影响了医院的正常秩序,我本以为,我这样他们会可怜我,但没有,他们叫来了保安,将我拖出了医院,打得我遍体鳞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