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无奈,反正无论怎样,也都是个自讨没趣,于是身边的心腹干脆劝他回来得了,不用自取其辱。
于是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想想也真是生气啊,杀又不能直接杀了那废帝,因为还打算用他来要挟宋朝残兵呢!不管怎样,还算有点用处。但不杀吧,实在又难解心头只恨,因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口口声声要跟他相守在一起,也实在是一件不那么舒服的事情。
但这种节骨眼上,不断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发火或者迁怒于别人,很明显不够理智,也不是一个可以做君主的人所为,于是就只有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发作的份了,还真是够痛苦折磨的。
还正为这事纠结个不休呢,却就听到手下来报,说宋军前来挑战,并且绑了人质,想要交换。
“人质?”
这金军首领一听,顿时有点儿惊讶:“咱们莫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人落入他们手里不成?”
“这个嘛,也不知道啊主上,因为那前来的叫战的宋军将军说了,唯有亲眼见到主上出战,才肯亮出人质,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随便出手展示,所以、、、”
但那禀报的侍卫的话语,却还真让他有些失望,于是当下骂道:“不见!谅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人质来,只不过是在那里故意以讹传讹罢了,不理!”
“是!主上,属下这便去回。”
于是,那手下就匆匆而去了,但没过多久,却就又来了:“报,主上,对方说,主上难道连自己的老婆与亲爹都不想要了吗?”
“啊?老婆?亲爹?”
那主上听闻,顿时又是一阵惊愕,很显然,老婆这个词语,与他来讲的话,似乎并不那么合适,因为他也没有相对应的具体目标,可亲爹这个词,却还是将他给吓了一跳,这才慌张的向左右问道:“他什么意思?本王的父亲呢?不是好好的待在府里的吗?因何敌人会有如此之说?”
左右自然也是大为惊讶,一时间相互张望着,似乎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此时,却就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来报,一进门便哭哭啼啼的跪了下来:“禀报主上,今儿早上,府里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老爷、老爷他突然、、、”
“啊?突然什么啊?什么怪事?快速讲出来啊!”
眼见那丫鬟就是个哭哭啼啼的结结巴巴的不讲重点,他气的差一点一脚将她给踹倒在地。
“嘤嘤,就是,就是老爷他,他突然间就不见了啊,他、、、”
“啊?居然有这等事?”
那主上一听,顿时跟众人一起傻眼了:“怎么个不见法?你倒是说明白一点儿啊!为何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呢?”
“是、是啊,就是不见了,因为,因为我进去的时候,就见屋子里略显杂乱,而老爷,却根本就没有人影,而奴婢们到处搜寻了一圈,最后也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反正是整个府里全部找遍了,也就是找不到老爷啊,呜呜呜、、、”
话说到此,算是彻底明了了,总之就是他爹确实不见了,就这么简单。这倒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主上原本是金人某一个首领的儿子,他爹也原本是个英勇善战的勇士,只可惜在一次战争中,不幸摔下马来,从此后就落了个疯疯癫癫的后遗症,并且随着年纪越大,发作的就更加厉害,所以自他做了主上之后,就彻底将他高枕无忧的养了起来,原以为时时刻刻有那么多丫鬟捧着伺候着,就算是疯的,也定能让他感觉到幸福和享受晚年的愉悦了,却谁知今日,居然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他那傻爹,真的是被对方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擒拿了去吗?
一想到这里,这主上顿时就火冒三丈,他猛然之间站立起来,就往外走去,边走边骂:“******,这些王八羔子,居然连一个傻了的老人都不放过,真******没有人性啊!”
于是当下便换好了战衣,顾不得随从劝解,就火急火燎的往城门外去了,开玩笑,那可是关系着他爹的命运啊!虽然是个傻爹,可如果没有他年轻时四处征战,为他的家族带来了至高无上的荣誉,他又怎么能一帆风顺的被推崇,一直到今天的主上位置呢?所以,就算再怎么傻,他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无人能及。
于是便气呼呼的冲上了城楼,指着前来叫嚣的那个宋兵将领就骂道:“******,你们这些个龟孙子,还有人性吗你们?战争归战争,关我老爹什么事啊?你们为何连一个傻了的老人都不放过?”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孝子啊!”
却谁知那宋人将领一听,居然就大笑了起来,顿时笑的他更加的心烦意乱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便听那人又开口说道:“放心吧,虽然擒是擒了,但如你所说,我堂堂一众将士,又怎么会对一个傻了的老人下手呢?放心,好吃好喝供养着呢,不会随便虐待他!只不过呢,好歹自个的老子被人捉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你说呢?所以说啊,还不如好好跟咱们做笔生意,你放了我大宋皇帝、皇后,我放了你老子和你老婆。”
却说那此时与他对话的,也原来正是燕青无疑,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金人老爹擒走之人,自然也非他莫属。原来自从宋逸与师师被擒走之后,燕青他们虽然侥幸逃脱,但却也是倍感焦虑,心下想到以金兵现在的实力,直接作战必定是个后果惨重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他们一定会拿宋逸他们的性命来要挟,如此这般,燕青便想出了一个好方法,想要乘着夜黑风高,以轻功直接跃入金兵营内,将他们救走。
主意拿定之后,他便跟一个身手很好的弟兄一起行动,结果等到躲过了敌人的视线窜进大营之后,才发现他们不但戒备森严,更是不知道把师师跟宋逸藏到了哪里看守了起来,根本寻不到半个人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