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逼急了,师师自然也才不会管它谁是谁的,也顾不上自己有孕在身,抬手就指着那贵妃娘娘,真有一种分分钟打回她的冲动!
但紧接着,那贵妃娘娘十分不屑的眼神与满含讽刺的话语,就将她刚刚的英雄气概彻底给击了个粉碎:“呵呵,不要脸的贱人,可真是贱人就是矫情!正大光明的跑到这花草中与野男人行苟且之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居然还装无辜,真是厚脸皮到家了!来呀,把那奸夫给我弄醒,我倒是要审问审问,他们是如何全然不顾皇帝的颜面,干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的!”
说话间,那萧贵妃抬手朝着师师一侧一指,师师的目光这才顾得上茫然的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就猛然一针,惊讶的差点儿晕了过去,原来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一个****着上身的男子正躺在那里,同样的也是发丝凌乱、腰带松懈,却也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人居然突然开始打起呼噜来,似乎睡得正香,随着那呼噜声,空气中晕染开来一阵淡淡的酒味儿,就好像是在告示人们,他是酒后酣睡一般。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那是谁啊?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又怎么会、、、”
师师一惊,心中已是有了一种不妙之感,她似乎已经隐隐预料到了将要在她身上上演什么,但嘴里却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的据理力争着。
“好你个贱人,偷汉子就偷汉子,还装个什么无辜?”
那萧贵妃一见她想要辩解的模样,自然是不想给她机会的,几句话就将她的话语给打断堵了回去,这还不算,她这话音才落下呢,却就又立马大惊小怪了起来:“天哪天哪,快来看,把那个灯给我拿近了过来,这个贱人,她居然还想抵赖,她这身子下铺着的,居然都是那野汉子的衣服不是?快快,过来给我看个仔细!”
她这边还正闹腾的欢呢,那边就又有人喊“太后与皇后二宫娘娘驾到了”,于是,这萧贵妃这才算是暂且放过了她,堆出一脸的笑容去迎接二宫娘娘了。
而师师这边,却有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的悲戚之感。
原本还幻想着太后与皇后过来之后,至少会容她辩解一番,但没想到,皇太后气呼呼的过来朝着她与那汉子细细瞅了一眼,就早已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来呀,把那个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给我绑了下去,重打五百大板,看看他还醒的过来不是?醒不过来的话,就直接给我打死好了!至于这个****、、、”
太后娘娘鄙夷而冷漠的瞅了师师一眼,就咬牙切齿的丢出了几个字:“直接给我投入死牢,永世不得获释,是生是死,就由着她挣扎去吧。”
师师听闻,就算是再怎么没有希望,也必须的辩解一番的啊,不然的话,自己难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以后都在暗无天日的死牢中渡过了吗?于是赶忙向前一步跪倒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请为我做主啊,请听我解释一句,我并没有犯下任何的错误,这些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见太后已经决绝的转过脸去,只丢下一句:“****还有什么脸面强词夺理?”
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她身旁的皇后娘娘身上,对啊,只有她是最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啊,因为她会到这个地方来,就是为了去赴皇后娘娘的约啊,后来她的丫鬟过来、、、
于是,便就赶忙请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请您为我作证,我并不是那种人的是不是?若不是今天赴您的约,我往日是极少出院门的,就算是偶尔出去一次,也只和随身丫鬟在附近走走而已,又怎么会独自跑到这么陌生的地方来呢?因为我要去您那里,走到半路时,您宫内的丫头过来说、、、”
但令她再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皇后娘娘就也打断了她,语气中还满含着许多的莫名其妙与无可奈何:“可是,师师妹妹啊,你这都说的些什么话啊?我今晚一直都是陪着太后下棋的,又哪里会跟你有什么越会的啊?你是不是一时间受了惊吓刺激,大脑有点而迷糊了呢?唉!也真是造孽啊,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居然会遭、、、”
皇后娘娘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温婉平和,面部表情善良谦和,无论谁都能感觉的出,一向心善的娘娘,即便是面对像她李师师般如此放荡的女子做出了这等事,却也还是不忍心打击她、伤害她,甚至都有点儿同情可怜她的感觉。
唯有李师师自己,却在这份善良与怜惜中,感觉到整个人都瞬间石化了一般,心都犹如被冰冻住了一般,愣在那里,半晌都没有丁点的动静。
“来呀,把这个贱人给我投入死牢!”
眼见得那个还在酣睡的男子早已被闻讯赶来的侍卫拖了下去,太后娘娘此时再次发出了命令。就自有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将犹如一座雕像一般呆在那里的师师给架了起来。
“天哪,师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你就成这样了啊?”
此时只听得一声哭喊,整整找了她一个晚上的春燕一溜风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一眼见到那两个侍卫架着师师就要离去,居然一下子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将师师紧紧抱在了怀里:“你们凭什么要抓走我师师姐?她到底犯什么罪了啊,你们稀里糊涂就要抓她?”
皇太后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只待下一刻,她就要命令将这个不知深浅刁蛮无比的丫头给乱棍打死。
师师此时才反应了过来,知道跟她们硬碰不得,就急急的劝说着让春燕松手,可春燕又哪里肯就这么放开了她啊,天知道那死牢只要被丢了进去,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