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回到奉氏别墅,爸妈都已经睡下了。唐嫣从房间里出来,凌雪喊了声嫂子问了个好上楼去了。
赖天跟着凌雪一起上楼,凌雪将赖天哄睡后回到自己房间。奉天其静静的站在她房门口等她,看到凌雪从赖天房间里出来奉天其走了过来。
凌雪看着走过来的奉天其说:“哥,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她知道他担心他。她真的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奉天其看着凌雪苍白憔悴的脸,空洞的眼神,心疼的将凌雪搂入怀里。
“雪儿,你还有我。”
奉天其结实的胸膛给了凌雪一股暖意,无论她和赖文谷走到什么地步,她还有家,还有一个处处保护她的骑士哥哥。凌雪的泪水涌了上来,落在奉天其的西装上。她也分不清此时的眼泪是感动,还是委屈?
“好了,别哭了。回房去睡吧!”奉天其的手轻轻的拭掉凌雪脸上的泪水:“回房间吧!”
奉天其看着凌雪关上房门,自己慢慢的走下楼。看到凌雪落下的眼泪,他的心像被谁狠狠的拧了一把。
从接到凌雪的电话,他的心便揪成一团。拿着外套急匆匆的往赖文谷的别墅赶,看到的确实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她。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眼睛又红又肿,满脸干凅的泪痕。看到她那个样子,奉天其心疼的想要将她搂在怀里。
他一再的克制住自己,看看四周没有见到赖文谷的身影。如果当时看到赖文谷,他一定过去狠狠的揍上他一顿。他已经不是一次的提醒赖文谷,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结果还是把她伤了。
奉天其推门进入房间,唐嫣正坐在床上等他。“她还好吗?”
唐嫣虽然不知道凌雪发生了什么事情,奉天其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出去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凌雪进门时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不好。”奉天其不愿多说,唐嫣也不在多问。
躺在床上的凌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赖文谷的话: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黎殷怎么会死?是你让我失信于黎酥,是你让我背负着种种自责,愧疚,是你,都是你。让我送你下去跟黎殷道歉。
凌雪翻身看着窗外,泪水悄悄的流了下来。拒绝黎殷,她没有错。他想不开自杀,所有的罪全归到她的头上。黎殷带给她的痛苦,谁知道?
赖文谷,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头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对我,我会有多难过?你怎么狠的下心拿上对着我?你又怎么舍得对我开枪?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吗?
凌雪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过往的重重:他温柔的眼神,柔情的话语,他的关心,为她吃醋…………
……………
从他们第一次邂逅,到后来的相识相爱,最后自己嫁给他。这个过程的点点滴滴,她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原以为他们会白头到老,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想着想着凌雪渐渐的睡着了,睡梦中她眼角挂着泪痕,呢喃的喊着赖文谷的名字。
而赖文谷看着奉天其的车子消失在夜色当中,他转身回到客厅。艾薇儿和迟暮都在看着他,赖文谷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说:“太晚了,都回去吧!”
说完转身上楼,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转身向楼下看。迟暮和艾薇儿都还在,赖文谷对着迟暮说:“暮,谢谢。”
说完赖文谷上楼去了,留下迟暮和艾薇儿面面相觑。
艾薇儿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迟暮,他们的老大居然说“谢谢”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听见赖文谷郑重的说谢谢。
赖文谷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推开进入。屋里没有凌雪的身影,屋子格外空荡。屋里到处都是她的味道,她的杯子,她用的梳子,她的化妆品……
赖文谷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仿佛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赖文谷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浴室门猛然打开。浴室里空空的,她不在,她不在。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赖文谷逃离房间,他进入书房。书房凌雪很少进来,没有她的味道。赖文谷颓废的倒在沙发上,抬头看见酒架上的酒。拿起一瓶对着喝,她都已经不在了,他喝多少又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赖文谷几乎喝一口说一句对不起,三瓶红酒杯他喝光了,也说了无数个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赖文谷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说什么,他拿枪指着她,他对她开枪。
他又一次把所有的责任摧到她得头上,当初接近她带着恨。相处中他的心一点一点沦陷,最后到达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也渐渐的要放下一切。就是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拥有着和黎酥一样容貌的女人。她说的那些话,勾起了他内心的一切。
那个女人是谁?不管她是谁,他要杀了她。贱人,毁了他的一切。他要让她,不得好死。
赖文谷喝完第四瓶红酒,已经醉的站不起来了。他的心,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的话蛊惑,迷失了。随着枪响,他的心跟着碎了。
“雪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曾发誓此生绝不负你的一片深情,我食言了。对不起……对不起……”。赖文谷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痛苦,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
赖文谷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回忆让他忍不住开心的想笑。笑过之后,他又忍不住想哭。
*内,他们第一次邂逅。 他从流氓手中救了她,她一副感恩带德的说:“谢谢。”
而他却说:“小姐,今夜你归我,价钱随你开。”
当时她咬牙切齿的说:“先生,你找错认人了。”
记忆中她耍无赖时候。她往办公桌上一座,对着保安说:“有本事你们就将我抬出去,抬出去不出去我就不离开。”
保安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双手一摊一副好心的警告:如果你们谁敢动我,我就告你们性骚扰。
保安没办法看向迟暮,迟暮不语。她双手拍拍说:“来啊!来把我抬出去啊!”
想到这里赖文谷喝了一口酒,忍不住笑了。笑到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液体,他的眼在流泪,他心却在流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