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就在离丁丁不远的地方,但这处森林就像迷宫一样,两人短时间内不太可能会遇见。分离对他而言算不上好事,却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无所畏惧。
猎杀游戏?在他看来,更像是躲猫猫而已。
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不太妙,身上满是血迹,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像是昏迷了,或者是死了。
在他身旁还有一个黝黑的男人,同样浑身浴血,身受重创,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着,他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嘴里发出愤怒且悲惨的嚎叫。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没过一会,渔翁就来了。
这是一个大块头,足有一米九几的身高,又胖又黑,就像一头大狗熊。他眼中闪烁着贪婪残忍的光芒,看到卫良二人,他就猜到了一切,这俩蠢货都想杀死对方,结果弄得现在这幅局面,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应该是死了。另一个趴在地上的还有生气,不如过去补一刀。
大块头狞笑着,赞叹自己的运气,兵不血刃就捡来五百点猩红币,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么?
随着他一步步逼近,那个趴着的人开始哼哼起来,满脸的惊恐。
大块头嘲笑道:“你怎么不说话?嘴里有什么东西吗?”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那个人满嘴都是血,似乎受到什么创伤。
“真恶心。”大块头看到他这幅惨样,笑道:“我说,你这幅半死不活的状态很难受吧?算了,我心善,给你来个痛快。”
黝黑男不断摇头,又是恐惧又是焦急,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似乎有什么秘密不吐不快。
“行了,消停会儿,有什么话下去再讲。”大块头举起手中的大木棍,有棒球棍那么长,但是比棒球棍粗很多。
黝黑男的呼声更加急促了,不断摆弄着脑袋,示意他看后面。
“别装蒜,我知道后面没人,玩这些小伎俩有意思么?”大块头为自己识破了对方的诡计而沾沾自得。他明白,只要自己一回头,这个家伙就会抓一块石头扔过来,或者拿什么东西打自己的老二,反正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他错了。
一把水果刀从后面插入他的心脏。
卫良一直都带着这把刀子,在此之前,它真是用来削水果的,但来到猩红之塔后就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大块头身形踉跄,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然后栽倒在地。
“又是五百猩红币入账。”卫良将他的尸体拖到旁边的草丛中,大块头很重,但卫良也很强壮,所以这并非一件困难的事。
草丛里还有另外两具尸体,算上大块头,现在有三具了。
卫良又回到原地,躺在地上装死人。
至于那个黝黑男已经被挑断手脚筋,嘴巴也被卫良捅了一刀子,从下巴穿进去的,自然说不出完整的话。卫良故意留他一命,既然是猎杀游戏,自然要像野生动物学习,它们的猎杀技巧比人类可高明的多。比如深海里的大鱼,有一根发着光的触须,佯装成虫子,吸引其它小鱼上钩,然后一口吞掉。
黝黑男就是卫良的虫子,引诱着贪婪无知的小鸟前来送死。
不妙的是,黝黑男没一会就死了,应该是失血过多,这让卫良有些难过,可怜的家伙,为什么不能多坚持一会儿?
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捕猎。
他找到一处不错的隐匿所,这是一簇花丛,很繁茂,藏在里面几乎不能被察觉,但是通过缝隙却能看到外界的一切,于是便开始耐心的守株待兔。
他不是心浮气躁的人,就这样等上一天也不会厌烦。所以当一听到这个游戏的名字为死亡猎手时,他就知道自己大放异彩的时候到了。
人不能长时间保持专注,这和毅力、品性没有关系,而是人的大脑就是如此。他渐渐有些分心,当然,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狩猎身上,但还有一小部分心思想起了丁丁,那个胆怯的女孩,希望她会有好运气,如果不幸死了,他恐怕会伤心的。
约莫一个小时后,第一个猎物出现了,他走路一瘸一拐,显然是与人搏斗中受了伤,正因如此,他格外谨慎,时不时东张西望,生怕再遭强敌。但卫良隐匿的很好,他没有发现,路过的瞬间卫良悍然出击,既像一条毒蛇,又如一只猛虎,
两人经过了短暂的搏斗便分成胜负,卫良当然是胜利者,他既有刀子,有身强力壮,再加上状态良好,没有理由会输。
不过他也负了伤,被对方用石头砸了一下,本来是打算砸头的,但被胳膊挡住了,现在感觉左臂酸酸麻麻,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摸了摸,还好没有骨折,休息一会应该会缓过劲来。
他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该大意,敌明我暗,实在不应受伤。这片森林危机重重,一个微小的创伤都足以致命,也许在下一次的对敌中,就是因为这点差距导致输掉一切。他对自己说,接下来的猎杀一定要加倍谨慎,不允许出丝毫纰漏。
他又藏起来,安静的等待着,过了一会又想起了郭小凌,那个结巴的男孩也在这片森林里,好歹也算有点交情,如果见了对方,卫良会考虑留他一命的。
过了半个小时,胳膊好多了,只是肿起来一大块,却不影响使用。
森林很大,所以人与人相遇的机会并不频繁,这一次卫良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发现新的猎物。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更加谨慎,直到出现完美的契机才出手。结局还不错,一刀制敌,他并没有什么损伤。
那个倒霉的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已经杀了六个人,三千点猩红币入账,战果颇丰。
如果换做一般人有了这么多钱,肯定会想着怎么活下去,怎样撑过剩余的两天,毕竟钱再多也得有命花。但卫良不一样,他不知恐惧,不知疲惫,只想着猎杀更多的人,与猩红币相比,他更在意猎杀过程,那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