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使人前来做甚,难道是给我送那个什么逆乾坤的功法?”
王克暗自猜测着,对天一说道:“天一,去请他进来。”
天一立刻去请来人进来,是一个武将打扮的大宗师。
看到王克,那人深施一礼,说道:“侍卫统领乔怀国,见过王钜子。”
“乔将军免礼,不知陛下有何谕旨?”王克问道。
乔怀国拿出一个木匣,双手递上,说道:“回钜子,陛下令末将送一件东西给钜子。”
王克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本薄册,上书三个大字:逆乾坤。
他暗道一声果然,对乔怀国道:“烦请乔将军替王某转达谢意。”
“末将遵命,末将告辞了。”乔怀国施礼离去。
王克把书匣关上,先放到一旁,对四十大盗说道:“你们暂且休息,明日我再考较你们,看你们是否把我教的东西都望了。”
“主公所传,卑下等永世不敢忘记。”天一说道。
“没忘就好,好好休息吧。”
王克说完,拿起逆乾坤,起身离去。
算算时间,初玉儿应该和莫雨瑶说完了,他也该回去了。
这些日子委实累得够呛,虽然身为超凡,身体的劳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精神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刚进内院,莫雨瑶便红着脸向外走来,看到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道:“大色狼!”
说完,便跑了出去。
王克满脸冤枉地望着她的背影,真想大喊一声“我才是受害者”,不过想想这事怎么都是自己占便宜,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初玉儿没有出来,王克直接回到自己房中,拿出逆乾坤翻阅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武典》虽然将其记录进去,但却不能直接灌输给他。
“怎么回事?明明不是灰色,为什么不能灌输呢?”王克感到十分不解。
他这才仔细阅读起来,希望从中找到原因所在。
仔细读过,王克不得不佩服武圣段天河,真乃奇才也!
逆乾坤与所有武学皆不相同,修炼的乃是神魂,此功不仅可以伪装神魂,更可以对神魂进行强化。
神魂,正是超凡修炼的重中之重。
光有雄厚的功力,没有强大的神魂,根本不可能凝出法相,而不到法相境,便意味与圣境无缘。
而纵观所有大宗师级功法,绝无强化神魂之功效。
即便明彻武道真谛,并成就超凡之境,神魂强大与否,也只与个人先天有关,无法再度提升。
当然,圣级功法已经臻于完美,神魂修炼之法已经融入功法之内,自然不用担忧。
但是这部逆乾坤,却非是圣级功法,而是单纯修炼神魂的法门,可以说世间独此一份。
“难怪七杀城中法相境如此之多,看来全是这逆乾坤的功效,不过此功于我而言,倒是有些鸡肋了。”
不说他主修的太极神功,《武典》中的圣级功法便有数部之多,王克根本不用担心神魂的问题。
唯一让他动心的,便是逆乾坤伪装神魂,混淆正魔的功效。
而且逆乾坤极为难练,单是入门,便要闭关修炼三七二十一天,未免有些太久了。
“要是闭关的话,可就不能给四十大盗洗脑,啊不,改造思想了,未免也太担误时间了。”
改造四十大盗,被王克当成重中之重。
一来是以此试验,看有无转变正魔的可能;二来则是他现在太缺少人手了,这四十大盗虽然实力不济,但至少能帮他跑个腿,打探一下消息。
尤其是眼下中洲,与段浪他们所知道的中洲,早已大相径庭。
等到下月初一,段浪祭祖之日,自己就要告知他们中洲情形,难保他们不会反目。
所以,王克很需要人手,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这部逆乾坤如此逆天,段浪怎么可能随便就送给自己?
他可是七杀城之主,就连两大魔都都忌惮的魔皇,在没有完全确认自己身份之时,没有任何道理,送自己功法。
诚然,有钜子令和紫曜剑为证,但是段浪就真的不怀疑,这两件信物实际早已落入两大魔都之手,自己是魔道派来的奸细吗?
而且,七杀城上下皆心怀故国,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中洲人,段浪不急于探问中洲情况,反而借祭祖之由,把时间推到下月初一。
偏偏这部功法,需要二十一天入门,这段时间正好够用。
种种疑团联系在一起,王克岂敢轻易修炼逆乾坤?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段浪其实是基佬一枚,对自己一见钟情,爱到死去活来,不问青红皂白,就送自己功法。
想到段浪看自己的眼神,王克不由得打个寒战。
但是,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男女通杀,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此中必有阴谋。
“究竟他有什么阴谋呢?这功法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否则《武典》应该会有提示才是。”
王克苦思冥想,始终找不出答案。
他把逆乾坤合上,心道:“算了,安全至上,此功不练也罢。”
他正要把逆乾坤放回木匣,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暗道:“如果其中真有阴谋的话,我若不修炼逆乾坤,段浪肯定会知晓,阴谋败漏之后,可能就是直接出手了。”
就算王克再自信,也不认为自己能敌得过六个法相境,外加两个超凡的联手。
尤其段浪乃是大西洲第一高手,即便只对付段浪一人,自己的胜算也不大。
这可不是破军城,王克能凭八阵图,打得两大魔都落花流水。
别说他无法布阵,就算能布得出,有墨家和阴阳家在,阵法大师不要太多,凭借阵法也未必能够打得过。
都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可是眼下这明枪实在太多,比暗箭还危险。
“玩阴的是吧,那哥们就陪你好好玩玩,不就是部功法嘛,当我不敢练吗?”
王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拿起逆乾坤来,反反复复读了十来遍,然后推到了一旁,嘟囔道:“特奈奈的,我还真不敢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