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没出发几日,消息便传到身在泰山的陈宫、陈修、郭嘉、荀彧四人的耳朵中,四人坐在庭院内,悠闲悠闲聊着事情,听到探子汇报的事情后,郭嘉哑然失笑道;“刘玄德不简单,算是被他找到脱身之法,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况且只要好好的治理的话,粮食未必供给不上,拥有兵力,拥有地势,拥有粮食,三方刘玄德都聚齐,难得...难得..现在陈长文应该不会想到这一点,我回来听闻有一名士子名为徐庶,本乃是游侠儿,几年前曾前往襄阳与庞德公门下学习过,一年前出师,想来本事不小,这个主意应该是他所处。”
“奉孝所言是深的我心,这一点,文若应该就清楚不过,换做文若与长文的处境相比如何?”
陈修这一句话直接就把问题抛给荀彧,三人皆好奇的看着荀彧想要从荀彧嘴中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无差,打个比方来说,就等于在地方画了一个圆,我可以在圆里面弄出无数种花样,也许你们不能,但是你们可以跳出这个圈,然则我无法,陈长文与徐元直就是这样的道理,二人都有缺陷在,现在两人倒好直接互补,现在要想针对陈长文的性子算计刘玄德,有难度了。”
“的确有难度。”
郭嘉煞有其事的说了起来。
“你们三人..该让我说什么是好,做完这一局,大局就不定下来,只不过这一局恐怕要登上三四年的时间。”
“他刘玄德要去益州难!他去了,这出戏岂不是不好看了,休书一封让人前往孙策府上,随之同时让妙才、公明二人驻兵与豫州,随时拦截,若他刘备敢去,就不需要存在!”
陈修眼睛一沉,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在防备孙策,孙策不简单,一旦少了刘备,恐怕被孙策做大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尾大不掉的问题,刘备不能走,不然,他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刘备一走,撤进益州,兖州、淮南不就落在孙策的手上。
孙策若是想要拿下荆州的话,必定会选择在一个极佳的时间!
时间!他们认为孙策必定会选择在兖州与冀州开战的那个时候,那时,兖州这边无力分心,全力对付袁绍,孙策就可以乘势拿下荆州,以势如破竹之势稳定南方,再和益州的刘备联合,届时说不定就有和曹操正面干一波正面的实力。
“这一手漂亮,相信孙策会很喜欢这个礼物。”
“至于怎么传,这一次该让子仲动一动,还有荆州那边,是时候该让正平前往一趟,这几年,正平口中不停的在抱怨,整个人都颓废不少,这几年他都在北海,与北海相孔文举谈论学识。”
“让正平回来一趟,让他前往襄阳一趟,曾听人眼,襄阳乃是第二个颍川,倒是要好好的见识见识,这襄阳的子弟,可堪重用。”
荀彧在一旁不嫌事情大,大笑起来。
“文若,有一件事情还需要询问你一下。”
陈修拍了一下手,想起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乃是功德无量的事情,眼下能顺便解决乃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如果是那件事情,敬之不需担心,少则四五日,多则一二月,就可以派上用场。”
“如此,有劳文若。”
二人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搞得陈宫、郭嘉二人一头雾水,只不过二人不肯明说,他们也不好明问,等到时机到了,他们自然就知晓,没听他们说,少则四五日,多则一二月。
回到家中后,陈修放下所有的包裹,带着笑容走进自个的房间,这个时候正在做着刺绣,开着窗户,外面寒风呼啸,陈修见状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轻轻的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糜贞身上。
“夫君回来了,妾身且去....”
“坐吧,你已经身怀六甲,明年夏时,就估摸着满十月,身子重要,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做就行。”
说着,陈修起身关上的窗户,弹去飘落在糜贞头发上的雪花。
躺在床上,陈修轻轻的搂着糜贞,温声细语道:“贞儿,你说本该是一堆与世无争的鸳鸯,我且让这对鸳鸯沾染俗世,是不是做了一件坏事。”
“夫君,妾身不知政事,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做了事情之后,摸摸自己的心,问自己一句后不后悔即可。”
糜贞在陈修身边细声细语的说着,陈修心中一亮,此事论后悔谈不上,只不过心中的那种愧疚,却是死死的缠绕在心间,久久不曾散去,也许愧疚会一辈子,但是后悔绝无。
司隶之地!
在长安城大约一百里外的地方,伫立着一处军营,军营的规模不算多大,但是也有近万人马,数千铁骑,占据一郡之地,还是绰绰有余。
“主公眼下时局,司隶之地,恐成为无主之地,眼下主公为何不占据其地。”
“占据又能如何,我能争雄天下不成?”
帅帐内,一中年男子不屑一笑,他并不认为占据了一州之地,就可以逐鹿天下。
如马腾、韩遂占据凉州,现在不也是被困在凉州困的死死的,再说说已经死掉的李傕郭汜二人,这二人兵强马壮的,但是现在他们二人又在那里。
论精兵,不如韩遂马腾,论兵广,不如李傕郭汜!
什么都差,仅凭着这一点兵马,张绣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
“主公何须如此菲薄,有我在,有何不可能,当年李傕郭汜甚至你叔父张济以及樊稠他们当初被王允逼的无路可走的时候,最终不也是翻盘。”
被贾诩这么一说,张绣心动了,小心脏砰砰的乱跳着。此时的贾诩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魔鬼一样,不断的挑起藏在人心最深处的欲望,张绣一步一步的踏入贾诩的陷阱中。
至于张绣的实力,贾诩心中很清楚,想要逐鹿中原,以往还有机会,但是现在大势明了,兖州那边的打算他也看的一清二楚,蛊惑张绣,则是为了自己的抱负!
人生在世,来此世,不轰轰烈烈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的本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