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眨着那一双俏皮的大眼睛,带着喜悦的笑容回到了马车上,良久后,陈修回过神,嘀咕了一句:“倒是走了老套路,老情节了。”
自嘲一笑,回眸却见许褚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晓得自己说了一些糊涂话,尴尬的笑了笑,一带而过后,便于许褚一同回到马车内。
回到马车内,陈宫的眼神就变得极度诡异,嘴角括起一个弧度,眼含玩味的笑容看着陈修,被陈宫这么一看,陈修觉得整个人不舒服了,脊梁后寒毛乍起,尴尬的笑了笑,坐在位置上。
这一路上,马车上软绵绵的席垫也没有了以往的舒适,总觉得这屁股下来似乎插了一根刺一样坐着浑身难受,一张脸皮也是红的不成样子。
见到陈修的样子,许褚与陈宫二人都放声大笑了起来,陈宫年长,拍了拍陈修的肩膀笑道:“敬之,并不是我要说你,你现在早已经到达了成婚之龄,见到喜欢的,就让伯母上门提亲即可。”一旁坐着的许褚憨厚的笑了笑,点头赞同陈宫的话。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才好,急不得。”
闻言,陈修摇头一阵苦笑,感情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你情我愿较好,不然让他母亲前往徐州提了亲,最终闹了一个笑话出来,这就不好了,陈宫与许褚二人一听,心中不理解陈修的决定,在他们看来,依照陈修现在的名声地位,这天底下有多少的姑娘愿意一分不要的嫁给陈修做媳妇,可这小子倒好,顾忌这顾忌那的,让人想不透,陈修既然坚持,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究竟有几人看重过!也许只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的格外重要!
时间过了大约有三天左右,陈修一行人从寿春城慢慢的回到了谯县,在谯县又待上一段时间后,辞别许父后,就上路回到泰山奉高,这一路上,也算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倒是这一路上,听说了不少关于许褚陈家子的消息,种种的消息传入耳中,陈修也开始沉思了起来,对于许县陈家的陈群,长久以往,他就抱着敌视的心态,陈修相信他如此,陈群定然是如此。
只不过,他有些不相信陈元芳这个老家伙真的舍得把他儿子给软禁起来,让其面壁思过三年,他有点不相信,刚来的时候,他不曾听闻,现在倒好了,在谯县没待上几日,就从许县传出这个消息,他陈元芳还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哄骗。
晓得陈修与许县陈家恩恩怨怨的陈宫心如明镜,看的是一清二楚,陈纪这只老狐狸是做做样子给陈修看,好化解他们二人之前的恩怨,对于许县陈家的麒麟儿,他也曾有所耳闻,算的上一个人杰,但是不晓得当初为何就是与陈修过不去,二人似乎就是天生的死对头,谁也不准备放过谁的那种。
况且,当初陈纪在荀家所说的话,陈宫多少都得知一些,不过在他看来陈纪有些异想天开了,依现在陈修的地位与名声,丝毫不弱于任何人,而你陈纪家中却没有剩下多少人,一个麒麟儿,也不见得能有多厉害。
而且陈纪这个老家伙,可是打的一手响亮的算盘,这算盘可是啪啪的响,现在的陈家还在观望,并不准备让陈群入世,去闯荡出一番事业出来,等待大事明了,依照许县陈家在士林中的地位,要想让陈群获取好的位置还不容易,届时,陈家的地位就能稳固下来,可陈纪这只老狐狸却是想要把陈修收入到许县陈家,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在内,还是在外,陈家都有代表着人物在外行走!
名利双收!
这老头子打的算盘,不得不让人佩服,而且姿态也做的够足,让人挑不出毛病,只可惜他选错了人而已。有时候,许县陈家的名号还真的有些不好用。
路过鲁国,即将进入兖州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竟敢拦某的路,活的不耐烦了!”
许褚见有人拦路,二话不说就提着大刀走了马车,恶狠狠的盯着眼前拦路人。
眼前有十人壮汉以及加上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身管家服饰,而十个大汉则是护卫服饰,许家也是豪强出身,故而许褚一看到这些人就晓得是某个家族派出来的人。
十个壮汉,许褚表示不放在眼里,随手就能把他们给解决掉,但是问题来了,这些人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让许褚有些忧伤,自从跟了陈修之后,这手中的大刀就很少染过鲜血
许褚忍了下来,在不明他人来意,妄动杀戮,只会坏了大事,事情的孰轻孰重,许褚还是分的清楚的,但是就这样被人堵门了,要是不找点场子回来,恐怕会被人小觑,许褚人就提着刀站在那里,猛的睁眼的那一刹那,对面的十一人恍惚间似乎有一种错觉,一只沉睡的猛虎睁眼了,捕捉着猎物,猛虎睁眼那是要杀人的!
强烈恐怖的杀意如同浪潮一般,瞬间向这十一人涌了过去,瞬间,这十一人浑身肌肉绷紧,额头上的汗水一点一滴的顺着额头流到眼睫毛,在流到脸庞上,最后滴落再低。
正值中午,天上的太阳炙热的可怕,额头上的汗水一流下来,就瞬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眼许褚与其余十一人,掀起衣裳,下了马车,眼神平静的看着这十一人道:“有何事!”
波澜不兴的声音,让这十一人顿时从许褚的威慑中清醒了过来,但随之一阵冷寒袭进五脏六腑,十一人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抬着头的都纷纷的低了下来,不敢在看向陈修。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中年管事才回过了神,,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来时家主的吩咐,晓得自己鲁莽,等脑袋灵醒,人连忙低下头抱拳作揖道:“家主欲请陈长史以及陈治中、许壮士过府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