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一起等等吧,我很担心。”曾天烨说着。
我笑着说好,便不再搭理他,拿起他给我削的苹果,一口一口的吃着看电视,其实心思完全没在电视上,想起自己刚才叫他的就觉得恶心的紧,他的手摸过的苹果,算了,好歹这幅躯壳是我爸爸的。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曾天烨明显着急了,几次都想上楼却被我拦下来了,直到老爷子被铁蛋儿扶了下来。
“爸,您怎么样?”曾天烨连忙冲上去问候老爷子,老爷子和平时没什么却被,刚要说话却咳嗽难忍几乎咳红了脸。
“瑶瑶姐……尽力了。”铁蛋儿一脸的自责,“能用的方法都用了。”
“没事儿,我爸就是倔,人家大夫都说必须手术,您这是何必呢?”曾天烨一脸痛心的样子,随后为老爷子顺了顺胸口。
只听老爷子说:“动什么刀,开刀就伤元气,我宁愿这样死了,也不动刀。”
“爸,大夫说您这及其容易病变,万一转成了癌症那怎么办?”曾天烨恼怒。
“你和我吼什么,阿瑶去送送你的朋友,我看谁敢和我吼。”老爷子气的眼眉一动一动的,随后转头就上了楼,因为情绪比较激动,走到一半的时候又传来咳嗽声,我皱了皱眉毛怎么感觉没轻反而重了呢?
“爸爸,我去送送我朋友。”我打了声招呼就去送铁蛋儿,直到出了小区我才问,“没治好就没治好吧,我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吗?”
“瑶瑶姐还是不相信俺,治好了,怎么会没治好?”随后就看到铁蛋儿将医药箱打开,里面赫然有一件东西和药箱里的用具格格不入,细看之下竟然是老爷子屋子里的茶杯,里面小半盏黑色的血,“这是那几乎要病变的源头,除了这些,平时饮食注意点就可以了。”
“那为什么还咳嗽,而且反而更厉害了?”我心中一喜,不过还是问道。
铁蛋儿说:“我虽然排除出了身体里的毒素,但是那包块没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下去,而且刚刚拔针就下楼梯,这种大幅度的动作会牵制甲状腺里的包块,更加刺激,所以才会一时咳嗽不止,像是更严重。”
“真没看出来啊,谢谢你了,铁蛋儿,这次回去可是好久才能出来?”我问。
铁蛋儿有些不舍:“俺倒是想总是能和你们呆在一起,这次的药再吃完一年吃一个疗程就好了,所以这次还得回去吃一个月的药,到时候俺想来找你们。”
我笑着说好,有了铁蛋儿定能变成一大助力。
送走了铁蛋儿我回去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还是咳嗽,但是他却说一点不疼,还说铁蛋儿告诉他这咳嗽最多一个星期,平时多吃水果就好,清淡些,他虽然糟老头子一个,但是吃什么还是有权利决定的。
我笑着说好,然后问爷爷疼不疼,老爷子瞬间色变:“一辈子没这么疼过,那小子还说我竟然能忍住没咳嗽,哪是老头子我疼的都说不出话来,还咳嗽呢。”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老爷子活力十足的样子安心了不少,随后有嘱咐了老爷子一些事情,例如装病之类的,才放心出了屋子,叫了完颜和璐姐,然后打算和曾朵好好的谈一谈就走。
到了曾朵房间里,我约朵朵出去喝咖啡,家里不方便,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出门打了车,我故意选择了离曾家远一点的咖啡店,是我没有去过的,环境还算优雅,是秋千样式的。
服务员将我们安排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我点了白开水,曾朵则是点了蓝山咖啡。
等到上好餐,我才开口说话:“朵朵,你恨我吗?”
“姐姐这话是从哪里说起,你是朵朵的姐姐,朵朵怎么会恨你?”曾朵低着头,用咖啡勺不断的搅拌着咖啡。
我低头,沉默了许久:“那为什么要嫁给方沐,我知道你讨厌他。”
“姐姐,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到让人讨厌,让人忌惮。”曾朵停住了手里的勺子,再抬头看我的时候,那双清透的眼睛满含着泪水。
“对不起。”我手足无措。
“你没有错,我爸爸是冒牌货,是占用了你爸爸身体的腐败灵魂,我上次问你是不是真的,你没有说话,虽然齐琪姐说那是谎言,但是我心里像明镜一样,我知道你不会说谎,至少和我不会,所以我才会去留心观察,原来……”曾朵声音隐忍而低沉,突然低下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在桌子上,“姐姐,那我算什么?杂种吗?我到底算什么?谁能告诉我……”
“你是爷爷的孙女。”我心里一阵疼痛,我对这个妹妹是用了真心的吧,但是人的一生当中总要做些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选择用曾朵和曾程去牵制那个冒牌货,我依旧觉得这是他们应该承受的,若论无辜,我最无辜。
“谢谢。”曾朵擦干了眼泪,声音有些冷,“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吗?就让爸爸一直是爸爸不可以吗?”
“那是你爸爸。”我笑道,“别嫁给方沐了,为自己活着,我除了那件事情不能答应你之外,都……”
“不用说了。”曾朵突然站了起来,“我以为我可以单纯一辈子,但是社会还是教会我不可能,我是善良,但是一想到爸爸以后的下场,我就害怕,你做的没错,我也会维护自己的父母,嫁给方沐,我就是方家的大少奶奶,至少……至少我能为爸妈增加一些实力。”
我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朵朵,你变了。”
“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曾朵情绪激动,引来周围人的侧目,那狰狞的神色像刀子一样钻进我心里。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那又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说完,不理会曾朵的反应,放下二百块钱在桌子上,转身离去,耳边传来身后曾朵的啜泣声,我心在滴血,却走得异常坚定,在这场战争中,我不会退步,也不会输,对不起,朵朵,再见,就是敌人!
直到回到家,我紧绷着的一根弦才放松下来,躲在被窝里不想起来,璐姐在旁边安慰我,让我宽心,不过就是一个妹妹。
我则是摇头:“你不懂,这种心情只有爷爷懂。”
“我怎么会不懂。”璐姐笑了笑,随后隐去了身型。
我木讷的看着空气久久没有回神,晚上完颜建议去城南,因为是晚上比较好行动,我觉得挺好,但还是摇了摇头。
“搬动师傅的尸体,我一个人是够了,但是除了方伟一个人还有谁在看守,怎么进去?”我提出了一系列问题。
完颜说他记下了所有的路,只是确实是有几个人守着,但是需要几条蛇,吓唬一下就行了。
我听完颜这么说是无条件相信,随后打扮了一番,所谓打扮就是换了一些活动方便一些的衣服。
刚要出门,电话响了,一看是方白的短信:“方伟是三叔的儿子,问他干什么?”
我一冷,果然是亲戚:“发现他在守着师傅的尸体。”
方白回复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家,随后他便让我在家里等着,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到,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方伟竟然会和SJ有关系,阿瑶,我想我知道什么了。”
“什么?”我好奇的紧。
却见方白带着我出门:“我们去的路上再说,完颜前面带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