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铁蛋儿警察。
这个被叫做王婶子的妇人长了一张大饼脸,五官长得很开,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很是舒服,但是细看之下,脸上泛起一层慈爱的神色,很是面善。
“你认识我?”王婶子疑惑问,“俺怎么不认识你?”
“俺们是铁蛋儿的朋友,今天来是来给铁蛋儿传话的,铁蛋儿说起王婶子的样子,说是一个好心的心善的婶子。”铁蛋儿神色落寞的解释。
随后就听到王婶子说:“铁蛋儿有消息了?俺们村子里着急死了,谭大夫也是倔强,说是铁蛋儿这小子也不送个信儿回来,愣是不愿意找他,我说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出去这么就还不来信儿呢?”
“铁蛋儿也是有困难回不来,王婶子,谭友林师傅在哪呢?”我问。
王婶子看了看我:“谭师父还不是上山去了呢,最近有个人来俺们村子求医,俺是没见到那么吓人的场面,哎呀,不说了,你们要是等谭大夫就等会,他估计一会就回来了,俺就是看有外人进来,怕是求医的,所以来知会一声,谁知道你们是铁蛋儿的朋友呢!”
“谢谢婶子了,那我们就在里面等会儿吧。”祁山笑着说。
王婶子听到道谢有些腼腆,随后客套了几句,等到将近太阳下山的时候,门才被推开,一个穿着布衣的老人,短发,白须,精神攫烁,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后将身后的小篮子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脸上的淡定出乎我的意料,谁们家进人了的时候不惊讶的问一下,这谭大夫真的绝了,心里对他高看了几分。
随后就听到铁蛋儿先忍不住了:“师父。”
谭友林听到这句话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随后看向铁蛋儿:“小伙子,你们不是来看病求医的吗?叫我师父是什么意思?”
“师父,我在鬼域的时候被狼吃了,阴魂在这个人身上。。。”
“行了,别说了,你不是铁蛋儿。”谭大夫声音绝决,“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笑着:“谭大夫,我听村子里的人这样叫你,我也这样叫您吧,我们是铁蛋儿的朋友,您也知道这次去鬼域是分小组的,我们是一个组的。”
“我不是他们组的,他们组的还有一个大高个儿,还有个苗族的丫头。”祁山说。
方白看了眼祁山,祁山撇了撇嘴,似乎才发现自己说的不是重点。
“所以呢,我徒弟铁蛋儿死了?”谭友林淡淡的问,我没有错过他朝着铁蛋儿看了一眼。
祁山张嘴想说话,被我拦住了;“谭大夫,您心里大概已经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铁蛋儿了吧?我们是朋友尚且可以相信他,你是他师父,应该是最亲近的人了吧?谭友林大师,您好歹也是海纳百家的人,我可不相信您无法接受这些,其实铁蛋儿早就可以回来的,这孩子可是我们大伙儿劝回来的,您今天要是不认他,他也就再活个一年半载的就死了,抑郁而死,到时候,别说您徒弟的命,到那时候可就是连阴魂都没了。”
“你说一年半载?”谭友林一愣,“如果不抑郁,好好调理能活多少年?”
“10年,最少。”我没有夸大,毕竟谭友林是医学大师,好好调理阴阳可以让铁蛋儿活得很久。
谭友林顿住,随后看像铁蛋儿:“你跟我进来吧。”
“师父,我朋友呢?”铁蛋儿长嘘一口气,然后看像我们。
“还能死了吗?偏屋呆着去。”谭大夫笑骂,虽然出言不逊,但是没有恶意。
我们示意铁蛋儿安心,随后就朝着偏房走去,祁山说能耐人都有脾气,方白笑说:“那也没有你师父有脾气,阿瑶,等你去了玄门,一定小心他师父。”
对于这件事儿祁山无条件认同,只是又问:“嫂子,为什么他一听你刚才那段话就认了铁蛋儿了?”
我笑了:“其实从一进门铁蛋儿喊师父,他应该就认出来了,只是心里有顾虑,我觉得他是认为铁蛋儿是暂时还魂,人鬼的差异是这些老古板在意的,我不知道你们玄学的东西,但是民间可没有这样的典故,估计这谭师父不认铁蛋儿还是因为玄家的禁忌。”
听我真么一说,方白点头:“仔细想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玄学讲究不救死人,是因为因果的缘故,救了,对两边都是不好的。”
“果然如此。”我说,“那事情就好说了,你们也明白了吧,我的话打消了谭大夫的顾虑,所以认了铁蛋儿。”
祁山和方白点头认可,过了半晌,门来了,进来的谭大夫和铁蛋儿,师徒俩脸上都带着笑容,随后就见谭大夫说:“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铁蛋儿回不来,刚才铁蛋儿和我说了,这位是曾瑶姑娘吧,铁蛋儿说他一度无法接受,认为自己是个怪物,今天能重新振作起来都是因为你的一席话,我刚才也以为这小子是个附身的短命鬼,那样是万万不能认的,认了肯定就要救的,我学过一些玄学的知识,对这些知道的比较多,据说这辈子该死没死,下辈子就短命,我以为。。。”
“好了,师父,您肯认俺,俺就知足了。”铁蛋儿笑着,很是灿烂,灿烂到这样一个瞻前顾后的师父怎么养出来这么个憨厚的徒弟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也由衷为他们高兴,铁蛋儿偷偷和我说:“瑶瑶姐,其实俺师父不是怕因果,只是他的命比我值钱,他活着可以救活好多人,俺师父曾经说过,他多活一年,就能多活好多人,你们看俺们村子的南山没有?俺师父救人从来不要钱的,所有的药材都是在南山采集,嘿嘿,其实俺当时就猜师父不会认我,因为师父只救人,不救鬼。”
听到这我才恍然,其实这谭友林性格怪异罢了,只是抛开三观来看,他没有什么错,毕竟我和他不是一个职业,用心也自然不同,在我眼里,不管人鬼,都有生命,而对于大夫来说,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再活不叫医术高明,那叫迷乱阴阳,大忌,用通俗的话就是诈尸,闹鬼。
随后谭友林师父让我们睡到了偏方,祁山和铁蛋儿住在左边的屋子,我和方白住在右边,就这样睡了一宿,本来打算一大早就回玄门的,但不料却是被吵醒的。
“谭大夫,你救救我女儿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尖锐。
随后就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哭闹声,愣是不肯看大夫,好像她妈妈让她看大夫是害她一样。
“好闺女,咱看病,好不好?”女人劝慰着。
只听年轻女人说:“姜素梅,你是要害我吗?你安得什么心?”
我起身穿好衣服走向门外,伸了个懒腰,等再定睛一看,就看到这个年轻的女人以奇怪的姿势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我冷汗直冒,但是绝对不是害怕,而是我的阴觉起了作用。
谭友林大师没有出来,但是王婶子在一边看着,看到我,笑了笑:“这对母女来了好几次了,这丫头明显就是有病,但是,就是不看,可怜了她妈妈了,这女人很是痛心的。”
“怎么有病还不看?”我问。
只见她说:“我怀疑是疯病。”
“你说谁是疯病?你说谁?”年轻的女人突然在地上撒泼一样的提腿,大哭。
我皱褶眉头往后退,然后躲进了屋子里,拿起铃铛就往外跑,那女人见了我吓到了一般往后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