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我从床上慢慢起来,保持着和李爽爸爸的距离,心里大惊,“我们是俩护士那个的朋友。”
李爽的爸爸甩着蛇尾手,笑呵呵的,不断的朝着我们俩靠近,我朝着行李不断的靠近,试图去拿行李里的法器,但是没有想到,手刚触到行李,就听方白一声怒吼。
“阿瑶小心。”话音刚落,就见李爽的爸爸蛇尾手像我甩来,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手竟然抽到了我的身上,一股冰冷的彻骨的凉意,痛感,钻进骨头里,我痛的捂着手。
“阿瑶!”方白一下子冲了过来,“怎么样?这是蛊毒?”
我从小到大没有这么痛过,包括上次在拉萨也是皮肉之苦,不过现在却好像是,那痛苦在皮肉清清沾了一下,随后慢慢的网头里头钻,不会停。
“方白,抓住他小心他的蛇尾。”我不知道为什么李爽的爸爸明明是鬼,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果然苗族是卧虎藏龙之地,难怪老爷子让我小心。
方白面色大冷,将我放到床边,然后自己拿出法器,令我奇怪的是,那李爽的爸爸用蛇尾手甩了我之后竟然有些挣扎,不断的摇着头,方白在地上摆着什么阵法,我看不懂,但是大抵应该是归一阵里面的,太过玄奥复杂,随机就看到方白子啊念咒语,那表情竟然是带着狠厉。
突然,那李爽的爸爸不断的往阵法里飘,神色狰狞,倒不是狠的,而是挣扎,当他进入阵法里的那一瞬间,眼神变得清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怎么样?”方白不去看阵法内的李爽爸爸,而是慌张的看着我,然后突然破门而出,我听着他脚步有些嘈杂,喊着清清的名字,心里莫名的一阵阵暖意,低头看向自己变了颜色的的左胳膊,暗自咋舌,这到底是什么,难怪方白慌了,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生,彻骨的痛令我的意识有些迷茫,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直到失去意识,那一刻,我竟然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等到我在醒来的时候,围着一屋子的人,柳清清,巨汉,柳阿姨,还有柳大叔,唯一不见方白,我心里紧了起来:“方白呢?”
“阿瑶姐。”
“阿瑶。”
“你看你这闺女,一醒了就问男朋友,饿不饿?”柳大叔打趣着我。
这么一说,我竟真的感觉饿了,很饿:“我昏迷了多久?”
柳阿姨面色深沉的看着我:“两天了。”
两天?难怪会这么没有力气,伸出左胳膊一看,那深深的黑色已经变成了红色,虽然不是正常的负责,但已经没有痛苦的感觉了,屋子里的阵法还在,李爽的爸爸眼神清明的看着我,带着愧疚,见我看向他,一下子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
我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方白呢?”
听到我第二次问,巨汉咳嗽了一声:“阿瑶,我和你说了,但是你只能躺着慢慢的等待结果。”
我狐疑的点头,却听巨汉说:“癞头回来了,方白在和他斗蛊。”
“癞头回来了?确定是癞头?”我惊讶的坐了起来,一阵虚弱感传来。
柳阿姨点头:“回来了,但是带着遮脸的东西,说是毁了容,但是还是癞头的声音,以及蛊毒的知识他也知道,这事儿还惊动了族长,这次斗蛊是族长主持的。”
“那……我要去,扶着我去。”我对着巨汉说着,然后就要起来。
他们却都劝我,不让我去,最后还是柳阿姨叹了一口气:“去吧,拦也拦不住你,把这个给方白带过去,也算阿姨谢谢你将清清安全的带回来了,阿姨清楚我家清清的本事,就当阿姨还情分的。”
被巨汉扶着,我站了起来:“阿姨,您不欠我们什么,我们是团队,有义务互相帮助,如果您说是还情分的,那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拿着,您还是收拿回去吧。”
柳大叔一听连忙说:“看你这张嘴,还什么还?阿瑶和方白像是讨债来的吗?你这嘴,张嘴虫子闭嘴虫子,阿瑶别听你柳阿姨乱说,这个你拿着,这东西可厉害,也用不坏,就当给我们加再宣传一下柳家的招牌了。”
“柳大叔客气了。”我看着黑色的罐子,心里虽然是好奇,但是柳阿姨那番话确实是让我不舒服,随着好奇心也就淡了。
清清推了一下柳阿姨,就见柳阿姨皱了眉头:“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我不会说话也不带这么埋汰我的,阿瑶,阿姨不愿意欠人情这是真的,但是你和清清的情谊是和清清的,清清那点本事阿姨清楚,反正啊,这东西你拿着,阿姨是直肠子的人,你不拿着就是看不起我。”
“柳阿姨,我拿着。”听到柳阿姨这么说,我也是笑了,随后拿了过来一看,竟然是金色蚕状蛊,金蚕蛊?
“哇塞!妈妈,你太够意思了!”柳清清也惊讶了,明显不是她去求的。
却听柳阿姨说:“你拿着去,让方白在第二轮斗蛊用这个,第三轮,凭借方白的身手那可是稳赢的。”
我听完,心里倒是安稳了些,随后脸上带着笑容,道谢:“柳阿姨,我这就去,谢谢你了。”
“说这个是谁客套?”柳阿姨打趣着,气氛也融洽了一些,之后巨汉就扶着我开始朝着隔壁村子出发,清清也想跟着,但是却被柳阿姨拦住了,说是清清跟着去不好。
“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也要去见证方大哥胜利的时刻!”柳清清摆出胜利女神的姿势,一脸憧憬。
却被柳阿姨扯着耳朵拉回了屋子里:“你反正就是不能去,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天天就是看动漫,电视剧,没前途,那些能养活你?都十八了,还让我养着,多光荣啊!我十八的时候都养出来金蚕蛊了。”
柳清清瞬间没了话,随后双眼一亮:“妈,那我以后就光养金蚕蛊吧,等我养出来,你就不说我了!你十八岁养出来了,我今天也十八岁,没准这就是个机缘呢!”
“脚踏实地懂不懂?”柳阿姨拽着清清放里面走,面对清清求救了眼神,我们只能报以歉意的目光。
最后还是巨汉陪我去的,柳大叔解释说,虽然我们冒充他家亲戚,用的他家的蛊,他们也是不便于出面的。
我笑着说这已经很好了,大叔才回了院子,巨汉扶着我上路。
“阿瑶,到时候你别冲动。”巨汉嘱咐着我。
我点头,明显感觉体力不足,但是当我见到了那所谓斗蛊的场面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地点是癞头的村子,此时天色还早,阳光明媚,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透露的神情格外的激动,观众明显将里面的人围了个圈,巨汉人高马大的带着我挤进去嘴里不停地喊着:“给斗蛊的人送东西的。”
人们一开始都咋舌,但是听到送东西,也就让开了,随后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哪是一张桌子,桌子两端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方白,背对着我,一个是所谓的癞头,看到我的瞬间明显眼神荫翳了。
“呵呵……”只见癞头整个脸上缠着纱布,脚也是跛的,看到我呵呵的笑,那笑声也是像极了,“你姘头来了。”
我听到癞头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方白呵呵的冷笑,我知道他是生气了,自从来了苗族,方白似乎冷过好几次脸,但是都没有任何动作,以我对他了解,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上次赵家人的下场,我可是看到的,那被归在方白名下的财产也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此时我并没有过多的生气,对于这种逞口舌之强的人,我只能报以遗憾和同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