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她满脸通红,迷糊的睡着........
前几日的淋雨,却导致了这几日的高烧不退,终究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全,这一淋雨,倒是把身体的体能透支了个够,于是,几日几夜的高烧便排山倒海似的一**冲击而来。
那日她好像是被丫鬟找到带回的。
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吃了点食物...
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倒也算健硕,没想到当晚便高烧不起....
待她恢复了些神智,已然过了几日。
她缓缓睁开眼,嘴唇干裂的厉害,她想喝水。
她缓缓动了动四肢,支起身体,头晕瞬间袭来,还没坐稳却又倒了下去,身体重重的跌倒在床褥上,床褥虽软,但她还是疼得面容扭曲:“哎呦....”
缓了缓思绪,她倒奇怪怎么没人照顾她呢?
她睁眼,直起身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除了桌子边坐着的男人,却是再无其他人。
那男人,她不用细看都知道是谁。
真想着他怎么又出现在她房中,却发现他此刻的怒气升腾的蔓延在整个房间。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或者该怎么开口?
他应该知道她醒了,那么他此刻有何打算呢?
她也没有违法条约离开了宅子呀,他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怒气冲天好像也是常有的场景。她倒真为那些下人担忧,伺候这样的主子,他们得短命多少年呀?
“咳咳......”她咳嗽了几声,因为咽喉的干燥。
他起身走到她的床前,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她。
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他皱了皱眉,却只是把她的水杯拿回桌子上,继续给她倒了一杯。
而她接过后,再次一饮而尽。
他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放到桌上。
“我还想喝。”她眼神可怜的哀求道,有些不满,却不敢说。只能满含委屈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动点恻隐之心,此刻的她还是口渴的厉害,即便他生气,也用不着这么折磨她吧?她用舌头舔了舔依旧干裂的嘴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如今她只为那多喝一杯水的渴望。
他看着她,将水杯倒满,,再次递给她。
她再次一饮而尽。
“缓些再喝。”将水杯从她手中拿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怒气已然消去了一些。
“我昏迷了很久吗?”她擦了擦嘴角的水迹,看了看依旧有些怒气的他。此刻的她倒已经恢复了几分生气。
“三日。”他立于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想起来动动,可以吗?”她故作乖巧的询问道。此刻她知道惹怒他是最不明智的行为。
他没有说话。她却知道,他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于是,她立起身体,缓缓坐到床沿上,想俯身穿鞋子,却发现有些晕眩,本打算休息会再继续,却没想到他竟蹲下身为她穿起了鞋子。
她看着他专注的表情,在一瞬间,竟有丝感动。
这个男人,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为她穿好了鞋子,也不等她站起,他拦腰将她抱起,抱到了窗旁的贵妃椅上。
半躺在贵妃椅上,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刚好能照到她的身上,暖意四起。
他找了一个可以与她对视的角度,将椅子放到那里,坐下,眼睛看着她。
“你还在生气吗?”她轻轻开口,声音低的却连她自己都听太不清。
“你说呢?”
“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她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不知道?”他继续反问,并不打算直接给她一个答案。
“我也没违法你的制约呀,我没离开过宅子呀,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她的疑虑一展无疑。“还是我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但不该做的事吗?”
“如果你想要用折腾自己来博取我的同情,适可而止,别再做傻事。”他说的很轻蔑。
她听的却是很愤怒,他难道以为她是想淋雨来让自己病,然后来博取他的同情吗?
“那么我的目的达到了吗?”既然他以为她有这样的心机,那么就让他以为吧,她倒想知道他能奈她如何?
“伤害自己来达到的目的,是你愿意做的,便算它达到了又如何?”他的语气依旧寒冷意味十足。“只此一次,别让我再看到。”
“如果不在意,我如何做,与你何干?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动心啦,见不得我做伤害自己的事?”她嬉笑的眼中有份戏谑。
“随你想,只是如再有下次,伺候你的人就都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他说的很淡然,就像说了一件平常的事。
但她知道,他说的绝对不会只是一种威胁,她知道如果真的再有下次,他绝对会实现自己此刻的话。原来,她的生死竟然连动了一干人的生命。“我是我,何必让我和那些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
“这是哪里来的?”他并没有继续话题,从怀中取了埙。
那是瑱飏给她的埙,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她试图想去拿回,却被他用眼神阻止住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份寒意,虽掩饰了,但其中的深幽却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一个人送的。”她据实回答,脑中闪过他们属于哪种关系的可能性。
“你见过他。”他深邃的眼中有丝看不清的波动。
“对吧,如果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她继续试探他知道瑱飏的可能性,如果她的出卖让瑱飏有危险,倒也不是她所愿意做的事。
“瑱飏。”他说的直接。
她看着他,木然的点了点头。
本以为这谈话在这里也该有了了结。却没想到,刚刚才淡去了的怒气,此刻再次充斥了他的全身。
她的心碰碰的跳动,有些不解,困惑。
她做了什么吗?
她看着他走近她的眼中怒火中烧,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做什么?”
他将她按到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脸几乎贴上了她的脸,直视她的眼中满满的怒气,好似下一刻便要吞噬了她。
“谁让你见的他?”
“没有谁,是我自己无意见碰到他的。”她如实作答。此刻尽量压制自己的脾气不去激怒他。不然他一个脑热,那她小命也是不保了。
“你们做过什么?”
“没有呀,他就教我学吹埙。”
“这么简单?”
“不然呢?”
“你以为能瞒过我?”
“我没打算瞒你,但,我与什么人相识,好像也不是你管辖的范围吧,即便我与他真有什么,我想与你也无关吧。”她终于有些按耐不了被质疑的愤怒。
“与我无关?”他冷冷的重复道。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的怒气却提示他的愤怒没有丝毫的减退。“从今后不许再见他。”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我爱与什么人相识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干预,也干预不了。”她愤怒的试图推开他。她不想他接近她,他有什么权利来干预她的人生,即便有仇恨,但这份霸道却没有任何理由,何时她与何人来往需要他的认可?
“你敢再见他?”他那吞噬一切的危险气息蔓延开来。
“有什么不敢,我现在就去见他,你又能把我怎么着?杀我?你倒是杀呀?”她的倔强让她没有丝毫退步的打算。
“你敢!”来自地狱之声寒冷至极。
“你看我敢不敢,你放了我,我这就去找他,我不但要找他,我还要跟他私奔,你能怎么样?”她挑衅的看着他。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赴死样。
她以为他会杀了她,起码看他现在的架势,他也该打她一顿才对。
没想到,他竟将握起的拳头狠狠的打到了她椅子身后的墙壁上,随着一声巨响,她身后的墙壁竟然被打穿了一个洞。
她惊讶的看着他.......目瞪口呆!
“今日起,不许离开房门半步。”他恶狠狠的警告她,眼中有着不容置疑。
“哎......”她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跟他较那个劲呢,自己的忍功还是不够呀。本想在这待着的时光尽量避免不惹恼他,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惕心。却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总是惹怒了他一次又一次。
她看着此刻压制在她身上的男子,一只手打穿了墙壁,此刻依旧维持着那姿势,另一只手压制了她挣扎的双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椅头上。
左右开弓的架势,此刻看来到也有趣。
她不禁轻笑起来...
慢慢的变成了大笑...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笑的放肆,却停不下来:“哈哈...我说,你要这样压着我到什么时候啊?”
他估计也注意到了此刻的姿态,脸一沉,豁然起身站起于她的贵妃椅子边。
负手而立,背着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