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呼机担心、着急自是毋庸置疑。
被裹在雷电球里的宁盛反倒因为黑色小龙最后一丝气息的消失,唤醒了一丝神识。意识到正处于危险中,那丝神识只不断地向识海内部在发着微弱光的灵域镯下移去,盘踞在灵域镯下,安稳起来。
又彻底没了意识。
而包裹着宁盛与弘一尊尚的雷电球肆虐在二人体表,原本不增不减的状态,也因着宁盛那丝被唤醒的神识的移动,如一发不可收拾的潮水,找到了出口。
“妈呀,宁盛!你快点醒过来啊。”咋呼机强大的力量爆发,愣是在一瞬间学会了跳跃。
还一边朝宁盛大声喊,声音好不凄惨。这雷电球,雷电球它瞬间在灵域镯内到处蔓延。
“吓死本天书了。”咋呼机心有余悸的站在毛毯上,盯着在它脚下不断闪着光泽的雷电光,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雷电光并没有伤害它。而是从毛毯下略过,传向更远的地方,“这可真是万年难见的一大奇观,这雷电光是在淬炼灵域镯?”咋呼机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完全放松了下来。
“咦!我学会走路了?”
咋呼机在毛毯上走了两圈,高兴的呐喊道,嘴角挂着奸笑,“嘿嘿,等宁盛醒来,吓一跳。本咋呼机真是天才,太聪明了。”
雷电光泽就这么一直持续了百年时间,终于在咋呼机睡着后又醒来的一个午后,完全消失。它发现灵域镯变得它快要不认识了,新出现的新奇古怪的一幢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城堡,大概目测五层楼。结构极怪,以它的见识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矿石弄成。
而且出现的那么突兀,它很肯定这幢城堡是在它睡着期间出现的。它不明白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了这么大的一幢房子,就连它放置毛毯的地方,也铺成了淡灰色方块状的地砖,淡灰色方块状的地砖上面有两片更浅的灰色树叶。
咋呼机俯身趴下研究,这种灰色树叶的形状是根据生命树树叶的形状拟画,只是颜色不同。灰色的树叶相当鲜活,咋呼机砸咂嘴,只差留下口水。一片生命树的树叶就相当于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据说,只能是据说,它还没看见过。据说生命树乃是天地混沌初生之时,便存在的三大神树之一,生命树有个很好认的特征,那便是方圆五尺都闪着淡淡的金光,一般人无法得见,那是因为生命树自带的天赋神通便是隐匿,生命树是有相当智慧的,比人类修士,妖毫不逊色。
上古之事,无法深究。它也只是因为是天书,而比一般人知道的多。
念念不舍地站起身,咋呼机在探索灵域镯和去琉璃棺看宁盛和师父间犹豫了下。暂时,师父和宁盛都应该没有事了。而且现在放置琉璃棺的地方就像是被一层淡淡的流云掩盖着,看不清情形。除开能感觉到宁盛的情况稳定了起来,并不能改变什么。
在走出几步后,咋呼机又退了回来。它怎么就忘记了它睡着了之后,灵域镯发生的变化呢。不行,它得守在这里看着师父和宁盛。
就连天书上都没有记载这一变化,自从上次天机隐匿,有关宁盛的事情一点都探索不到,就连它自己也是一个大大的空白。
从站着的状态变为坐下,咋呼机目光不停地在红色城堡和琉璃棺在的地方瞟动。
灵域镯里安静了起来。
咋呼机托着腮,暗暗数着时间,怎么师父和宁盛都没有任何动静,算算它又数了十年时间了,就连远处一丝雷电光都看不见,完全消失了。就是那淡淡的流云,怎么看怎么顽固,阻挡了它的视线。
“好无聊!外界的变化还真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咋呼机老气横秋的叹出一口气。
“咋呼机,你在嘀咕什么了?”
“妈呀,宁盛!吓死我了。”咋呼机激动道,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那淡淡流云处,宁盛没出来?它幻听?迈着腿,咋呼机慢慢靠近流云外围,“宁盛!宁盛!你在吗?你醒过来了吗?”喊了会,没听见任何回答,咋呼机揉着头,伸出手试探地接触萦绕的流云,“别动。”
“怎...怎么?”咋呼机一时激动,啃啃巴巴的说道。天啊,不是它的错觉,宁盛是真的毫无预兆的醒了过来。
“我出不来。”
“哈哈哈!不是吧。宁盛,师父怎么样了?”在面对宁盛的郁闷时,咋呼机觉得它终于找回点面子了。想那时候它接触到雷电球时被反弹飞的糗事,它是绝对不会告诉宁盛的。
“还没醒,不过,我感觉应该是这两日。这种像雾一样飘着的东西是师父身体形成的保护圈,我被隔绝在里面了,根本就出不来。”
“那再等等吧。”
咋呼机的心情很好,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好。
不仅是宁盛醒过来,还有宁盛被困在里面,都让心里有种小小的趣味感。师父真是好,宁盛就应该被困住,惩罚她!咋呼机撇撇嘴,想它这一百多年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还要时刻担心宁盛和师父怎么样了。哼哼哼,这下遭到报应了吧。
这边咋呼机心里的傲娇和窃喜不提,宁盛在琉璃棺中趴在弘一尊尚的身上,动也不好,不动也不好。
蹭蹭的移动两下之后,只得认命的趴在师父的怀里。
淡淡的好闻的味道不断的传进她的鼻翼,叨叨念,师父啊,你不可别介意,徒儿这完全是违心的。
佛祖保佑,师父醒来不会将她扔到外面去。
百无聊赖之下,宁盛打量起躺着的弘一尊尚来,分明的轮廓,不论是单看还是整体看,都好看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像樱花一样柔的嘴唇,浓淡适宜的眉毛。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呢?仿佛所有好的,都集中在师父的身上去了。宁盛唉声叹气,要是她的睫毛像师父的睫毛一样,那该多好。
就这样,每看一次,宁盛心里就痒痒的,好像揪一下,要不趁师父还没醒来?摸一爪。
黑白小人不断交锋,最后黑小人在宁盛的脑子里占了上峰,“嘎。”宁盛只觉一根弦在她的脑子里崩断了,嘴里颤巍巍的喊道,“师...师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