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可以叫我倾柔,叫伍小姐太过见外了,对了,我可以叫你蓉儿吗?”
微笑着看着笑眯眯的吃着茶果的杜蓉,伍倾柔的表情十分的舒缓放松。
“当然可以了,我父亲母亲就是叫我蓉儿的,你这样叫我,我感觉很亲切。呵呵,倾柔,你家的茶果做的真好吃,比我家厨娘做的好吃多了。”
抬起头看着伍倾柔,杜蓉举了举手中的奶酥糕,睁着大大的杏核猫眼一脸的赞叹。
“呵呵,喜欢就多吃点,等走的时候让下人给你准备一些带走。”
看着杜蓉肉乎乎的圆脸那一脸满足的表情,伍倾柔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谢你,倾柔你人真好,一点也不像她们说的那样子。”
转头朝着后面的花厅看了一眼,杜蓉靠近了伍倾柔。
“你还是多注意一点你堂妹伍倾城吧,她总是在别府小姐的面前说你的坏话,说你平时就是嚣张跋扈、颐气指使的,总是喜欢打骂下人和欺负庶妹。我看啊,她才是有心计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哦?原来我的好堂妹是这么说我的啊。”
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伍倾柔抬手将杜蓉脸颊上的一块糕点屑捻了下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呀,怎么就这么饿了,昨晚为什么不吃饭啊?”
“唉!还不是大家都嫌弃我太胖了,所以我娘想要我减肥,就说让我试着不吃晚饭了,早上也只是让我喝一碗稀粥而已。我看我是坚持不下去了,这才三天,我都要饿坏了。”
一想到被逼着减肥,晚上什么也不能吃的煎熬,杜蓉的嘴角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伍倾柔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下,而后将牛奶鸡蛋蒸糕朝着她推了推,就见着杜蓉的眼睛立刻就放出了光彩。
当尝到蒸糕那松软香甜的味道后,杜蓉马上就将烦恼抛到了脑后,脸上又笑眯了眼。
看着吃得开心的杜蓉,伍倾柔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世听说过的关于杜蓉的事情。
在前世,伍倾柔并没有注意过杜蓉,所以也没有接触过她。只是在后来嫁与司徒景铄之后,才听说润王府的小世子司徒俊名,迎娶了一名胖胖的世子妃,正是杜侍郎家的小姐杜蓉。
据说这个杜蓉十分的聪慧,辅助司徒俊名保住了整个润王府,没有让司徒景铄占到便宜。反正直到自己死的时候,润王府还是低调而坚挺的存在着。
或许,现在结识杜蓉,对自己以后会有所帮助呢。看着眼前的花草,伍倾柔微微的有点出神。
她确实是有点喜欢杜蓉的性格,但是自己也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的,这样总感觉自己好像在玩弄别人的友情一样,这让伍倾柔对自己都有了一点厌恶感。
轻声的叹了一口气,伍倾柔收回视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同时隐藏起自己仇恨的眼神。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改变命运,凡是对于自己有利的人、事、物,她都要去抓住了。只要自己不去伤害别人就好了,能够诚心交往的那就作为朋友真诚相待就好了。
下定决心,伍倾柔放下茶盏,重又与杜蓉说笑起来。
花厅内,在看着伍倾柔居然抛弃掉这满屋子的各府嫡小姐们,而是与杜蓉这个胖子单独出去吃喝说话去了,有些人的脸上就带上了不满的表情。
“伍倾柔她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瞧不起咱们的身份吗!”
孙月如首先就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出来,正好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到了。
花厅中有一瞬间的冷场,而后有些人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的说笑起来。
“杜小姐不要生气,喝点水消消火气。倾柔她就是这样的,想起一出是一出,府中也没人敢说她什么,我们都拿她没有办法。”
坐在孙月如这桌的伍倾城忙站起身,亲热的替孙月如满上茶水。
“哼!就她这样的草包,如果不是有个好出身的话,就算到我家做丫鬟我都不要她!你们做她的妹妹,还真是不幸啊!”
愤愤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孙月如用鼻子冷哼了一声。
“孙小姐心里明白就好了,可千万不敢这么说,小心让她听到了又惹出事端来。”
坐到了孙月如的身边,伍倾城一脸无奈的说着,似乎是在伍倾柔的跟前受过无数的委屈一般。
“可笑,背后说人是非者,本就是是非人,还能有什么委屈的,也不怕丢人现眼!”
就在伍倾城和孙月如在说着伍倾柔的事情,说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旁的角落中传来了淡淡的冷笑声。
诸人转头看去,发现原来是柳将军的女儿柳如烟。
“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月如眼睛一瞪,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不是都自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连这点话都听不懂?”
俊秀的眉峰一挑,一脸英气的柳如烟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伸出了拳头,用力的挥了挥。
“算了,柳如烟她可是自小就和父兄习武的,小心被她打了。”
一旁有与孙月如交好的小姐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孙月如这才一脸不甘坐了回去。
“哼!我才不与你这个粗鲁的莽女一般见识呢!”
“呵,你们这些所谓的淑女才女,就是这么自欺欺人的吗?真是无聊得紧。”
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柳如烟微皱了皱眉头,和酒水相比,她还是不喜欢这苦苦的东西。
随着两边都安静下来,花厅中渐渐的又恢复了热闹,只是孙月如的眼神,却时不时扫过角落里的柳如烟和花厅外的伍倾柔,眼中全都是满满的嫉恨。
此时在屋外与杜蓉说的开心的伍倾柔却并不知道,前世根本就毫无交集的,最支持大皇子的柳将军的女儿,方才居然会为自己说话。
似乎在无形之中,某些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转变,在伍倾柔还在精心算计想要改变命运的时候,似乎命运的路线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只是某人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