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徒景天的令牌在手,再加上天水帝认为伍倾柔受伤自感有点对不住伍云阳,所以伍家的马车一点也没有受到阻拦,很顺利的便离开了被军士团团围住的皇家猎场。
此时的伍倾柔也无心去关心其他人了,浑身的疼痛再加上喝的汤药起了效果,伍倾柔躺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当伍倾柔恢复意识的时候,居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喝了汤药,吃了点东西。伍倾柔靠坐在床上回想了一下近半年的经历,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反冲,否则近半年来,怎么总是受伤啊!
伍倾柔在这边胡思乱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随即伍夫人从屏风外绕了进来。
“娘亲,您过来了。”
“你快别乱动,岑御医可是说过了,你这次可得好好的养伤,否则很容易留下隐疾的。”
看到伍倾柔想要起身,伍夫人忙走了过来,伸手按住了伍倾柔的肩头。
“娘亲,父亲回来了吗?”
虽然前世的时候,司徒景天被司徒景铄陷害,那个时候天水帝震怒,下令全国通缉司徒景天,但是却并没有为难其它参与围猎的官员们。
但是今生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伍倾柔便有点担心了。
“你放心,你父亲是今天早上回来的,一夜没睡,娘亲便让你父亲休息去了。不过你父亲方才已经起来了,吃了点东西便去书房忙了,等一下应该就回来看你的。”
看到伍倾柔的气色和精神都很好,伍夫人便也就放心了。一开始,她很是担心伍倾柔会因为被拿刀子挟持,而受到惊吓呢。
“对了,你起来之后,吃过药和午饭了吗?”
“夫人放心,小姐已经喝过药了,午饭也刚刚才吃过的。”
翠屏给伍夫人端过来一杯茶水,同时笑着回应道。
“嗯,你们也都是伺候柔儿多年的人了,对你们我也放心,最近这段时日,柔儿可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给我照顾好了。”
因着翠屏、翠琴、翠枝三人一直对伍倾柔忠心耿耿的,所以伍夫人对她们也十分的放心。
“对了吴妈妈那边怎么样了,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吗?”
满意的看了翠屏、翠琴和翠枝三人一眼,伍夫人突然想起了吴妈妈,毕竟相对于翠屏三人,还是年纪大些的吴妈妈更有照顾人的经验。
“回夫人,吴妈妈回去办大郎的婚礼之后,本来是想在家中住几天的,可是谁知道前几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小姐便让人给吴妈妈送了些药物和补品过去,让她在家好好的养病,不用急着回来的。”
将洗好的水果和一些好消化的糕点,放到了伍倾柔床头的小几上,翠琴也忙答道。
“也是,既然生着病呢,那还是让吴妈妈在家中养好了再回来吧。”
伍夫人点了点头,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回去处理事情去了。
伍倾柔坐着无聊,刚想要躺下再睡会儿觉,便忽然看到翠枝跑了进来。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过来了。”
翠枝刚回话没多久,屋外便传来了伍子胥的说话声,紧接着,伍云阳和伍子胥便走进了房间。
挥手示意翠枝和翠琴去准备茶水,伍倾柔朝着伍云阳和伍子胥笑了一下。
“父亲,您回来了,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也正是想要和你说一下这件事情呢,你因为司徒景铄受伤了,所以这后续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
坐到了翠屏搬来的绣墩上,伍云阳接过翠琴端上来的茶盏,而后朝着翠屏、翠琴和翠枝挥了挥手。
“这边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奴婢就在门外,有需要吩咐一声即可。”
翠屏三人俯身施礼,而后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并将房门掩好。
“出了什么事情了?”
看到伍云阳让翠屏三人出去了,伍倾柔明白着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了。
“嗯,司徒景铄逃走了,虽然皇上吩咐九门关闭,可是依然没有找到司徒景铄的踪影,看来他是逃出了安京城了。”
沉声的说着,伍云阳抚了一下胡须。
“这次的事情让皇上大怒,皇上已经撤了司徒景铄皇子的身份,贬为庶民,而且通告全国通缉他。想来,他也逃不了太久的。”
“我早就猜到了,司徒景铄筹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退路都没有的。”
伍倾柔低垂下眼睑,一脸平静地说道。她现在到有点后悔前世没有多关注一下司徒景铄的事情了,否则也不至于现在一点也不知道他会逃向哪里。
“对了,周子川他们怎么样,被抓起来了吗?”
突然想到围猎的时候,周子川可并不在,那他应该没有逃掉才对,伍倾柔忙问道。
“妹妹,你不知道,我现在才认识到周子川的无耻,他居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紫霞道长的身上。
说是紫霞道长用药物迷住了司徒景铄,另司徒景铄神志昏迷受他控制,所有才会发生那天的事情的。
对于猎场行刺的事情,他自己也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否则他也不可能还老老实实的留在外面喝酒了。”
皱着鼻子冷哼了一声,伍子胥将手中的茶盏放回到桌子上。
“那周子川单独和皇上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居然便相信了他的话,最后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早就回府休息去了!”
“什么,居然是这样?难道就没有人反对皇上的裁度,提议调查周子川吗?”
伍倾柔还真是不敢相信,如此的境地之下,周子川居然还能脱罪。
“没有用的,景王爷提供的密信上也只有司徒景铄和护卫猎场的尹副将的笔记,里面一点都没有提到和牵扯到周子川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拿他没有办法。”
无奈的叹了口气,伍云阳也对这件事情毫无办法了。
没想到这周子川,做事情还真是小心谨慎,居然一点也不露马脚。要说他真的不知道司徒景铄造反一事,相信所有的官员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就是没人能够找到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谁都拿他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