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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初,帝都西城区,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七监察室。
一个留着清爽的运动型短发、长着娃娃脸的青年火急火燎地拿着一份刚出炉的文件奔上楼梯,身上笔挺的西服因为快速的迈步而灌进了些空气,呼呼有声。
监察室主任的办公室外还有一间接待室,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接过青年手里的文件开始翻阅,头也不抬地问:“怎么样,都校对过了吗?”
“是的,校对了五遍,没有问题。”虽然一路小跑过来,青年的呼吸却依然平稳,气息一进一出间隔相当长,显示出他过人的肺活量和优秀的身体素质。
“很好,虽然才来一年,你的表现已经比其他新人优秀得多,关键就是你这种谨慎勤奋的态度。”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往青年的肩膀上鼓励地一拍,“能这么快把材料做出来,辛苦你了!现在开始给你放一天假,后天再来上班!”
“谢谢刘副!”青年脸上一喜,兴奋的表情把刚才因为多日加班而略显憔悴的样子一扫而空。
结束了一天的高强度工作,中纪委大楼里又充满了喧闹的声音。大家或三五成群谈笑,或独自匆匆赶路,娃娃脸的青年也夹杂在下班的人群中,一边估算最近一班地铁何时能到,一边$£,想着要去哪里解决晚饭问题。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来华夏首都讨生活的人,他能进入中直机关就已经远胜了那些居无定所的帝漂。
刚走出电梯,青年感到随身的公文包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他掏出手机看清来电人,眉毛玩味地挑起了。
“喂喂,臭小子,我不联系你是不是你都不用跟我请安的?”
刚接通电话,听筒那头就传来粗犷的咆哮声,青年轻哂了一声,针锋相对地回击:“哥可是每天都在忙正事儿,刚连续五天加班好么,哪里像你养尊处优的每天闲着没事瞎晃悠。”
对方好像早预料了青年这种不客气的回复,音量一点也没减弱:“毛线啊,谁告诉你我没事干的?今天正好我单位有个生意要来帝都谈,我就申请了跟班过来,刚下飞机!晚上没什么安排吧,方便喝两杯不?”
青年眼前一亮,停住了脚步:“哎?你居然跑来帝都了?不早说!不过你运气还真不赖啊,小爷我正好明天放假!我住在西山新村那儿,晚上就到对面中间坊坐坐如何?”
“擦,在帝都呆了才一年多,你个小蔺子好的不学就学了他们‘爷’的臭屁!那就这么定了!晚上7点,中间坊见!”
“拉倒吧,你个小桃子来这儿就应该认怂!不见不散!”
夜里7点多,中间坊商业中心附近的大排档。
帝都作为世界级的大都市,那人口数量甚至超过了很多欧洲中等国家,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高个儿的大家还真没少见过。不过今天来了个超过一米九还壮得像头熊的家伙,大伙儿还是禁不住多瞧了两眼,相比之下旁边那个185左右的娃娃脸就感觉瘦小了许多,尽管实际上他也很强壮。
“我说桃子,我特意找了个能放开说话的地儿,你怎么偏又整了这么个稀罕玩意儿,太不搭调了吧?”蔺繁环顾了一下大排档周围嘈杂的人群,目光溜回到桌上摆着的两瓶茅台上。
陶李蹊丝毫不以为意,先盛满了两个喝啤酒用的一口杯,才笑着说:“拜托,外头还有点小雪呢,你总不能让我从南方大老远跑来这贼冷的地方陪你喝啤酒吧?你一个人在这混也不容易,饭钱不好意思和你抢,酒钱你就别操心了。”
“哼,我再穷也能喝二锅头呗!”蔺繁心里一暖,虽然嘴上还在嘈碎着,手里已经端起了酒杯,二人心照不宣,一杯三两哗啦啦就下了肚,多年的兄弟情分尽在不言中。
喉咙和胃里微微的辣意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暖流让二人精神一振,陶李蹊有些感慨地放下酒杯说:“一眨眼我们就毕业一年了,球队里现在估计最有政治前途的就是你吧!不过这帝都的姑娘可不好对付,你眼睛可要睁大点,实在不行还是回咱老家看看。”
听到对方讲到感情的问题,蔺繁面色稍显失落,但很快又笑起来:“我这一小帝漂哪能跟你比呐!雁翎那儿今年也该毕业了吧,怎么样,你家俩领导有什么意见吗,会不会给她安排安排?”
“咱家领导最大的优点就是民主!我看中的他们能有啥意见?况且小翎本来就很讨人喜欢,现在出路已经有眉目了,跟我去一个地儿。”陶李蹊的话底气十足,好像抓住个人就想炫耀自己女朋友很讨公婆喜欢的样子。
蔺繁嫌弃地看了一眼对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忍住笑说:“哎,你们俩一个专业就算了,单位还一样,真是没创意!不过国企就是好啊,等你混到个中上层,那年收入可是杠杠的了。”
“还行吧,怎么也比不过人家李峰,子承父业去跑生意,前段时间碰面他都开上大奔了。不过你也别羡慕啊,想当官就别想发财,何况你这还是专门抓贪官的岗位,更要以身作则咯!”陶李蹊先装作憧憬的嘴脸,然后马上又换成了严肃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学过川剧。
蔺繁淡淡一笑,把两人的杯子又倒满了:“看看学妹们的大学时光也要结束了,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个……雁翎还在记恨阿祈吗?”
这个敏感的话题陶李蹊知道肯定逃不掉,自从金雁翎和凌祈决裂以后,爱屋及乌的他也把凌祈视作了排斥的对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的陶李蹊对凌祈慢慢地又有了同情,毕竟以他对女孩的了解,总觉得这中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这个事情不好说,虽然时间过去两年多,小翎还是从来没跟凌祈联系过。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关心凌祈对你的态度吧?”
“对我的态度?对我也就一直那样咯。”蔺繁有些失落地摇摇头,端起杯子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她和方惜缘的事情当年闹得那么凶,基本大家都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吧。就算方惜缘最后出了国,我也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可能阿祈对方惜缘是动了真情,铁了心等人家回来吧。”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放弃才是,以你现在的条件,要找女朋友不说一呼百应,排他十个八个没问题。”陶李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亮得很,蔺繁对凌祈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掉的,所以他不自觉又开始聊起那个少女的现状,“不过这凌祈还真是个小学霸,英语四六级和司法考试都是一次通过,比你牛多了!而且听说她现在也准备考公务员,目标是x市的公安局。”
“啥?她怎么想当警察?”蔺繁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哦对了,女孩子当警察也挺不错,做个后勤的文职,轻松稳定待遇也高,估计是她爸爸的意思吧。”
陶李蹊把服务员刚送来的下酒菜挪正了位置,笑着说:“嘿嘿,不瞒你说,我们俩的老爹早就认识,我爸每次提起她爸评价都挺高的。咱毕业的时候他不是刚提了县委书记么,按这个劲头估计将来z市的副市长位置也跑不掉。”
听到凌隆一片光明的前途,蔺繁突然有些自卑:“挺好的,前途远大!她这样的官家小姐的确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我这平民百姓出身哪里比得上人家跨国企业的接班人呢?”
“胡扯!!”陶李蹊听得不是味儿,骂了一句后坐直身体正色道,“凌祈只不过恰好喜欢的是别人,这和你的出身什么的没关系!而且你现在前途不可限量,我看比那方惜缘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走的路线不一样罢了!别工作了一年就软成这个样子,把你当年球场上的威风拿出来!”
做兄弟的,真心就是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陶李蹊的呵斥让蔺繁感到有些羞愧,他的确不应该因为感情的失败就妄自菲薄。虽然与俞南已经相隔了上千公里,蔺繁的心却还是挂念着那个英姿飒爽的长发少女。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桃子,有个事情我想让你帮忙,阿祈以前对雁翎是有真感情的,虽然这个感情是什么成分我不好确定。而且以阿祈的性格,怎么也做不出什么伤害雁翎的小三行为。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查当年事情的真相,如果能解开这两个女孩的误会,对她们都是好事。”
其实蔺繁说的事情陶李蹊也都考虑过,但是之前因为金雁翎而对凌祈产生了反感,加上后来和金雁翎成为情侣后更多了顾忌,这两年多始终没有动手查过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多年的兄弟已经开口,再不做点事情就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陶李蹊思考了片刻说:“既然是你要求的事情,我当然会尽力去完成。但你觉得我应该从哪里入手呢?小翎那里我一直不敢问这件事情,虽然过了两年多,估计这事儿还是她不能碰的伤口。”
蔺繁当年因为种种原因没探出什么口风,现在苦于距离也没法继续调查,既然陶李蹊肯帮忙,他当然乐意把自己推理的内容说出来:“当时这件事的知情人应该就是阿祈、雁翎、方惜缘,还有关影和于晓欢也有可能也知道点东西。直接的当事人就别想问出啥了,于晓欢和凌祈有仇也问不出什么真相来,我觉得你应该从关影那里找突破口。”
“行,我记住了。”陶李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与蔺繁再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