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章.忆想当年好清苦.三里春风独眷顾
出了门房,大门口旁停住一辆轿车,包武德招呼着范二毛上车,上车后,车子一溜烟的向范二毛的住处奔去。
范二毛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发现车子开往的方向不对,不由得问道:“不是工地吗?方向不对吧!”
“先去你的住处看看,只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是还没去过,我去看看。”
“哦,哦哦,好。”
车子不一会来到范二毛住的地方,下了车俩人往范二毛住的房子走去,进了院,包武德走了一圈,大致看了看,了头,道:“可以,还行,就是缺家具。”
“我一个人住要啥子家具,就这就太多了,我也住不完,全浪费了。”
“嗯,嗯,一个人住确实是有浪费。这里是新区挺静的。”
“是很静,住的人还很少。”
“嗯,走吧。我送你去工地。”包武德着走出院子。
范二毛锁了门转身走向汽车。
包武德把范二毛放到工地大门口,就开着车子往公司去了。
范二毛一到工地办公室,单刘胥就走过来:“刚才有个女人打听你哩。”
“啥样个女人啊?”,
“三十来岁,瘦瘦的中等身材,长的挺漂亮的。”单刘胥罢,脸上浮现不怀好意地笑容,又道:“是你的相好吧?”
“哪来的相好,我才来几天,上哪里弄个相好的,不知道是哪个呢。”范二毛罢了,心中也犯起疑问来,心想这是谁呢?
“她走时了,明天她再来,我让她留个话,她不用了。她还她就住在附近,还他男人也在这里干活,我咋不知道是谁呢?”
“啊,明天见了就知道了。”罢起身往屋外走去。
第二天上午,范二毛以如过往,出门等待单刘胥,然后坐单刘胥的摩托车去了包家。
进了包家大院,两人直奔后堂。进了◇◇◇◇,m.√.co◆m堂屋,屋里没人。单刘胥望了一眼二毛道:“大概包大哥出去还没回来呢,咱们等一下吧。”着就往沙发上坐。
“不用等了,你俩直接去工地好了,他昨天晚上没回来,现在还没个信哩,联系他他也不接电话,又到****那去住了。”话音未落从里屋走出一个体态姣美,微显宽厚之态的成熟的标志的女人。
女人缓步走出内屋门,来到堂屋,脸上挂着怒容,瞄了一眼范二毛与单刘胥又笑道:“你俩直接去工地好了,大概城外住了,有事改天再汇报吧。”
“中,中。嫂子你忙,我们走了。”单刘胥头哈腰地回答道。
“哎,这不是范先生吗?你不是那个会算卦的嘛?上班几天了,感觉咋样呀?”女人望了一眼范二毛问道。
“是呀,这就是范先生,你认识的。”单刘胥赶忙回答道。
“认识,以前见过,今天第二次见了,还是老样子,没啥变化。”女人道,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打从来到包家,范二毛没敢正眼看过这位女主人。
这会范二毛总算得机会正眼看一看包武德的正房女人了。不看便罢,一看心中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气,不觉打了个冷颤。但见此女五岳穹窿,四渎深宽,虽然是女人,却有奇福之相。心想,啥是旺夫女,这就是了。想罢上前一步回答道:“弟妹,好福相,真是天享奇福之人啊!”罢躬了躬身,算是示礼了。
“呵呵,范先生不再是算命的,就是会话。”胖女人听范二毛夸赞漂亮圆润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微笑着道:“唉,范先生呀,我哪里有你的那么好命,我可是苦命人哩,从就没了爹娘了。唉。”胖女人着又叹了口气,随后又问道:“范先生上班了,还好吧?”
“还行吧,只是还不太适应上班时间上的约束。”
“是呀,呵呵,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范先生,会看相吗?上次见你想你会回来,不想你走了,走的那么匆忙。不然我倒是想让你给我看看相哩。”
“我哪里会什么看相,只是粗略地懂易学而已。”
“那也是有学问人,等几天你有时间了,一定得给我看看,我特信这个。”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以前我不就了,你是生就富贵女,天生旺夫相。”
“大哥,你净瞎,俺哪来的富贵女了,不过俺旺夫相我倒是认了。打从我来到他包家,他家一年一变样,比从前强太多了。”
“弟妹,你看你体态稳重站立平,威仪含藏一见惊。行藏举止胸襟大,旺夫兴子家业丰。”
“大哥,你这一套一套的我听不懂,改天你用大白话,看看我这一生能过啥样?”
“中,改天再。”范二毛罢转身与单刘胥离开了包家。
出了大门单刘胥瞪住眼睛冲范二毛道:“你这人就是喜欢逞能,你在老板娘面前炫耀啥,显摆啥呢?不信走住瞧,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逞能付出代价的。”
单刘胥言罢骑上摩托车发动了就要走,范二毛拉住摩托车冲着单刘胥问道:“为啥呀?”
“为啥?以后你就知道了。别看你会给人算命,真要算人以后咋样?你不中。到人际关系,你更不中。”罢一摆头又道:“上车。”
摩托车一溜烟儿的向前飞驰而去。
到了工地,刚走进工程指挥办公室,就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范二毛坐在摩托车远远望去,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原来这人真的是杏花。
没待摩托车停稳,二毛跳下摩托车一个健步冲到了杏花面前,惊喜地叫道:“杏花,你咋来了?”
“我咋就不能来。”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你咋知道我在这里的。”
“鼻子低下有嘴,问的。”
“咦,你真中,你还能找到了我。”
“真中,咋不中呢,为了找你我跑遍了县城里的大工地。”着剜了范二毛一眼,又道:“那天庙里和尚就告诉我,你在一个大工地当监工哩,也不知道在哪,只是个大工地,于是我满县城的问,这不,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咦,亏你有这份心,我也正想找你哩,那天庙里见一面也忘记问你住哪里了。”
“不就是吗,你急匆匆地走了,我第二天再去找你就没找着,心想见不到你了呢?”
“哪能见不到,只要是在这城里一处,早晚一天会见到。”
“哎,你的意思是我要不找你,你就等住遇见了再见我哩,没良心的玩意儿,那不等到猴年马月了。”
“看你的,你又往哪想去了。我是只要在这县城住一起住,终究会见到的。哎,来,来,我介绍一下。”范二毛着话把单刘胥拉到杏花面前,道:“这位才是这个工地的程负责人哩,叫单刘胥,以后就叫单经理好了。”
单刘胥眯缝着色眼笑道:“前几就过面了,叫啥名子?”
“俺叫杏花,乡下来的。”
“看大妹子的,啥乡下不乡下,现在还分啥城里乡下,现在都一样了。”
“咦,大哥,可不一样,城里还是城里,乡下仍旧是乡下,可不一样。看大哥你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你再看看俺,虽然进城一段日子了,但终究还是个乡下人,皮糙肉厚的,哈哈…”
“走进屋话,外面热的。”单刘胥着往里面让。
“大哥,不进屋了,不进去了,我就是想看看二毛,见到了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呢,我走了。”杏花着话就往外走。
“急啥?屋里坐会。”
“不坐了,不坐了,别耽误你们工作。”着望了范二毛一眼,转身往外走。范二毛会意,跟着杏花走出了工地大门。
出了大门,杏花往一处没人的路走,走了一段路程,杏花东望望西望望,见没有过往的行人。停住脚步转身一拳头打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有出息了,长能耐了,知道我在这,为啥不找我?”
“没顾得上了。”
“哦,当官了,发财了,有本事了,忙的很了?”杏花着又是一拳打来,打的范二毛身子一趔趄,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打,让我话呀。”
“。”
“那天在庙里见到你的时候正是我刚刚到这里来上班的时候,你我刚来人家这上班,啥也不会,不得跟着人家学呀,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学不会。常言了,端着人家的碗,就得听人家管。这些天我哪敢出门了,就是工地到家,家到工地。再则来,你那天匆匆忙忙的也没告诉我你住哪呀,我上哪找你。”
“咦,咦咦,还是心里没有俺,要是有俺咋想法也能找到俺。我咋找到你了。没良心的畜生,畜生。”杏花两眼一瞪骂道。
“畜生,好,我是畜生中了吧。你先别骂,我现在问你,你现在干嘛呢?住在哪里?”
“就住在附近。”杏花一指前面的一个巷又道:“俺男人在这附近给人干活,就在前面租的房子,孩子也在这附近上学哩。”杏花罢脸色有所缓和,仍旧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范二毛。
“别急啊,缓缓,缓缓,你别瞪着两眼看我,我没有忘你,只是我是寡汉,你有家有儿女的,我可不敢随便去找你,再了,就是找到了我敢进你家门,你那老公不把我的狗腿打断呀。”
杏花一听笑了起来,骂道:“就得打断你的狗腿,不然你这野狗还不乱跑啊。”
“哎,别那么多没用的了,我问你,你这么急着找我干啥?”
“干啥?你找你干啥,找你弄活干呗。”
“干啥活?”
“盖房子的活。这几天我一直就在附近打听,我可打听清楚了,你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你是这里的监工,你话可算数了,你让谁干谁就能干,你不让干就别想进这场子。”
“听谁的这么邪乎,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听周扒皮的,前天来找我见到周扒皮了,俺男人与周扒皮都是同行,从前都是在外乡一处打工的。如今人家包下了这个工地,可是抖毛了,发财了,俺男人也想包活干。俺就是为这事找你来的。”
“我哩,没事咋着也不会这么急着找我,不过这个忙我帮不了。”
“为啥?”杏花两只大眼睛又瞪了起来,望着范二毛吼道。
“别喊,别喊,你也不想想,我刚来这里上班,连捂熟柿子的时间长都没有,你让我咋话,找谁,给谁,谁听我的?”
“咦,也是这理哈,那以后总行吧?”
“以后就再了。”
“咦,你个鳖儿还打官腔了,啥叫以后再,你现在就。”杏花两眼瞪的更大,脸有怒色。
“好,好,现在,以后有机会一定想着你。”
“这还差不多。”杏花转怒为喜,瓜子脸泛起一丝红云,羞涩的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离这里不远,只是现在上班我没法带你去认认门。这样你记住我的传呼机号,待晚上或下雨天不上班了你呼我。”
“中。”杏花记下了传呼机号码,又与二毛了几句闲话,欢喜的离开了。
范二毛望着杏花离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想起婶子活着的时候那种简单的单调的快乐的生活,心中一丝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眼角里湿润了。
正是:
忆想当年好清苦,
三里春风独眷顾。
楚望烟云十六州,
一身满尘离人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