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涯何处有红颜任是拂袖衣带宽
第二天早晨,范二毛醒来,睁眼一看,自已己睡在庙里的客房里,身上盖住着个破被子。范二毛掀开破被子翻身坐起,一欠身下了床,脚后跟刚沾地,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难受,有吐出来的的感觉。
范二毛紧走几步来到门外,连呕几口胃里的酸水,直起腰照胸口连捶几锤头,又照着头捶打了几下,然后站在原地舒缓一下气息,慢慢地感觉好多了,于是扭头进屋找出漱洗用具去卫生间去了。
从打进了这县城,范二毛就一直住在这里。在这百年古庙之中有几间干店似的客房,是专为远路来的香客准备的。住在这里庙里不收费,只是你如果去庙里吃僧饭就得掏钱了,掏钱不多一顿饭五角钱,随便吃,吃饱为止。
范二毛打从寡妇死后,一直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全国各地流浪,走到哪里都是住庙院,有睡觉的地方,吃饭花钱不多。随后在庙里找处人多的地方摆个摊给人算卦,日子过的也算惬意了,总算没有去要饭,也算是没有辜负寡妇婶子的一片苦心。
范二毛这些年无论走多远,每年都会回来两次,一次是清明,一次是十月一。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清明节给婶子送纸钱专程赶回来的,途经县城心想挣几个零花钱,于是住在庙里给人算卦时让单刘胥给逮住了,不由分拉去喝了一天酒,喝得酩酊大醉,自己如何回来的都想不起来了。再摸摸兜,空空如也,范二毛这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上下翻腾着,满身的兜翻过来完,贴身的兜里也掏掏,掏完了二毛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心里一阵酸涩,又有想吐的感觉。悲恨从心头起,泪花涌入眼帘。心想:这顿饭吃的也太值钱了,这大半年的积蓄就这一顿饭给吃光了,这可如何回去给婶子烧纸啊。想着恨起自己来,越想越恨,越恨胃越难受,酸楚上涌,泪花现眼,不由自主地揉揉眼睛。
“咋了呀。揉眼睛干嘛,哭了,啥伤心事值得你个大老爷们儿哭呀?”单刘胥不知道什么⊕【⊕【⊕【⊕【,m.◇.c±om时候过来的,这时站在二毛身后问道。
“刚才胃里呛着了,一口酸水憋了我一眼泪花子,我一个寡汉能有啥伤心事。”二毛应道。
“我你也没啥伤心事,昨天你那欢乐劲别提有多高了,几个人都拉不住你。满街跑,又唱又跳。”
“真的?我咋不记得了。”
“你喝醉了。兴奋的不得了,满街跑,谁拉你你给跪下叩头。你别提你昨天那寒碜样了,你啥?你想不起来了?”单刘胥嘿嘿地怪笑着。
范二毛听罢,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晃晃脑袋使劲想昨天下午的事。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印象,只记得与众人一起下楼的时候还好好的,只记得出了酒店时的场景,往后就不记得了。心想自已一定是出了酒店后被风一吹,走起路来又一晃悠。酒劲上头了,人也懵了,下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于是扬起脸长叹一口气,道:“喝酒误事呀。”
“误你啥事了?”
“诶唉,刘胥,你给我后来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二毛这会回过神来了,急切地问。
“咋回来的,让人把你拉回来的,让你睡酒店你不睡,谁拉你你给谁跪下叩头,非要回这里不可,没办法包大哥打电话让工地上派几个人把你用架子车拉回来的。别提多丢人现眼了。”单刘胥着撇着嘴。
范二毛听罢抬手朝脸上掀了一巴掌,恨的直甩头。
“别后悔了,走吧,去找包大哥去。”
“干啥?”
“干啥我也不知道,去了一问不就知道了。”单刘胥罢拉住范二毛就走,范二毛连忙:“别拉,别拉,我还有话问你哩。”
“问啥?别问我,走,你去问包大哥去。”
“诶哎,你不是一起送我回来的吗?你知不知道谁掏我的兜了?”
“哦,问了半天就问谁掏你的兜了。我不知道,你去包大哥去。”单刘胥不耐烦地,罢拉住范二毛就走。
走着就听单刘胥道:“我今早晨还没起床,pp机就一直响,包大哥安排我来找你,别让你又象像上次那样跑了,让我不吃饭就来找你,快走吧。”
“找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单刘胥罢,拉住着范二毛快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没多长时间两人来到一橦栋三层楼前,楼前有个大院,院内停住几辆车,院墙是铁制栅栏,从墙外可以通观里面,靠大楼东边有个大门,单刘胥前面走进了大院。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前,单刘胥用手指敲敲门,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
单刘胥推门进去,范二毛也探头探脑的跟了进去。进门就见包武德坐在一张紫红色的大老板桌后面正在低头看什么东西,见他们两进屋站了起来,望着范二毛道:“坐。”
范二毛没敢看他的脸,因为他怕看见他那双眼睛,。那双龙眼有洞穿人的心肺之力,你要与他对视,他能看到你的心事。范二毛没敢抬头,低着头环视了一周,这是一个两间房子的通间,靠里墙摆了一排紫红色的书柜,书柜前是老板桌,靠近门这间一圈摆的全是深褐色嵌木皮制沙发。二毛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你以后有啥打算?”包武德连边向范二毛跟前走边问。
“唉,就我一人吃饭全家不饿的孤单人,能有啥打算。”
“愿不愿意跟我干?”包武德坐到范二毛身边的沙发上开门见山的问。
“跟你干?我能干啥?”
“干啥你不用管了,你就愿意不愿意吧。”
“真哩?”
“当然真哩了,你就愿意不愿意吧。”
“愿意,当然是愿意了。只是我来了能干啥?总不能干混吧。”
“这个你不用管了。”包武德低着头罢站了起来,走到老板桌前,从老板桌上拿起一沓钱望了望二毛,然后望着单刘胥道:“这是昨天从二毛兜里掏出来的钱,交给他,然后领他去财务室再预支些钱,这钱够弄啥?你领他上市场去买两套衣服,再帮他就近租间房子住下,住庙里能是事吗?以后他在你的办公室里办公工,暂时交给你了,让他先跟着你学习,去吧。”包老板平常言语不多,不过一句一句,很少废话,除非酒喝多了的时候。
单刘胥头,然后冲着范二毛道:“走吧。”
二人一出包老板的办公室,单刘胥一捅范二毛声道:“你是烧高香了,一步登天了。”
进了财务室,财务室有三四个在办公,单刘胥走到一个漂亮的女孩面前叫道:“梦柯,大哥找你有事。”
“啥事,有事。”女孩头都没抬的回答道。
“借支钱。”
“你借啊?”
“不是,是这位。”
“他是谁?”姑娘这会才抬起头望了一眼。
“新来的,叫范二毛。”
“哦,就是他啊!刚才老板安排了,我知道了。”女孩罢上下打量了一下范二毛,然后站了起来,转身来到身后的文件柜前,打开文件柜从里面拿出几张纸。回了过来,往二毛面前一放,道:“去填一份简历,一份合同书,然后拿过来。”
“咋这么麻烦啊,借支两俩钱还得填表啊!”单刘胥不耐烦地。
“你当然是不用填表了,谁不知道你是包老板的人,打少就在一起的铁杆兄弟。他是才来的自然得填简历了。”女孩嘴一撇,不肖屑的道。
“诶哎,你看你这妮子,我一句,你一筐。填,填还不中嘛。”单刘胥罢拉住着二毛就走。出了门顺着走廊往西走,来到一扇门前,单刘胥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屋后二毛环视了一周,就见这间不是太大的房间里,近门处两边各放了一副个沙发,中间放个茶几。往里走靠后窗放着两张桌子,桌子后面放着文件柜,屋里整齐有序,清洁卫生。
天涯何处有红颜,
任是拂袖衣带宽。
寄予碎心得修复,
温香永驻暖人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