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不过很可惜,暮羽再次来到尤陌的府邸之中,差不多问遍了所有人,可得到的回复却没有一点用。
他不由大气,却也知道自己太过大意,以尤陌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不算计好一切。
如果尤陌真的那么好对付,恐怕这个时候黄土上都已经长满了野草。
只不过,想归想,到底还是十分的气愤,只能遗憾的离开。
而向着金府而去的金叶,却没有想到过如果不是后面有人跟着收尾,她现在恐怕就已经在陵王眼中,是一个必须除掉的人了。
哪怕她的尤陌的妻子,可对于陵王来说,这么重要的时机,他要排除所有有隐患的种子,比如那个所谓冉家流落在外的子嗣。
金叶来到娘家,并不打算将偷听到的事情与爹娘说,而是首先便想到了小姑。
直径来到小姑的屋子,她二话不说就是推开房门,不顾小姑脸上带着的不满,伸手就是拿着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好不容易喘平了气才说道:“小姑,是我不对我不该直接闯进来,可是我再不喝口水,真的就快冒火了。”
说着几句乱话,瞧着小姑脸上不满的神色消散,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对,金叶真的会大笑起来,毕竟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摸清楚,面上冷然的小姑,心中对于他们确是十分的在意。
她坐了下来,收起先前的讨好神色,而是带着一丝的惧意,她道:“我先前偷听到陵王与相公说话,虽然听的不是很明白,却听到什么冉家和私兵的事,不都是有着造反的人才会豢养私兵么?难不成陵王想要造反?”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想这么多,毕竟这事哪怕就是发生了也与她没有任何的干戈,可是现在不同,相公是陵王的人,如果陵王真的有一些不好的心思,最后绝对会牵连到他们。
她现在来,其实也不算是为了求证,而是希望小姑能够给她一个否定的答复,好安了她的心罢了。
因为她认为,小姑就是再厉害,这种朝政之上的事,也不是她们这些姑娘该掺和的事。
哪里知道,话音刚落,金芸就是点了点头,轻声道:“是。”
“什…什么?”金叶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吓到差点忘记了呼吸,她连忙双手抓了过去,问道:“小姑这事你可不能开玩笑,如今国泰民安,陵王怎么可能造反。”
“恐怕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造反吧。”金芸冷冷的解释,正是因为国泰民安,那个愚蠢的人认为他也是有本事能够坐上最权贵的那个位置,所以才会动了心思吧。
至于为何她会认为陵王愚蠢,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势力去调查所有的事,不过就因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和所听到的事,两者相结合,再有金叶所说的那般,光是一想就能够知道了陵王有了什么样的心思。
造反那般重要的事,可她不过随便一想就能够猜到,这完全就代表着两点。
要么就是陵王太愚蠢将事情办成了这般,要么就是她太过聪慧。
金芸轻微的摇了摇头,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很聪慧,如此就只有前者的答案了。
金叶哪里会知道小姑心中所想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已经惊讶的大跳了起来,连忙问道:“那如何是好?相公就是王爷的人,真发生了什么事,他该如何脱身啊。”
金芸却是一笑,她道:“你也知道他是陵王的人,陵王真要造反你觉得尤陌不知晓?这个时候你难道不该想着的是,你要该要如何脱身吗?”
金叶张了张嘴,没法说出话,她这个时候不得不去想一些事。
陵王有私兵的事,既然与相公当场去说,相公定然是知晓这件事。
那他在娶她之前,是不是也是在明明知道陵王随时准备造反,却还是娶了她?
如果真是这般,那他对她的到底有没有情谊?
总总的疑问出现在脑子里,泪水瞬间就滴落下来,她不怕相公会将她拖累,更愿意与他一起去面对。
可是,这样的前提,是他们两人之间是有那份情谊,而不全是她单方面的付出。
金芸瞧着面前哭出声的泪人儿,不由就轻叹了一声,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弄得她这般,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只能巴巴的拿出了手帕递了过去,干硬的说道:“别哭了,难看的很。”
金叶接了过来,随意的往脸上一擦,她哭着道:“命都快没了,谁还在意好不好看。”
拿着帕子撸了把鼻子,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金叶仿佛就已经想明白,她道:“我不管,我既然已经选择嫁给了尤陌,就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被陵王给拖下水,再怎么样我都得将他拿上来。”
金芸却是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也在水里呢,还想拉他一把?”
听着这话的金叶却是一笑,可随即又是万分的感谢,她道:“其实我知道,哪怕我真的落在了水里,你们也会拉我一把,所以我从来就不担心我自己,等我回去了,我会和相公好好说上一说,如果他心中真的有我,便能够改变他现在的想法不是,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完全不可弥补的时候。”
金芸对于这番话并没有回复,可是却不得不说,金叶想的很通透,就算没有人跟她说过什么,她也知道哪怕不是金府,就是爹娘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金叶被牵连。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金叶仿佛已经想了明白,擦干了眼泪起身便准备回去,而就在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转头说道:“小姑,刚才院子里可是进来了什么人?”
不怪她着急,毕竟她们两人所谈的内容在外人耳中,却是极为的大逆不道。
金芸却给自己倒了壶茶水,说道:“无需担心,你先回去吧。”
喜欢闯进她院子里的人也无法就那么几个,瞧着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想来就是金偃宁那个家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