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山之中,金芸并不知道金府如今发生了何事,倒是这几日他们两人的日子过的倒是挺乐呵的。
为何?
有了方俊清在她手里,方亦烜作为大哥,就是再不喜也不会不闻不顾,拖着红狐来往了数次,带了清水和吃食,如此她完全不用为了食物和水源担忧,只是时不时的对付些野兽罢了。
而她在此期间,也试过跟着红狐过去能不能找到方亦烜两人,却感觉每次走到一定的距离后,便在一个范围之内不停的打着转,根本无法,便熄了心思,只能继续等待。
对的,只能等待。
武力她行,可这阵法她却是一窍不通,就是方俊清这个小子都比她厉害一些。
“木主仁,火主礼,土主信,金主义,水主智。可这五方有是指的哪个位置呢。”方俊清是真的喜欢阵法,祖父留下的阵法书籍他在府里是翻了又番,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自然是什么都不管,直接研究起阵来。
不过几日,还真就被他摸到了头绪,只是可惜,除了这一句话后,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木主仁,火主礼,土主信,金主义,水主智。我打算先以水下手。”方亦烜说道,之前没有动手,是因为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现在时间紧迫,他想试一试。
“我不知晓什么金木水火土,你就明说,有没有危险就是。”盛千荀宝贝似的拿着青曈扇,有了青曈扇在手,对于出山,他就没了之前那般的急迫,他道:“并无十足的把握,便不急这一时半会。”
方亦烜却道:“布下这阵的人不容小觑,想要十足的把握破阵,想来并不可能。不过性命无忧。”
盛千荀定眼瞧着他,半响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多加叮嘱,那是他知道好友不会逞能。
以水下手,自然是要有水源的地方。
一山之中,有水源的地方定是不少,可是此地却不相同,虽然有白雾弥漫着四周,方亦烜两人在山里待了这么久,不说全部,但也是大概摸清了山中的坏境,在这座大山之上,唯独一条水脉。
是位于山中央的地方,有一座瀑布。
瀑布之下,便是一滩汪水。
两人来到此处,微微仰头瀑布从白雾中倾流而下,如同从云雾之中流露而出,甚是壮观。
“破了水阵,也许我们都不能相见,到时候真的只能以红狐传信了。”方亦烜说着,他之所以现在选择破阵,其实还有一点,白雾在七步之外,但凡有一人进入白雾之中,他们两人哪怕是擦身而过都不能见到对方。
这次他下水,肯定会在七步之外,所以当他再上岸之时,他和盛千荀便会分开。
之前没有青曈扇在手,盛千荀徒手对付野兽难免有些吃力,这也是方亦烜不敢尝试的原因,他担忧两人分口,好友有些力不从心。
而现在不同,青曈扇为神兵,有了它的阻力,好友在大山之中定能坚持到他出山。
“真是可惜,早知道我便学游水了。”盛千荀一脸黑线,他不跟着下去,便是因为他怕水!
“不可惜,等出了这座大山,我便教你。”方亦烜打趣。
盛千荀向后一步,白了他一眼,道:“免了。”
他为何怕水,还不是因为年幼时期被人推下水中,如果当时被及时救起,恐怕这个是上便没有了盛千荀这个人,不过从那之后他便怕水,哪怕是奔跑数十日也不愿意乘船轻便而行。
方亦烜将细鞭捆绑在身,便一跃入了水中。
山里水很是清凉,甚至在这般的天气中带着一丝冰凉之意。
而盛千荀一直望着,直到眼前并没有了人影,脸上不由凝重起来。
好友虽说对于阵法学艺不精,又怎么可能,青曈扇是骠骑大将军随身的兵器,在他离世之前,开辟了一处世外桃源,将青曈扇供养那处,方亦烜破了他祖父一个又一个的阵法,才将青曈扇寻回来。
这个世上谁能称之为阵法大师,除了骠骑大将军以外,无人。
而破了那么多阵法的方亦烜,又怎么可能说是学艺不精。
只是,这次还真是遇到了麻烦,不然他们两人也不会被困在此处如此之久。
盛千荀仍旧站在原地等待,他在心中默数,更是安静的听着周边的动静,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眼眸一眯,仔细盯到一处,久久未动。
消散了!
七步之外的白雾以十分缓慢的动作,渐渐消散。
他本盯着的一颗大树,一开始只能见到半边的树叶,剩下的全部都在白雾之中,可是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越来越往后退,直到露出了整个大树的面目,甚至仍旧没有停下来。
“破阵了?”盛千荀喃喃一声,却又将目光转眼到了水面。
瀑布流下,水面并不平静,哪怕白雾消散露出了整个水面,可他都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就在他发愁之际,后面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呐喊。
“盛哥哥!”方俊清飞奔而来,他左顾右盼,却没见到那个他十分想念的人,他此时已经将阵法的事忘却在脑后,连忙问道:“盛哥哥,我大哥人了?他在哪里。”
盛千荀见到人,却没有一丝的喜气,他道:“亦烜在水中破阵,却以下去许久,都没有上来。”
方俊清惊愕,他想都没想就要下水,却不料有人比他还要来的快。
又一声跃入水中的声音,盛千荀不由有些奇怪,他光留意水中的情况,到没注意后面的人,瞧着跃入水中的人,身影像是一个姑娘家,更觉得有几分的眼熟,他这才想起道:“这几日跟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糟糕,金姐姐怎么下水,我得去救他们!”方俊清哪里有空回答,他甩着被抓住的手,就想跳下去。
盛千荀哪里肯,虽然担忧好友,可直觉却告诉他,好友并不会有事。更不可能让俊清跳下去,不然得搭上一个。
“金姐姐?”盛千荀喃喃重复,眸光一闪,便知道此人是谁,而对于这人的到来,仿佛觉得是意料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