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求娶的事,传得很开,正当以为府上要有喜事之时,却又淡然放下。
虽然不知道最后金启武是如何跟许三谈的,只是许三从那之后,反而没有因此泄气,而更加的上进。
金芸去而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只因她从双瑞那得到了消息。
方亦烜有可能在奉永镇,奉永镇离上京大概有三日的路程,虽然离上京不算很远,却是一个极小的城镇,除非过路的人,一般不会有人愿意停留在那。
倒不是那边的环境很差,而是整个城镇内,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让人接受的刺鼻味道。
虽然如此,可奉永镇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便是‘长寿镇’。
为何?只因它这里的原居民大多都长寿,如果不是因为接受不了气味,恐怕不少人都搬去居住。
“金姑娘,我等今日夜里便会启程去往奉永镇。”双瑞打探到消息,便让手下的人准备,他便悄然来到金府。
金芸却没做多想,她道:“我也去。”
她要去,或者说一定要去。
可怎么去,却有些难办,真跟爹娘说她去奉永镇寻方亦烜,恐怕才开口便会被爹娘阻止。
她道:“你先回去,等夜里我会前往方府与你等人汇合。”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金姑娘有些不满,可在这一刻,不由有些改观。
双瑞从小便跟在少爷身边,见到仰慕少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他敢肯定,当少爷没了消息,恐会遇难之际,能想都不想便决定与他们一同前往的,恐怕唯独金姑娘一人。
他双手抱拳,说道:“好。”
等双瑞离开,金芸并没有马上同爹娘去商量,而是来到金先潮的住处。
听到金芸来寻他,金先潮还是惊讶了一下,毕竟这可是金芸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放下手中紧急的事务,金先潮便将她带到了堂屋内,挥手让下面的人退去,他问道:“可是有何事?”
“这是太太上皇让我交于圣上的信。”金芸将信封放到桌面上,并将原酿的事讲述了一遍。
很巧,她发现桃花酒里面正的还存在着原酿,有十几瓶小罐,她真的不知道跛脚对桃源村的乡亲有多大的恨,宁愿便宜到她也不愿意让桃源村的村民得到一点好处。
金先潮有些好笑,他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上交给圣上?”
要知道,这对于别人来说,可是一个好差事啊,圣上是太太上皇的子孙,也是圣上最为敬仰的人,不然单是见到太太上皇面的几人,圣上都十分欣赏甚至隐隐约约带着羡慕。
为何?
因为圣上都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太太上皇的面了。
而将桃花酒带到皇宫中给圣上,一是太太上皇的吩咐,再来一点也会让圣上惊喜,毕竟有了原酿在,太太上皇迟早会回皇宫。所以,对带信去的人,不管如何,都会得到圣上的重赏。
他道:“你可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金芸点头,她自然知晓,却不想与那些人打交道而已。
“信封给你,原酿你让人去我院子里拿,一共十二罐与太太上皇平分,你让人拿走六罐。”她说完,又再次道:“还有一件事,我要鸳鸯钺。”
鸳鸯钺虽然比不是铁鞭,却是她最为拿手的武器,这次去奉永镇不知道是凶是险,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她一个人倒是不怕,可这次明显的不是一个人行动。
金先潮手指点着桌面,他道:“你知道吗,你们这一房之所以能够入得了金家家谱,便是因为鸳鸯钺。以它入门,这鸳鸯钺可就不属于你了。”
“对抗靳家,你们还能靠谁?不说这个,就是十年祭奠之后,整个金家不都属于我?更何况这把鸳鸯钺!”金芸理直气壮。
金先潮一愣,随即不恼反笑,他道:“好,要的便是这般的志气,只要你拿的下十年祭奠的首名,金家给你又何妨。”
他此时开口的话,如果被金先钧听到,不知道该如何变脸了。
可是哪有如何,将金府交于金芸手中,总比交给一个外姓人手中,要强过百倍。
而且,虽然时日很短,但他知道眼前的侄女并不是一个贪权之人,以后这金府总有他们容身之处。
金芸却未想那么多,话说是这般说,可以后该怎么做,还得以后再看。
她对首名是感兴趣,可是,对于上京金家的掌权说实在的,是一点兴趣都没,她可没打算将以后的日子困死在这座府邸之中。
她再次道:“那鸳鸯钺能否与我?”
“不能。”金先潮直接开口拒绝,可见到对面的人顿时就变了脸,不由觉得有趣,他道:“如今这金家还未是你的,自然不能让你随意取走任何一件兵器,不过你可以选择交换。”
金芸冷笑,什么交不交换,其实不过就是想要她再锻造一把兵器出来而已,她说:“可以,但不是现在。”
“好。”金先潮也不多说,起身便离开,等了没多久后,双手抱着个精致木盒回来。
他将木盒放下,并道:“鸳鸯钺归你。”
金芸将木盒打开,当时打造这把鸳鸯的目的先不谈,可从头到尾,都是按照自己最为熟悉的武器来锻打,可以说,就现在而言,世上唯独这把兵器最为适合自己。
她并没有马上拿起,而是将盒子盖上,道:“据说奉永镇现世了一块奇铁,因三伯父您垂涎,却因琐事缠身并不得空,无奈只能让我亲自去一趟,对吧!”
金先潮被这一番理所当然的话,说得是目瞪口呆,他突然很想知道,四弟那个性子的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闺女。
给他完全是白瞎,怎么就不是自己闺女呢!
扶着胡须点点头,他道:“没错,等你从奉永镇回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那块奇铁。”
“自然会让您大吃一惊。”金芸抱着木盒起身离开,她这一趟不止将拿手的兵器弄到手,便是去奉永镇的理由都给寻到。
有了理由,就是爹娘不愿也不好过多阻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