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兵器,金芸突然想起了那把鸳鸯钺,虽然成功晋级,鸳鸯钺却被办赛事的人给收走。
金芸有些好奇,开口询问道:“上次赛事,里面最好的兵器是哪些?”
“各有各的好,最为出色的便是一把斧头。”方亦烜低眉,道:“鸳鸯钺亦不错。”
好话说的也不中听,金芸白了他一眼道:“鸳鸯钺如何,我怎么可能不知晓,不过,再给我一段时间,定能超过魏师傅的斧头。”
说着,金芸不由带着一丝的期待,鸳鸯钺上交后,都拿不回来,可架不住方亦烜是主办方呀,说不定能走后门不是,她道:“不如你将鸳鸯钺给回我,后续步骤都没有完成,让我完成也好。”
摸着再次跳上身的红狐,方亦烜说道:“回去再说。”
好不好给个准信嘛,干嘛装作看不见呢。
金芸嘟嘴,道:“你还把这个小家伙带回去不成?又不能吃。”
“这只红狐机灵,带回去驯养一番,看能不能真成为寻宝狐。”
“就这小家伙还寻宝狐,真发现什么好东西,自个首先就给破坏掉了。”
“它还小。”
“也是,不过它去寻宝得带上我,我也有份!”
“呵,好。”
“驯养就算了,小家伙掉毛严重的很,可别驯养成一直秃毛狐狸了。”
“我尽量……”
…
走着回头路,和之前不相同的是,两人一路上没有停下交谈过。
直到两人回到宅子角门,金芸却毫不留情的翻越高墙,连声告别都没有。
只是双脚落地后,她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却不想去更改。
而这个时候,金启全将永嘉从牢房带了回来,出去一趟,回到宅子时,身后带着数人。
除了贴身侍卫以外,孟氏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也在此。
偌大的宅子终于热闹了起来。
可这个热闹,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对此,最不待见的便是金叶了。
家里能有伺候人的奴仆,她当然极其喜欢,看到镇上的姑娘家,出门就是带着几个丫鬟,别提多羡慕了。
村子里的小梅姐也是如此,只用坐着,端茶递水,还有丫鬟上前捶腿。
到不是一定要,只是本以为还能沾沾四婶的关系,尝尝这个滋味,哪里晓得,人家一进门,就是眼高于顶,用着鼻孔看人。
嘴上说的话客套,眼睛里面明显的就是嫌弃,看的金家的人是尴尬不已。
一来本身就对金启全有些愧疚,再来他现在身为将军,他们连平常的县令都没接触过,又哪见到过这样的高官。
说话交谈中,难免带上一些低声下气的感觉。
就是金家老两口,也有些不自在。
本以为客死异乡,结果是带着满身荣誉而归,并不是不欣喜,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特别现在又突然冒出个儿媳妇。
就着香寒的情分上,他们都没法轻易对着她有着好态度。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蒋氏自己乱想,总觉得她这个四郎媳妇,也不怎么瞧得上他们一家子。
嘴上喊着爹娘,却极为生疏,特别是她的嬷嬷丫鬟来了之后,仿佛孟氏来瞧她一面,周身人的感觉便是,她们主子的到来她享了多大的福分。
就如这时,金蒋氏虽然能下床,却有些虚弱,还需要旁人的搀扶。
躺久了,身子难免有些酸痛,她搭着吕氏的手,想下床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金蒋氏的块头大,吕氏一人有些费力,她张嘴就道:“四弟妹,快些来扶住另一边。”
说完,不止自己,就是全屋的人都愣到了。
可说出的话,又不能缩回来,再来了,扶下当娘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孟氏没反应,她身边的嬷嬷就不干了。
嬷嬷姓邓,是孟氏的奶嬷嬷,自家夫人从小自大,都是被人伺候的,哪能去服侍别人。
还是一个泥腿子。
邓嬷嬷上前一步,挡在中间,对着下面的几个丫鬟,道:“眼瞎了么,还不赶紧着上去扶老夫人,还想着让请不成。”
几个丫鬟顿时动作了起来,金蒋氏被扶在其中,心中却感觉有股气出不来。
她看着坐在那里仍旧一言不发,却始终带着笑的脸,更觉得不顺眼起来。
挥了挥手,道:“我还没瘸,用不找这么多人。”
“这些丫鬟手脚粗,老夫人可别见外,老身来扶您。”邓嬷嬷如此说道,却仍旧站在那处,也没动弹。
也是,金蒋氏和她年纪相仿,又怎好意思让她来搀扶,只是道:“算了,我累得慌,在床上躺躺罢了。”
转身回到床榻上,她本就是个存不住气的人,到不是觉得孟氏身份高,不敢去说。
她再高的身份,自己也是她娘,也是金启全将军的亲生母亲。
只是不想去说,金蒋氏对于孟氏的不喜,其实很明显。
偏向着香寒,忽略孟氏,谁都能看的出来。
金蒋氏如今这般,也是不想和这群人有着过多的接触。
她道:“房间就这么大,挤这么多人做什么,都出去,我还得歇息。”
孟氏也不谦虚,她听闻后站了起来,道:“也是,娘好生休息先,那我去趟厨房给您熬些汤水。”
“不用。”金蒋氏快速回绝,宅子现在到处都是四郎带来的人,香寒看着定不会很好受,也唯独有个灶屋能独自定心下来,她道:“你也别忙活了,去寻四郎问问嘉哥儿的情况吧。”
孟氏点头应答,带着一群人出了门。
不过刚刚走了没多远,邓嬷嬷就十分不满道:“乡下来的泥腿子,也配让您来伺疾,真该早死早超生,省的再这里丢人现眼。”
孟氏没有回话,挺着背脊仍就向着前走,像是没有听见般。
“夫人,照奴婢来说,还是早些离开此地较好,真要拖下去,将军只怕更会留恋这地。”邓嬷嬷说着,没想和夫人不过短短几日的分开,就突然冒出了将军的老家。
还尽是这般不上道的人家,瞧着那老婆子对着夫人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心中只有愤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