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晴想好了以后出去洗漱了下,当天晚上就把要出去的事同李雨欣他们说了,李雨欣他们听到后很是害怕,害怕李雨晴出去后就不再回来。
李雨晴看到他们有些害怕的样子就明白他们心里想的,怕他们多想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跟他们说了,到最后虽然李雨欣他们还是不乐意李雨晴离开他们,但看到李雨晴那坚定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同意。
和李雨欣他们说完第二天李雨晴大早上就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完以后就出去了,先去找孙氏了然后又找了新村长李长青,找到他们后把李雨晴就把自己要出远门的事同他们说了,然后拜托他们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照顾一下李雨欣和李铭昊。
孙氏和李长青听到后都很惊讶李雨晴为何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但他们都没有问李雨晴出远门干嘛,就满口答应帮忙照看着李雨欣姐弟俩,李雨晴见他们这样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安排好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李雨晴又去找了李有财,告诉李有财让他晚上去县城送食材的时候把她带过去,就这样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李雨晴安心的回家了。
李雨欣和李铭昊自从知道李雨晴要离开后就想着要跟李雨晴多呆一会,所以第二天连私塾都没有去,为的就是能同李雨晴多呆一会。
因为不知道李雨晴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他们紧跟着李雨晴一部也不愿意离开,就连李雨晴去找孙氏,李长青,李有财,他们也是拉着手默不作声的紧紧跟在身后,两个小身板相依着走着说不出的凄凉。
李雨晴知道自己突然离开对于李雨欣他们来说打击很大,虽然也有许多不忍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想变强,所以对于李雨欣他们也只能咬牙不去看不去想。
就这样到了晚上,李有财按时过来接李雨晴走,一直懂事的李铭昊在看到李雨晴上车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跑过去紧紧的拉着李雨晴的手不让她走,虽说平日里李雨晴在家里的天数就不多,但是也是隔几天就回来一次的,但这次就不同了,李雨晴先前也表示要出远门,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李铭昊很不想让李雨晴走。
李雨晴看着拉着自己鼻子一把泪一把的李铭昊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既然决定了要出去闯那么就得硬下心来,所以李雨晴只能甩开李铭昊的手,头也不回的坐上牛车并且嘱咐李有财快点启动离开。
李有财虽然看着李铭昊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心,但李雨晴开口了他也只能照办,麻利的拿起牛鞭开始驱动牛车离开。
本来李雨晴甩开李铭昊的手后李雨欣就拉住李铭昊不让他上前,可是没想到牛车刚一启动李铭昊就挣脱李雨欣哭喊着追了过去,李雨欣没想到李铭昊力气那么大居然能挣脱她,为了不给李雨晴添麻烦李雨欣立马抬腿小跑着去追。
牛车本来跑的就不快,几步就被李铭昊追上,他一边跟着跑一边喊着李雨晴不让她离开。
就是李雨欣追到他拉着他,他也哭喊着要去追李雨晴的牛车,李雨晴没想到自己离开李铭昊的反应那么大,虽然听着李铭昊的哭声,但她却一直没有回头去看,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回过头看到李雨欣和李铭昊的样子会心软,会狠不下心走,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的催促李有财,让他尽量把牛车赶得再快一点,让他们追赶不上。
就是这样李雨欣和李铭昊还是僵持着跟了很远一段距离,最后还是李雨晴怕他们再跟着晚上有什么危险,忍不住对后呵斥才让他们停下脚步。
李雨晴从动身离开就一直没敢往后看,直到李有财告诉她李雨欣他们停下了,李雨晴这才敢往后看,往后看时牛车已经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所以李雨晴只能透过夜色,看到远处并肩站立的两个小黑点,正一晃一晃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眼里消失,直到此刻李雨晴再也按耐不住痛哭出来。
李有财见李雨晴这样只能暗叹一声“作孽”。
李雨晴此次出来的目的很明确,她打算跟着李有财先县城,到了县城先检查一下李大牛账单处理的怎么样了,如果处理的好,那她就把安小能带去乾州,然后安排李大牛留意下店里的伙计,如果有机灵能干的就提拔出来给他当下手,然后教那人算数,这样等以后那人学会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李大牛就可以把店交给那人管理,而他就可以抽身去帮李雨晴管理别的店铺了。
李雨晴是打定主意要把生意做满整个夏国,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赶超柳长宇,不过虽然她他能保证快速的把产业做满整个夏国,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手下没有那么多多余的人可用,于是一番苦思后她想到了现代公司里员工所实行的升级制。
想着以后随着她以后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人越来越多,她身边这几个人是绝对不够,但是有了升级制就不一样了,以后只要店里业绩好又培养好了接班人,那么原来店里的掌柜的就可以往上面升,就这样一个顶一个的她就不用怕以后开的店多没人管理了。
再说李家村这边,村里除了李雨晴通知的那几个人,别人都不知道李雨晴这次出去是准备大干一场的,还都以为李雨晴这次也和平常一样查账去的。
当然了这些人中也同样包括留在私塾帮薛忠贵等消息的薛瑞,李雨晴后第二天李雨欣就领着哭肿了一双眼睛的李铭昊继续去上课了。不过二人刚进教室就被薛瑞见到了,薛瑞见到他们后一下子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薛瑞可是时刻记着薛忠贵临走时嘱托他盯着李雨晴的事,所以当看到李雨欣和李铭昊空了一天再过来时明显不同以往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到他们这样是不是跟李雨晴有什么关系,于是也不等李雨欣和李铭昊在座位上坐稳,薛瑞就迫不及待的把他们叫到外面询问了。
被薛瑞发现端倪也是怪李铭昊昨晚哭的太厉害,本来李雨欣见李铭昊那样子是不打算让李铭昊过来上课的,可是却被李铭昊拒绝了,李雨欣刚开始认为是李铭昊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后来才知道李铭昊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李铭昊之所以要去上课,那是因为他知道李雨晴离开他们是想变强大来保护他们,所以他才想尽快去多学一点知识,然后能更快的有出息到时候就可以反过来保护她们。
李雨欣听李铭昊那样说心里很是感动,于是也不在强迫他了。
薛瑞把他们叫到面前,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他们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李雨欣没想到薛瑞叫他们出来竟然是问这件事,天真的她也没那么多心思去多想,于是就傻傻的就把李雨晴与柳长宇之间的事和李雨晴离开的事同薛瑞一五一十的说了。
薛瑞听完后大吃一惊,虽说他早就知道李雨晴与柳长宇之间的事,不过他一直李雨晴和柳长宇之间相处得挺好的,所以一定不可能那么容易分开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李雨晴竟然这般绝决,这才不过短短几日她就放手抽身离开了。
薛瑞有些不可置信,于是又有些不确定的问李雨欣“欣儿,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柳公子呢,他有没有过来找你大姐,还有他怎么能这样放任你大姐离开呢。”
李雨欣本来不生气的,但听薛瑞问声柳长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同薛瑞说道“莫要在我面前再提那个负心人,枉费我们先前还那么喜欢他把他当家人一样对待,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待我们大姐,如果他还有些良心能过来看看我们大姐的话,我们大姐应该就不会离开了。”
薛瑞听李雨欣这样说,默默地低下头沉思起来。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李雨欣说的话,虽说他跟柳长宇没见过几次面,但是也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也足以让他看到柳长宇对李雨晴的态度,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像李雨欣刚说的对李雨晴那般绝情,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只是她们不知道而已,想到这薛瑞只能暗叹一口气。
知道李雨晴离开的事以后,薛瑞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薛忠贵,但是又不能在听完李雨欣的话后立马抽身离开,于是只能坚持着上完上午的课,然后下午就借口自己有事,打发了学生们回家自己温习。
薛瑞把事情安排好以后,就马不停蹄的向镇上赶去,由于快马加鞭也没用多长时间就赶到了鸿儒书院,书院门口的门童自是认识他,见他过来也不多说,直接领着他往里走,看样子应该是事先被薛忠贵叮嘱过的,。
果然随着那门童很快就找到了薛忠贵,此时薛忠贵正跟薛中祥坐在客厅了说着什么,当看到门童领着薛瑞过来,两人急忙站起身来到薛瑞面前,薛忠贵首先开口问道“来宝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李家村有什么消息。”
薛瑞见薛中贵问起先是作势要行礼,不过动作刚一出就被薛忠贵抬手制止并示意他不要多礼赶紧说,薛瑞见他这样也就不在多礼直接回道“回老爷,今日我听那李家姐弟说李雨晴昨晚离开李家村了。”
“离开李家村是什么意思,李雨晴这时候离开李家村要去哪里?”薛忠贵听完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薛瑞听薛忠贵这样问赶紧解释道“听说李雨晴已经知道皇上下旨赐婚的事,期间还见过柳长宇的外婆,我听李雨晴的妹妹李雨欣说,柳长宇的外婆是提柳长宇过去提亲的,不过听说其实是想趁李雨晴不知道圣旨的事,把李雨晴骗过去当妾的。不过被李雨晴识破了,李雨晴知道后很生气就把柳长宇的外婆赶走了,柳长宇外婆走后李雨晴很伤心,然后在房间里呆了好几天,后来可能是想明白了,出来后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
薛忠贵听薛瑞这样说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是李雨晴被柳长宇伤透了心,怕触景伤情所以才选择暂时离开这里,想到这里薛中贵像想到了什么又道“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柳长宇就只让他外婆去找李雨晴,他就没去找吗?”
薛瑞听完摇了摇头。
薛忠贵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如果真如薛瑞所说的话,柳长宇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李雨晴和柳长宇已经玩完了,要是这样的话,墨轩想要的结果就已经实现了,那么现在他只要派人过去把这个结果告诉墨轩,那么墨轩承诺他的事情也就可以着手去办了,这样他们薛家沉冤得雪的日子真的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薛忠贵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连忙找来笔墨把这里的事情写了下来,然后跑出去叫过来了一位亲信,亲手把信送到那人手中,千叮咛万嘱咐后这才让他拿着信离开,办好这些事薛忠贵回到自己先前的座位上坐下长长的舒了口气,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竟前所未有的轻松。
薛瑞把要说的都说完后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于是就开口跟薛忠贵和薛忠祥告辞,不过告完辞刚想转身要走就被薛忠贵叫住,薛瑞不明白薛忠贵为什么叫住自己,不过虽然不清楚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待薛忠贵说话。
不过薛忠贵叫住薛瑞后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上上下下的来回打量了薛瑞好长时间,纵使薛瑞心理承受能力大也还是被薛忠贵看得浑身发毛,不过就是这样薛瑞还是一直忍着,终于在快要扛不住的时候薛忠贵发话了。
“来宝,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薛瑞听完一愣,他没想到薛忠贵打量了他半天最后却问出这么一句话,虽不知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的回道“老爷五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