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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江同乡船主曾某等人的帮助下,任思齐低价购买了八艘三桅福船,在大明价值三千两以上的船每艘只花了一千两银子,这让任思齐非常的感动,这对任思齐来说帮助已经很大了。
原船上的船员在知道将要和荷兰人作战后,胆小的纷纷脱离了船只,对船只有感情的以及一些胆大的船员则留了下来。整个算下来的话,留下的船员将近百人,不足以开动八艘福船。任思齐没办法只得拜访李国助,请求他帮助自己招募些水手。
李国助在日本生活多年,熟悉长崎平户一代的所有大明移民,在他的帮助下,很快就招募了一百五十多人。这样的话八艘福船都齐装满员。
为了隐藏实力,不让荷兰人发现。任思齐派茅十八带领八艘新加入的福船在平户岛附近的海面上训练。
于此同时,招募流浪武士一直在进行之中,古贺村那里已经招募了三百多名流浪武士。一开始李行久招募的非常严格,武艺差的根本不要。任思齐发现这种情况后,让李行久降低了标准,只要身体素质不差,能自带倭刀会武艺的统统收了下来。当然没有通过测试的武士其薪水只能拿通过测试的一半。
两个多月来,银子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使得司马南等人心疼的牙疼不已。如此对应的是齐云商社的实力大大增加,任思齐对抗荷兰人的底气越来越足。
通过李国助采购的硝石、铜铁,火枪等货物逐渐购得,陆续的送到“飞鱼号”和“福春号”船上。硝石共采购了两万多斤,精铜和赤铁也各购买了数万斤,只是价格较高,比大明的价格还要高上一成。火枪倭刀等武器管制比较严,火枪只采购了一百五十多支,倭刀采购了两百多把。
就这些货物花了足足八万多两白银,现在齐云商行的存银已经降到了不足四十万两。
平户外海。
距离平户岛十多里有一串岛链,都是一些面积很小的岛屿组成。大的方圆数里,小的岛屿刚刚露出个尖尖。岛屿太小,根本没有人居住。再加上远离平户,附近很少有船的踪迹。这里便成了训练招募水手的场所。
海面上三艘三桅帆船正破浪行驶,忽然之间,从各岛背后驶出五艘福船,船帆高涨,快速向三桅帆船逼去。三桅帆船则迅速转舵,试图拉远双方的距离。
然而五艘福船完全没有载货,船只很轻,速度也快,双方的距离在快速的减少。当接近不足一里之时,忽然一些黑点从后面五艘福船上抛出,向着前面的三艘三桅福船砸来。大多数的黑点落在了海中,也有少部分落到了三桅福船之上,顿时从三桅福船甲板上冒起滚滚浓烟。
一艘福船之上,茅十八满脸严肃的站在船头。十几个船员四人一组正手忙脚乱的操作着一台台木制的器械。看器械的形状,分明是一台台小巧的抛石机。两个船员奋力搅动着绞索,投石机的长臂渐渐水平,一个船员在头部的网兜中放入一块石头,突然松开绞索,短臂在重物下迅速下落,完全落下时,放在长臂头部的黑罐子从网兜中飞出,向着三桅帆船抛去。
“舶主让弄出了这些玩意,真有用吗?”茅十八身边,陈生嘟囔着。现在有了火炮,像这种容易坏的古老的攻城器械基本被淘汰了,没想到任思齐又把他搬到了船只甲板上。虽然这种抛石机比攻城用的缩小了许多,可是一艘船上也只能放上三具,因为必须留出船员们操作的场所。为了对付荷兰船,任思齐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寻找许多在日本的大明木匠做出了这古老的投石车。
“笨蛋!”茅十八不满的瞪了陈生一眼,“放石头当然没有用,若是放上火油罐呢!”
“你是说用火攻?”陈生恍然大悟。
“你以为呢,为啥让让所有船都逼近一里以内!荷兰船船大炮多,咱们的福船根本没法安装大炮,只有抵近攻击。可是接舷战也不是你想接舷就接舷的。荷兰人也不傻,岂会给你靠近的机会,他们那么多大炮也许不能你靠近船就被轰沉了,可有了这玩意,咱们好歹能和他们抗衡一下。”茅十八无奈道。荷兰船坚炮利,大明的福船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只能靠船数人数把他们堆死,可是这样即使获胜也会付出沉重的牺牲。
长崎半岛内侧,古贺村。在村子不远的海边,数十艘小船正停在海中随波浪起伏,一队队穿着崭新武士服的流浪武士从村中列队而出,在领头的带领下各自上了一艘小船。十人一艘,武士们各自操着木桨划着小船。
可是他们虽然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毕竟不是水手,操舟技能实在是差,船速都是很慢。
每一个船上都有一个齐云商行的船员做首领,此刻他们正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斥骂着,指挥着众武士操作。
疤脸武士正要随着众武士前行,却被李行久一把拉住了胳膊,遂不解的看着李行久。
对着这个整天沉默不语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却刀法奇高的日本武士,李行久很是有些无奈。当天测试时他所有的进攻都被对方轻松接下,心中不服的李行久便时不时找机会想再比试一番,奈何对方根本不接招,这让李行久颇为无奈,他总不能逼着对方比武吧。
“你不用去,你们几个另有安排!”李行久对疤脸武士道。
看着被留下的都是武艺最好的武士,疤脸武士便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你,你就不想问问到底让你们干什么吗?”看着他这幅一贯沉默的样子,李行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疤脸武士沉默的盯着李行久,忽然展颜一笑,脸上纵横的刀疤蠕动着,显得是那样的丑陋那样的狰狞,看的李行久都不禁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就想扭过头。
“左右不过去杀人吧了,有什么可问的!”疤脸武士的声音嘶哑,却又无比的平静,那是一种看破生死的漠然。
看着他这幅样子,李行久愕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