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强揉着惺忪的眨眼向普光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虞轻烟身穿一袭粉色的衣裙,正走在庄子里的回廊中,很快便转入了一处月亮门。
尽管距离远了一点,但武强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到虞轻烟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她也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武强不由心就软了,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庄子把虞轻烟带走。小不忍则乱大谋,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武强对普光交待了一番,便象一只饥饿了几天的狼,急匆匆地向庄子的院墙跑去。普光对武强的安全倒不担心,两次那么多的清兵都没能奈何他,除非庄子里藏龙卧虎,有高手在其中,否则还真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
院墙有一人多高,对于武强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很轻松地一跃而入,只是当他脚满地后,一阵狂吠声猛然袭来,顿时让他一惊。
只见一条健壮的大狼狗猛然冲过来,喉咙中发出阵阵震慑的嘶吼,两只眼睛闪动着绿光,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十分吓人,胆小的恐怕早已抱头鼠窜了。
忽然一件东西横在了大狼狗的面前,原本愤怒狂暴,即将要发动攻击的大狼狗,抽动了几下鼻子,马上便安静了下来,叼起那东西扭头就跑。
这个时代养狗看家护院比较常见,幸好武强对此有所准备,他从普远寺出来时携带了一些火腿肠和饼干,打算用来旅途寂寞,更换一下口味,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两根火腿肠打发了一条大狼狗,这个买卖太划算了,否则武强今天就要无功而返了。虽然他不知道虞轻烟的具体住处,但这个时代有一个基本的常识,就是女眷肯定住在后院。
武强没有急于去寻找虞轻烟,而是来到了白天虞轻烟走过的回廊,说起来有点玄乎扯蛋,可他就是想感受一下虞轻烟从这里经过时,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也许是心有灵犀产生的感应,武强闭着眼睛用心感受了一下,似乎真的感受到了虞轻烟当时的心情,里面有悲伤,有无奈,有期盼,有思念,还有纠结……
这个庄子里的后院不大,而且也没有什么护院家丁之类的守卫,武强放心地在回廊水榭,假山之间穿梭着,动作轻巧的象一只灵猫。
“嘤咛……嗯……”
对于来自后世的老司机,武强对于这种声音太熟悉了。这分明是一个女人情到深处所发出来的,以前他的电脑里硬盘里有不少岛国小电影,就算此刻有真人现场直播,他都不会感兴趣。
本来武强急于寻找虞轻烟,可是刚要离去时一个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他听出了男主角竟然是陈启亮,因为陈启亮这个男主角有对白,有台词。
只是内容让武强痛苦,悲伤,心寒,绝望,愤怒,甚至让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虞轻烟,你这个贱人,老子终于把你草了,哈哈……”
“屁股撅高一点,你这个小表子,我干‘死你,干干……”
陈启亮似乎快要接近顶峰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迹象,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而被陈启亮摧残蹂躏的对象显得很压抑,任凭陈启亮如何努力进攻,都只是用鼻子发出闷哼,似乎极不情愿配合,甚至好象受到了委屈耻辱,每一次的低吟中都带着哭腔。
武强感觉大脑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栽倒,随后神智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逐渐恢复了意识,并且感觉喉头有一些发咸。而陈启亮似乎也早已缴械收工。
“贱人,过来给老子舔干净。”
陈启亮命令完之后,屋里还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有女人的低泣声传出,听着声音还真有一点象虞轻烟。武强当即就想冲进去,把陈启亮撕成碎片。
经过一番挣扎,武强最终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是他怕了陈启亮吗?不是,他好歹手上也有几条人命,就算弄死陈启亮,也完全没有什么压力。
后世无数小电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武强不想,也不愿意冲进去,他怕看到虞轻烟变成小电影里的女主角,那种场景会让他崩溃的。
路就在脚下,该怎么走,都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既然虞轻烟选择了这条路,她就要承受这样的苦果,而他有什么权力去干涉别人的选择权?
正因为爱,才会牵挂,才会心痛,才会悲伤,才会难过,才会愤怒,如果只是一对陌生的男女在啪啪啪,谁又会放在心上?顶多是当一个看客,欣赏现场直播。
武强一路狂奔,速度快得惊人,如同一只奔跑在夜色里受伤的孤狼,也顾不上被人发现或是出现意外的受伤。他此刻泪流满面,止不住的泪水都已经让视线有些受阻了,而他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全凭着一种本能在支撑着自己的行为。
自从卫小山带着书信走了以后,虞轻烟在期盼中有些患得患失,她怕面对武强愤怒的质问,绝望的神情,但她又热切希望能见到武强,就算受一些委屈也值得。
算一下时间,武强应该快到苏州了,想着马上就快要与武强见面了,虞轻烟激动的同时,也有一些紧张,想着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由的脸就红了。
江南此时的气候,即便开着窗户透气,屋子里一样闷热,虞轻烟穿好衣服,拿着一把香扇走到庭前乘凉,夜风隐隐中还是有一丝凉意的。
这时,一道人影从院前闪过,引起了虞轻烟的警觉,她急忙追了出去,等隐约看到人影做出的几个动作,不由得喜出望外,激动得她差点流出眼泪。
她已经来不及考虑武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奋不顾身地追了上去,她只想追上武强,好好地向他倾诉着思念,分享着喜悦,甚至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只要他能开心高兴。
可是,那个人影的速度太快,虞轻烟越发确定他就是武强,绝对错不了的,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追赶,便要开口呼唤,可是嘴刚张开,却一脚踏空摔倒在地。
她忍痛咬牙站了起来,等打算再去追赶时,武强的人影已消失无踪,她懊悔不已,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晓得武强为什么深夜在柳园里奔跑,但只要他来了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柳园后宅的一间房屋里,此刻两具白花花的体肉正横陈在床上。
陈启亮惬意地揽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年轻女人,她是鲁春霞的青衣侍女之一,以前陈启亮与两名青衣侍女都是双打,但这段时间实在是被鲁春霞压榨的太狠,他已是无心无力了。
为了对付虞轻烟,陈启亮向鲁春霞请求给自己留几天时间积攒弹药,也幸好得到了同意。原本以为婚期临近,他想趁机对虞轻烟卡油吃豆腐占一点便宜,没想到虞轻烟几乎当场翻脸。
在恼羞成怒之下他愤然离开,本来他已在心里发狠,要努力积攒弹药,等待机会成熟在床上狠狠收拾虞轻烟,正巧遇到了鲁春霞的一名青衣侍女,把他的火气点燃了。
这个名叫小雪的青衣侍女的声音与虞轻烟很相似,就是在远处看,背影也有几分相似,因此每次鬼混时,陈启亮都喜欢主攻小雪,把小雪幻想成虞轻烟让他特有感觉。
做为鲁春霞的侍女,常年游走在男人之间,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了,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有一些独到的手段。陈启亮就算难以振作雄风,小雪的一粒药丸还是让他迅速崛起了。
陈启亮用力揉着小雪的一只乳鸽,满意地道:“你把本香主侍候得太舒坦了。”
“香主,你轻点,疼啊。”对于陈启亮粗暴的行为,小雪忍不住呼痛了。
陈启亮减小了一些力道,手却没有离开小雪的乳鸽,哈哈笑道:“小雪啊,不知为何,你越是喊痛,越是求饶,本香主就越兴奋。”
小雪很不满地道:“你真讨厌,每次总让是人家求饶装可怜,人家都那么舒坦了,也不能痛痛快快叫几声,你是把奴家当成另一个人,可着劲地折腾吧?”
陈启亮嘿嘿笑道:“你明白就好,本香主就是喜欢你这个调调。”
小雪拒绝道:“不玩了,你刚才还用一块布堵住人家的嘴,差点没把人家憋死。”
陈启亮连忙哄道:“五福金店这几天推出新样式的手饰,你尽管去挑一件自己喜欢的,不用担心价钱,银子本香主来付。”
“哼,一点都没有诚意。”小雪似乎有些不太知足。
“那你想要什么,若能办到,本香主可以考虑。”陈启亮还是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娶奴家,你能办到吗?”
“等本香主成婚后,可以考虑纳你为妾。”
“切,算了吧,奴家要当妾,早都给别人去当了。”就算再放浪的女人,也想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小雪也是如此。
对于一个都快被玩烂了的女人,陈启亮能同意纳她为妾都已是捏着鼻子了,痴心妄想当正妻就趁早滚粗,他随口便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