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轻烟还是处子之身,对于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被武强抱起的那一瞬间,却令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好在武强最终悬崖勒马放下了她。
在松了一口气之后,虞轻烟以为这是武强对她的尊重,对武强的好感越发加深,也对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豪,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同时心底也越发凄苦。
武强仔细回忆了一下,估计三藩之乱可能就在这两三年内爆发,按照《鹿鼎记》和《康熙王朝》里的描述,在吴三桂起兵造反之后,朱国治拒不归降,便被吴三桂斩杀祭旗了。
虞轻烟大仇得报是好事,武强却怕虞轻烟犯了二病,非要认死理履行当初的承诺,谁能杀掉朱国治她便嫁谁。天哪,那她岂不是要嫁给吴三桂那个汉奸老鬼了吗?
既然和虞轻烟的关系发展到就差临门一脚了,武强也就不急于一时的贪欢之乐,为了能将虞轻烟从天地会成功忽悠走,他不惜以谎言欺骗。
武强郑重其事地道:“轻烟,跟我走吧,报仇的事情咱们可以从长计议,未必就没机会。”
“你说的当真?”虞轻烟的眼眸不由一亮。
武强故作自信满满地道:“你也见识过我的轻身功夫,大不了我跑一趟云南,趁着风高月黑夜潜入巡抚衙门,干掉朱国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虞轻烟有些担心地道:“可是这样太危险了。”
武强半真半假地深情道:“轻烟,为了你,就算再危险我也不怕,只要能让开心,我就满足了,而且凭着我的轻身功夫,想要逃命还是很容易的。”
“武大哥,谢谢你。”虞轻烟这一次主动投入武强的怀抱,令武强不禁受宠若惊。
两人正抱在一起缠绵时,蒋芳从远处走了过来,大概是见虞轻烟长久未回,便寻了出来。
虞轻烟推开武强,有些焦急地道:“武大哥,你快走吧,让蒋芳看到就不好了。”
“好吧,早点休息,咱们明天见。”武强知道女孩子的脸皮薄,在清代更是涉及到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和清白,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在临走之前,武强出手如电地在虞轻烟的俏臀上拍了一巴掌,趁着虞轻烟还没来得及发作,便急忙象兔子一样连蹦带跳地逃之夭夭了。
虞轻烟对于自己的俏臀被袭并未暴怒而起,显得很淡定,望着武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泪水止不住滚滚而下,喃喃自语道:“武大哥,我又忍不住贪心了一次,请原谅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武强没想到能和虞轻烟突破这个地步,刚才他在虞轻烟的俏臀上偷袭了一巴掌,清晰感受到了十足的弹性,爽得他走路骨头都快轻了几斤。
今晚月色皎洁,月华如水……好吧,今晚没有月亮。今夜星光灿烂,银河璀璨,今夜好象没有几颗星星耶。贼老天太不解风情了,也不给制造一点儿浪漫。
没关系,自己幻想呗。此刻青草绿树,鸟语花香,武强如同徜徉在春天的季节里,身心无比愉悦温馨,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暗恋时面对心动女孩的那种感觉。
“武兄弟遇到什么好事,竟然如此陶醉?”正当武强陷入深深的臭美中无法自拔时,一个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中,他马上听出那人是普光。
自从武强指导普光进行一些跑酷的基础训练后,按照古代的说法,二人算是有了师徒之义了。武强当然不会答应以师父自居,普光也不讲究繁文缛节,二人在称呼上也就没那么在意。
“你这假和尚,大晚上没睡觉,是不是准备去敲哪家寡妇的大门?”武强的爽点节奏被普光打断,说话自然就不那么客气了。
普光马上双手合十,脸上一本正经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起夜上个茅房,也能遭受小人栽赃诬陷,真是苍天无眼啊。”
“滚犊子,少跟我扯,你上完茅房没?”
“还没呢。”
“你是大解还是小解?”
“贫僧小解。”
武强一脸坏笑地道:“不知小姐接客的价格是多少?”
“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普光一怒之下,把从武强那里学到的话用上了。
“不闹了,我也要方便,咱们去那边解决一下吧。”武强说着朝墙角指了指。
普光心领神会地道:“正有此意。”
二人走到墙角,借着黯淡的星光,发现墙根有一溜排的小花盆。二人也没在意,各自选了一个突出显眼的花盆,痛痛快快地排放着身体多余的液体。
普光一边释放一边道:“你去找虞姑娘了吧?”
“知道了你还问?”武强觉得两个大男人举枪放水,还谈论自己心爱的女人,违和感十足啊。
普光却毫不理会道:“你和虞姑娘发展到哪一步了?”
武强顿时得意显摆道:“还行吧,反正是大有希望。”
“那啥时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喜事大约会是在……冬……季……”武强把《大约在首季》改了歌词,还很无耻地唱了出来,不过这货的倒有一点唱歌的天赋。
没看到普光都被镇住了吗?只是普光提醒道:“武兄弟,江南文风盛行,诗人骚客无数,他们讲究词牌文采华丽,音律悠扬婉转,你这样的俚词小调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还会被书生们骂作靡靡之音。这样的俚词小调以后最好不要再唱了,免得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武强的心头顿时如同一群草泥马神兽狂奔而过,当即翻了个白眼道:“我靠,老子不过唱了几句歌而已,至于给我扣一顶帽子吗?”
普光却喋喋不休地道:“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别等出事再补救可就来不及了,有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这个想法可要不得……”
“看我的口型——滚!”武强甩了甩自己的恶棍,收起后怒气冲冲而去。
普光收起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嘻嘻地追了上去。
清早,武强带着普光出去进行跑步训练,二人一身大汗回来,进院走过一条通廊时,就听见玄水坛的中堂盟证唐风大发雷霆的怒吼。
“啊……我的极品万年青,我的雪花金线菊,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几个仆人杂役都矢口否认,唐风找不到元凶,只好把火发到他们身上。
原来唐风是文人出身,向来喜欢附庸风雅,刚来到锐锋坛这个暗桩就发现了一盆有三寸红茎的万年青,以及一盆叶片上有雪花斑点的金钱菊。
养过花草的人都知道,这是属于变异品类,向来可遇不可求。赵凤生没有这个雅兴,只是当初买宅子主人附赠的,现在正好做了顺水人情,唐风得到后如获至宝,简直爱不释手。
这几天,唐风一直吩咐仆人杂役们精心侍候着,昨晚也不晓得是哪个杀千刀的起夜解手不去茅厕,懒得走路在墙角方便了。你这厮方便也就方便了,为何偏偏向花盆里方便?
黑灯瞎火的,你丫的射得咋那么准呢?花盆周围基本没散落多少液体,大部分都倾泄进了花盆里。这也就罢了,毕竟花也需要肥料,关键是这个混蛋昨晚吃了什么?尿又骚又黄味又大,还好象量大优惠似的,两盆长势良好的花,如今已是打蔫枯萎,眼见是活不成了。
两盆极品花卉就这么完蛋了,可把唐风心疼坏了,他暗自发狠,如果找到那个罪魁祸首,非把阉了当太监不可。武强和普光了解过情况后,都不禁暗自吐舌头,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花卉只是情趣爱好的点缀,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的,唐风发了一会儿脾气,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两坛合并后的一些琐事,龙头坐馆制度刚刚理出一个头绪,很多事务都需要他去处理。
回到住处,唐风刚喝了半杯茶消火,便有一名玄水坛的会众前来通告,说少香主陈启亮召他过去议事。唐风便跟着那名会众过去,等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是陈启亮私下召见他。
“参见少香主,不知少香主相召属下,所为何事?”唐风姿态放得很低,面对陈启亮同样不敢怠慢。
陈启亮装作平易近人地道:“唐中堂不必多礼,请坐吧,今天召你过来,是有件事情与你相商,这也是家父的意思,他老人不方便出面,就让我代为征求一下你的想法。”
“少香主请说。”
陈启亮盯着唐风的眼睛,忽然沉声道:“不知唐中堂觉得,现在能入议事堂的首领中,有谁跟咱们不是一条心的?没关系,唐中堂尽管畅所欲言,此处只有你我,绝不会传到第二人耳中。”
唐风的呼吸顿时浓重起来,这可是铲除异己的大好机会,但也存在了巨大的风险。如果自己提供的人选不是香主内定的目标,肯定会引起香主的不满和猜忌。
“属下鲁钝,平时并未过多留心,只能抛砖引玉了,还望少香主莫怪。”唐风来了一个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