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欲真的没想到这把小丫头送回家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自然也不是害怕这乱子,只是他本来的打算也只是仅仅送回家而已。
然后他继续进山,获取灵气,消散封印,最后踏仙门回家。
但此刻却是犹豫起来,且不说这纯纯有些奇异,单单如今的局面便有一半是因他而起。毕竟,是他把纯纯这个小灾星送回了村子。
听到纯纯又在叫饿,他自然不能再让对方添麻烦,毕竟这些村民倒也穷困潦倒,罪魁祸首自然是这涅村的主。
欺压贫民,强征粮食,为富不仁,大宅院富丽堂皇,村民穷的叮当响。
这些本与腾欲无关,也不想卷入这凡尘琐碎之中,但因为纯纯,倒也不可能就此别过,袖手旁观。
毕竟,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还没有把纯纯送回家,又或者,纯纯压根没有家!
“纯纯,过来。”
腾欲直接无视光头,转过身去,向着纯纯招了招手。
“来啦。”纯纯倒也乖巧,许是认同了腾欲,旁若无人一般,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也不怕光头。
这一幕,村民傻了眼,光头青年轻咦一声却是没有过多在意,反而对腾欲更加有兴趣起来。
“那小灾星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嘘,小声点。”
一些远处的村民窃窃私语,都惊讶的看着腾欲,似乎在他们的记忆里,纯纯从来就没有这么听话过。
“是不是还没吃饱?”
“嗯那,我还想吃。”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腾欲说着,便拉起纯纯的小手,向着那村子中央,白墙红瓦的大宅子走去。
“唔…不去那里……那里有大妖怪……”纯纯本是满脸开心的样子,但发现腾欲要带她去那大宅子的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小手微微挣脱起来,露出怕怕的神色。
“大妖怪?”
“不怕,有我呢。”
“不不不……不去那里好不好嘛。”
任腾欲怎么说,纯纯也赖着不想走,这让他更加好奇起来,这个小小的村落,似乎有着不少的秘密。
“喂,这位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光头被冷落了半晌,仿佛被当成了空气一样,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却还是保持着斯文的样子,踱步而来,拦住了腾欲,缓缓开口。
“纯纯饿了,去里面弄点吃的。”
腾欲很是认真的开口,带着微笑,笑的特别的单纯,光头同样笑了,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看着腾欲,如同在看着一傻子。冷笑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叫你公子是抬举你,真当自己是大少爷?”
光头的声音顷刻间就变了色,目光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腾欲。
“让开!”腾欲眉头一皱,他讨厌对方的那仿佛看傻子的目光,非常讨厌,但适应了凡尘之后,便不再如昨日苏醒之后那般恼怒。
但依旧讨厌!
“你说什么?”
“我让你让开!”
腾欲抬起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光头,抱起纯纯一步踏去,踏上了这大宅子。
但见光头蹭蹭后退,仿佛被一股大力击中,被狂风扫过,又毫无伤势。
“你……!”
光头被这一推,心惊之下亦有无名之火,刚要呵斥便发现肩膀被人狠狠一拍,正是茅鸿,他知道此刻需要做什么,上仙不想理睬的琐碎便是由他来处理。
“滚开!”
光头怒气填胸,想他在这涅村何成受够此等戏耍,但凡村民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句八爷,此刻猛地抖了抖肩,开口中面色霎那阴冷起来。
“我让你放开,听到没有。”
光头抖肩之下,茅鸿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上仙既然没有点名,那么他也没必要动手,牵制就行。
“找死!”
眼看茅鸿似乎要缠住他不放,光头终是怒了,呸了一句,额头顿时青筋暴起,抬起右手猛地一握,但见手掌居然出现了轻微的黑化,一股邪恶的气息蓦然扩散开来!
“嗯?”最先惊讶的不是茅鸿,而是腾欲!
他刚刚踏上大宅院的门槛,却是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死死看去。
“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小公子小修士可以染指的地方,给小爷死!”
光头这一握之下,低吼中整个右臂都膨胀起来,散发出大量的黑气,原本黄澄澄的皮肤仿佛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黑粉,迸发出爆炸性的力量。
这一次,他抖肩之下,直接便将茅鸿震开,转身便是一拳轰出,黑气缭绕,气势如虹!
“你……你居然是色修!”
茅鸿有些吃惊的开口,眼看对方一拳轰来,脚底如抹了层油,吱的一下连忙躲过,同时手指飞快掐印,狠狠一推。
“符法,万重山!”
这一式之前对腾欲施展开来的幻术,于如今有了一丝仙力加持下,威力成倍增长,掀起层层波纹化为一幅虚幻的山河图,回荡八方。
腾欲稍稍扫了一眼,还是看着那光头黑化的右手不放,那黑色的气息,旁人或许察觉不出什么,却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啊,大妖怪……啊啊啊。”
腾欲被纯纯一声大叫打破了沉思,但见宅院内是一处别致的二层小楼,角落里端着一盆盆花草,地面上铺着一块块青砖,洁白无瑕的墙面,朱红色的瓦片干干净净,似乎天天被人清洗,灯火通明。
与此相反的则是屋子里都是黑漆漆的,此刻从那第一层里缓缓走出个和尚。
这和尚倒是生的奇丑无比,甚为吓人,皮肤惨白惨白,好似被水泡过的馒头,眼珠子奇大,比之寻常人要鼓出太多,活像两个鹌鹑蛋,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除此之外,身子骨瘦如柴,头却硕大,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袈裟,赤着脚一步一步走来,吓得纯纯哇哇大叫。
“不不不……你不许过来……你走开,妖怪走开……”
“呦,这不是小纯纯嘛,咱们又见面了,快让我摸摸。”
和尚蹬着眼珠子,露出色迷迷的样子,舔了舔嘴唇就要凑过来,忽然又狠狠的嗅了几下,看向腾欲又嗅了几下,活像只老鼠,开口道:“你是哪来的?这么纯净的气息,可谓浑身是宝啊。百年罕见,百年罕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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