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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荒,南中环,风语城,温柔乡。
此刻,这温柔乡的温宫二楼很是热闹,很多身份不凡的酒客交头接耳,说长道短不停。
“这是林府的少爷?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是啊,堂堂四小宗之一的林府,听说富的流油。”
“正常正常,听说林府的少爷公子数不胜数,且大多不修行,以经商为乐。这么大的习俗,你们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没有亲眼目睹啊,话说林府虽然人多,但大多不修行怎么延续下去呢。”
“听说林府有条规矩,要么入财,传授生财之道,潇洒百年,不枉此生。要么入道,传授修仙之法,不染红尘,一心求真,只为羽化飞升!”说话的是一个儒袍男子,面容儒雅,目光平静,在人群中滔滔不绝,似乎懂得不少。
“还有这规矩,倒是有趣。”
“不过我觉得这什么玫瑰公子就是一酒囊饭袋,欺辱不成反被欺,就一笑话。”
“话说那到底是什么血?让这玫瑰瓜娃子怂的跟狗一样。”
“祖血么,这小娃娃看起来毫无修为,怎持有林府的祖血……”儒袍男子喃喃中,眉头皱了一下。
除了这些寻欢作乐的酒客之外,最为凝重的便是那红姑娘了,她本想出口化解一下,但发觉腾欲那大有深意的目光后又犹豫起来。
她并不了解腾欲,但却知道腾欲以一己之力将大龙寺连根拔起的事情。加上外环的一些传言,知晓这小鬼很是喜欢灵宝,以吞噬灵气壮大自身,来历非凡。
如今亲眼目睹,才发现这小鬼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是喜怒无常,笑里藏刀。若无必要,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她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静观其变,保持沉默的好。
至于玫瑰公子,被腾欲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脑袋一片空白,呆愣当场。
“你这堂堂四小宗之一的林府大少,不会说话?”腾欲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揪了揪玫瑰公子的耳根子。
“会……”玫瑰公子如今每一个呼吸都心惊胆战,被围观中连连羞辱,令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只是林府财道的一少爷,纵有千万银两挥霍,也终归是一个寻常凡人。
他天生就喜酒色财权之道,对于不染红尘的苦修看的都头大,更别说让他选择了。便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在心境上,有的也仅仅是来自于家族的威风。
在方才看的腾欲居然有他林府的祖血,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傻眼。更是知道自己此前的种种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
他居然对着一个持有祖血的小孩子连番羞辱,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取其辱,却后悔莫及。
可他还是低估了腾欲,腾欲不仅仅要羞辱他,还要成倍的还给他。
“会说什么?”
“不…不知道……”
啪的又一声脆响,腾欲再次甩去一巴掌,扇的玫瑰公子可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面红耳赤。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堂堂温柔乡之中,被连扇了三个巴掌。玫瑰公子纵然心中有怒,也不敢反抗半下,这是他自出世至今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他得罪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有被这般羞辱过,别人就算看不起他,也得掂量掂量他的来历,他的家族。
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引以为傲的最大依仗,在这北荒,除了鱼宗外,走到哪里都是趾高气扬,谁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眼下的腾欲而言,通通都不足为惧,甚至可以直接无视。
因为腾欲摆出来的是祖血,便是犹如林府的老祖宗亲临!
“我问你会不会说话,你说会说话,我问你会说什么,你说不知道?
逗我呢?”腾欲再次扬起手。
吓得玫瑰公子再次一个哆嗦,顿时结结巴巴道:“前辈别再折磨玫瑰了,玫瑰知错了,玫瑰有眼不识泰山,玫瑰罪该万死。”
“闭嘴,左一个玫瑰,又一个玫瑰的,你怎么不叫春花呢,叫菊花也行啊。”
“前辈说什么便是什么……”
“真的?刚刚谁叫我穷酸秀才来着?”腾欲冷笑中,揪着玫瑰公子的耳根子不放,疼得对方龇牙咧嘴。
“前辈,玫瑰错了,玫瑰真的错了。”玫瑰公子眼看不妙,知晓不讨得对方开心便是没有结束一刻,立刻抬起手,狠狠的抽了一下大嘴巴子给自己。
“给我闭嘴,玫瑰你个头啊,一个男人,自称玫瑰,跟个娘们似的,羞不羞?”腾欲在之前听到黑纱女子,称呼对方为玫瑰公子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看法。
毕竟人名随父母,带有寓意的,出现了点稀奇古怪的名字也正常。
只不过,在如今对方求饶的时候,这一口一个玫瑰的自称,让腾欲怎么听怎么觉得怪,越是听便越是怪异。
就好像一个柔弱的女子,不断以大牛狗蛋自称,岂不怪异?
其实这些名字都很正常,却是因为性别不同,而变得古怪起来。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腾欲管不到,反正他是听不下去,不想再听。
“羞……”玫瑰公子现在是完全顺着腾欲的想法说话,他什么都不求,只求对方能早点饶了他。
“改个名字如何?”
“前辈说什么便是什么。”
“呐,春花或者菊花,你自己选吧。”
玫瑰公子想了少顷,似乎觉得春花太土了,而菊花比春花要优雅许多,嘴角哆嗦中开了口:“菊…菊花吧……”
“那从此刻开始,你可就是菊花公子了,”腾欲满脸笑容,声音似乎故意说的很大。
“是…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菊花公子……”玫瑰公子的耳根子似要被腾欲揪断了,却怂的跟孙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喘。
“你声音这么小,别人听不懂啊,来,说大声点。”
玫瑰公子一愣之下,知晓反抗无用,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苦涩中,抬起头,提高嗓门,羞愧难当的向着四周的酒开口道:“我…我是菊花公子……”
“声音不够。”
“我是菊花公子——!”玫瑰公子惨笑中,大叫一声,已经不在乎脸皮了。
“这才乖嘛,来来来,”腾欲很是满意的笑了笑,揪着玫瑰公子的耳根子,来到被庞丹一拳敲碎的稀巴烂的玉桌前。
玫瑰公子一看就知道腾欲想要什么,立刻对着那姿色尚可的女子开口道:“这粉碎的玉桌记在我头上。”
“谁头上?”腾欲面色又变,狠狠的扯了一下玫瑰公子的耳根子,疼得他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立刻开口道:“记在…记在我菊花公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