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恋!”
瞅着书生有些认真的神色,林凡停止了进攻,问道:“为什么?”
书生又开始得意起来了,他甩甩头,笑道:“因为我有才华,我以才取胜,无需排号,她们爱的不是钱,她们...爱的是我,嘿嘿......”
“又如此自恋,有才华难道就能让四大花魁排队与你相会?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么。”
见林凡要爬上来,书生才嘿嘿笑道:“无需取号是真,其他是我瞎编的,她们爱的也不是我,也不是钱,而是我的才华...嘿嘿,我哪有那个福分能让对方爱得都要排队与我相会,我也没那个能耐啊。”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林凡伸出手道:“现在清醒了些,给钱!”
“没有,家里你随便翻,能找到就拿去。”书生别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抄家!”
林凡呦呵一声,与单雄一起在书生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找钱或者一些值钱的东西。
书生的家里书比较多,找来找去基本没其他东西,书倒是不少,在翻书的过程中,林凡找到一本书,感觉封面有些奇怪,打开一看,居然是小黄书!
“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种书,真不愧是一代书生啊。”
书生摆摆手有些得意道:“其实啊,这些书都是姑娘们送的,呵呵......”
“你骗谁呢。”
林凡冲过去就是一脚踹过去,“你以为大唐女子那么开放啊,居然会送这小黄书给你。”
书生似乎才看到这本书,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本书不是姑娘送的,嘿嘿,这是以前没遇到姑娘前自己买来消遣学习的。”
林凡指着书生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是个无名无成果的落魄书生了。”
林凡扔下小黄书继续找,这小黄书的内容他早已了如指掌,当年没穿越前,他可也是动作片的爱好者之一。
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有一些字画看起来不错。
林凡再次走到书生面前,大声问道:“你到底给不给钱?”
书生无辜道:“没钱怎么给呀,那又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巨款啊。”
“不给是吧,好......”
林凡指着那些字画道:“那我就拿这些字画去卖!”
“不行,不行。”
书生连忙摆手道:“这可是姑娘们送给我的心意,怎么能卖掉呢,我要好好珍藏。”
“字画不行,这座宅子倒能卖不少钱啊。”单雄坐在桌子上,悠闲地喝着酒,正细细打量这座大宅。
书生急道:“这更不行,这宅子对我有很大的纪念意义,不能卖!”
“这不行,那不行,那怎么办。”
见书生一脸无辜的样子,林凡只能不再逼他,道:“那你说说你欠他们多少钱,我来给你定个还钱计划。”
“是这样的啊。”
书生道:“我去聆音阁喝茶看姑娘,其实...与别人不同,嘿嘿,不用钱的,只是...欠人家的是入场费...共十贯钱。”
“什么?才十贯?!”
书生疑惑道:“十贯很少么?”
单雄悠悠走过来道:“对于别人而言是比较少,不过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书生上下细细打量了林凡一会,摇头道:“我不信,他一个少年,年龄最多不超过十七岁,怎么可能那么有钱,难道他在娘胎肚子里就开始赚钱了?又或者......他身在大户人家里?”
单雄道:“他是在大户人家里,不过...他们家的钱都是他赚的。”
“真的假的?”
书生似乎对林凡感兴趣了,绕着他又打量一遍,皱眉道:“可我怎么看他也没多大啊,怎么会这么能赚钱,你该不会瞎扯吧。”
单雄指着书生身上的衣服,道:“你身上这身衣服都是他创造的,你说我是不是瞎扯。”
书生道:“这是姑娘为我挑选的衣物,是在林家商铺买的,难道......”
书生似想到什么,忽然惊愕地看着林凡,道:“你就是来自长安林家?”
林凡含笑点头道:“如假包换。”
“林家所有新东西都是你创造的?”
“正是。”
书生错鄂半晌,喃喃道:“你林家那么有钱,难怪十贯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
书生狐疑地看着林凡:“你怎么那么厉害,什么东西都能创造出来,你们林家所出之物为何都是那么独特,举世无双?”
林凡笑呵呵道:“不要问了,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问个十天也问不完...走吧,去还钱。”
“我真的没钱啊。”
“我替你垫上。”
“那我岂不欠你一个人情?”
“不稀罕。”
聆音阁所在的这条街是苏州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这里从来都是人来人往,商户行人络绎不绝,不论这里发生过什么,都不会影响这条街的运行,哪怕有谁死在这里,过了半天,这里依然如常运行...这条街没了谁依然照转。
聆音阁外已恢复如常,在城南一霸傅夸被单雄打断腿,及书生被林凡和单雄带走后,聆音阁管事想依靠这两件事竞选打手的衬托没有了,竞选之事就自然而然的终止,其他人也就没有了竞选的资格。
这里的一切都撤走了,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人前来要求竞选,这个人就是之前那个壮汉,他心不甘,找不到书生,就只好来找管事了。
管事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也是一个不畏惧拳头的人,见到壮汉气势汹汹的来找他,他依然很淡定地从容面对。
“为什么不直接选我,如今城南一霸傅夸不在了,书生也被那小子掠走了,这一切能怪我吗?”壮汉气势汹汹,瞪着那双如牛眼的大眼,眼里散发出凌厉之色。
管事毫不畏惧,坦然道:“我们从来都没有这种先例,一切都按规矩来,没有完成两项任务之一的都拒于门外,都不能为谁破例,你...也不行。”
“不行?哼!”
壮汉拉起袖子,恶狠狠道:“不行老子就硬闯!”
“你敢!”
管事指着壮汉大声道:“别以为你一个可以打五个就了不起,我随便一呼喝就会有大几十号人,如果你能打得过这么些人,就随便闯!”
管事还特意让开,给壮汉腾出一条路,壮汉本想上去的,可里面一下子就涌出二十来个打手,各个都手持木棍,壮汉一下子就退缩了,壮汉还没打算就此离去,显然不甘心,两方就那样僵在那里。
林凡和单雄带着书生赶到这里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几人不敢再前进,偷偷地溜进旁边的小茶馆,躲在一个屏风后面看着那里。
“这壮汉又出现在这里,以他的脾性若看见书生在这里,一定会过来抢夺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单雄。”
林凡推了推身边的单雄,道:“你身手那么好,要对付这么一个蛮汉肯定没问题,要不你直接用拳头让他心服口服?”
单雄摇头道:“我的武功是用来对付习武之人的,这壮汉就是有一身蛮力,没有任何武功基础,我怎么能动他,否则...胜之不武啊。”
林凡想了想道:“那你就也用蛮力去对付他。”
“你为什么不去?”
“我力气哪有你大啊,你的拳头也比我硬。”
“不是理由。”
“几位客官,需要什么?”茶馆小二笑哈哈地来到林凡三人身后,客气地询问。
林凡正认真地看着壮汉那里,正与单雄争得火热,忽然身后传来这么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就想骂娘。
“不需要。”林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想把小二轰走。
小二没有走,站在林凡等人身后,脸色变了变,不客气道:“几位客官若是没有喝茶就请离开,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
林凡不耐烦地回头轻喝道:“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烦不烦啊。”
小二也是一个急性子,他大声道:“客官不需要就不要在这里,滚...走!”他不敢说滚,说一半就改成走。
林凡想阻止,他担心小二的声音会引来聆音阁那边的注意,可当他站起准备要阻止时,却已来不及了,聆音阁那边已有不少人看过来,包括那位壮汉,看到了他站在茶馆屋檐下的屏风边。
“原来你这小子在这里。”
壮汉立马就往林凡这里奔来,看着壮汉气势汹汹的样子,林凡只有催单雄:“单雄,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单雄和书生却往屋檐里躲,书生躲得更快,他一看见如山一样的壮汉冲过来,他的心就害怕得剧烈跳动。
书生躲可以理解,单雄你是个高手躲什么躲啊...林凡很生气,可生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至少阻止不了壮汉前进的脚步,为了保命,林凡只能拿出杀手锏了,他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壮汉,嘴里却对单雄吼道:“单雄你敢躲我就扣你一个月工钱!”
单雄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好孩子,一个月工钱算什么,他不为所动,依然与书生靠在屋檐下,静静看着紧张的林凡和越来越近的壮汉。
“半年工钱!”林凡又加大了筹码,可单雄依然保持原来姿势。
“一年!”
见单雄无动于衷,林凡着急得一怒之下只有加大了筹码:“二十年!”
二十年工钱算得了什么,单雄同学视金钱如粪土,他是不会稀罕的,可是...他却动了。
在壮汉临近林凡的刹那,他一个飞掠就已到了林凡面前,同时他的右脚踢在了壮汉胸膛上,壮汉瞬间飞了出去,好在单雄把握好力度,没有将壮汉伤得太重,至少没有让他嘴里直冒鲜血。
单雄并不看壮汉一眼,似乎毫不担心对方会起身反击,他面对林凡,含笑道:“为何想看你打架都那么难呢,每次都要我出手。”
林凡毫无征兆的就是挥过去一拳,他憋了一肚子气,这一拳的威力够猛了,可是,这拳砸在单雄脸上似乎没什么效果,他一点事都没有,没有淤青,也没有红肿。
对于单雄这种资深级的高手,打多少拳都无意义,林凡放弃了做无用功的想法,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对待凡人不动武,你怎么也动武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用武了。”
单雄取出酒葫芦,喝了口酒悠悠道:“如果我真动了武,你觉得他现在还能站起来么。”
林凡还是不服气,换个话题继续鄙视:“还以为你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原来我错了,你还是躲不过金钱这一关。”
单雄哈哈笑道:“谁会与钱过不去,二十年的工钱可够我逍遥快活两辈子了,我干嘛不要啊,何况...你的钱又那么好赚。”
林凡轻叹一声,不再找茬,带着书生向聆音阁走去,这次壮汉不敢靠近了,捂着胸膛害怕的微低着头,时不时拿那双大眼瞟单雄,他在想刚才那年轻男子究竟是什么功夫,身手居然如此快,本以为自己可以揍到那少年了,却没想到突然有如此变化...快,太快了,若是他真以这种速度攻来,自己恐怕此刻已归西了吧...想想刚才的一幕,壮汉还心有余悸。
书生把林凡给的十贯钱交给管事后,没有得到管事的好感,却是被一直催着滚离这里,林凡估计管事怀有嫉妒的私心,恐怕是见不得一个穷书生,而且长得也不怎么样的穷书生,却能得到四大花魁的青睐,他身为聆音阁的管事却没有这种待遇...如果换做是林凡,他心里也是不会平衡的。
书生灰溜溜的走了,如丧家之犬被主人赶出家,临走前,书生还往聆音阁渴望地望了一眼,他也只有在温柔乡中才能找到一些尊严,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而已,这也就是他为何经常买醉的原因。
瞅着书生萧索的背影,林凡只有在心里暗叹,读书人混到他这种地步确实是一种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