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一个女人仓皇的奔跑,连鞋子掉了一只都毫无察觉,身后有大狗的疯狂的吠叫着,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追逐的人声。
女人吓坏了,脚底的疼痛并没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仓皇不顾一切的的奔跑跑,连路都没有看,直到一个高高的悬崖边上,而身后的人就在她停住脚步的一瞬间追了上来,枪响了,“砰”地一声,然后女人的身子就像一片破布一样摔落下悬崖。
“啊”的一声,李香露从梦里惊醒了过来,浑身都湿透了,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妇女有些厌恶的声音:“大晚上的不睡觉,乱叫啥呢,小心把你三哥吓醒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下了炕出去了,而此时一个中年男人低声问道:“香丫头,咋了,做噩梦了么,别怕,阿爸在在这呢。”
李香露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子,翻了个身,嘴里轻轻应了声就不在说话了。
过了一会起夜的女人回来了,再次躺下,于是整个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李香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睁开了黑亮的眼睛,在眼睛适应了黑暗的时候她隐约的看着眼前的房子。
这是一个三十平米的窑洞房,半个房间都是火炕,而火炕上睡着四个人,西面窗户跟前的是李二福,是自己现在的爸,第二个是自己现在的阿娘,葛三妹,再来就是自己的三哥李建清,靠墙边的就是自己李香露了。
对了,她现在叫做李香露,是一个农村家庭的14岁小姑娘。
自己是一个两千年小城镇的女孩子,岁,刚大学毕业,毕业之后没有着急去找工作,反而先出去旅游了一趟。
就是这趟旅游之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的七三年代,哎,自己脑子一团雾蒙蒙,自己到底怎么过来的,难道是死了穿越过来的?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是不断的做梦,不是梦见一张面庞模糊的男人不断地催促自己爬上去,要么就是梦到自己在被人枪杀。
现在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以前的那具了,原身是高热死了,自己在这具身体里醒来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李香露了,就这个土的掉渣的名字还据说是上海小姐的名字。
哎,怎么这么悲惨啊!
现在可是7年的****农村啊,7年是什么时候,是****最残酷历史的中间阶段,虽然早就度过了************,可是任就个缺衣少吃的年代啊。
不仅仅吃饭要饭票,穿衣要布票,出个门还要介绍信,经商吧是投机倒把,找工作还要城镇户口。
而她一个农村的小丫头,吃不暖穿不暖先不说,这家里这老娘是个重男轻女的,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年近十四岁啊,可是看着就像个九岁的丫头,每日里要喂两头猪,二十只鸡鸭,
叹口气摸了下自己手指上那个隐藏起来的戒指,里面还有不少吃的,可是拿出来的时候的注意些,再来就算自己吃着空间里得食物,可是最多也就能吃个五年吧。
不管怎么样的都要想办法解决现状,不然按照现在的风俗,自己会按照家里的安排早早的结婚,然后就和生育工具一样,一想到将来会过这样的日子自己恨不得逃跑算了,可是这个年代户口查的特别严格,一个不小心万一被当成间谍抓了就麻烦了,还不如小心的在这里先待着,等年纪长长再说。
是的,李香露有一个储物戒指,戒指空间不大,却也不小,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她只能隐约的记起来她就是有一个戒指里面储存了很多的吃的用的,可以让自己生存五年的物资,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神奇的宝贝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存储这么多物资呢?这就是自己怎么也记不起来的事情。
不过这会并不是李香露继续乱想的时候了,得抓紧时间睡觉了,不大一会天就要亮了,自己说的还要做早饭,就算不做饭饭也得下地割猪草回来,家里有两个大牲口要喂的。
迷迷糊糊的中李香露再次睡着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和她距离不远的地方一个发着烧的少年此时也醒了过来,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刚醒来待发现眼前不同的少年第一时间的摸到枕头的边缘,自己的怀表就放在那里,微微翘起嘴角笑了笑,只不过下一刻却愣住了,怀表上拴着的那枚银戒指呢?
爬起来在床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少年有些懊恼的躺了下去,怕是下地干活的时候丢了吧,可惜了,那是母亲去世的时候留给自己的,还说让自己交给以后的妻子。
以后的妻子?沈月宏么?呵呵,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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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这具身体的老娘再和自己絮絮叨叨小声的说话,末了还带着狠劲的怒斥道:“懒死了,赶紧起来了,这么大的丫头了,村子里谁家这么大的丫头不下地干活的,你倒好,在家里做点饭喂个牲口还懒得不行。”
李香露默默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理会自己这具身体的老娘葛三妹,侧过身子开始把放在床边的破夹袄往身上套,现在已经是九月了,这边是关中北部位置,已经降温了,而村子里的地都开始收割了,大多种植的是小麦玉米和红薯土豆黄豆这些粮食。
而李家因为李家老大李大福是李家村生产大队的队长的缘故,所以李香露现在的便宜爹分到的伙计特别轻松,一家人分到了四亩地的玉米地,只要把玉米收了,把苞米杆子个了拉走就没事了,再来就是家里的自留地了,有个一亩多地,一伴是玉米,一半是小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