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盛,傻子霍启盛,你去哪了,没有我陪着你,你会不会好孤单?
霍启盛,傻子霍启盛,你去哪了,不管你去多远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带上我?
……
人,如果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么她,就不会有悲伤了。所以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悲伤,平静的就像是冬天的湖水,再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的内心起波澜。
只是我会偶尔的吃不下饭,偶尔,又会在姿琳姐的一句为了孩子下,突然就暴饮暴食。
这一次,在没有落落在一旁鞭策下,我彻底的沦陷在了对霍启盛的思念当中。
我看到有人抽烟,就会想到霍启盛抽烟的样子,看到镜子,会想到霍启盛摆弄发型的样子,看到衬衫,会想到霍启盛系纽扣的样子,看到床,会想到和他一起迎接的每个清晨,我数着他的睫毛,慢慢的露出微笑的样子。
可我看到自己的时候,总能看到,我的左心房像是空了一块大大的口子。
那是空气,水,食物,甚至再怎样安慰的话,都无法填满的空缺。
姿琳姐看到我在镜子前发呆,正常都不会打扰,可这一次她悄悄的走到我的身后,沉重的对我说:“桑桑,齐寒森那边,要有大动作了,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听到刘姿琳的这句话之后,我这才回过神来,否则思绪漫漫,越来越悲伤,不知道最后会漂到哪一个地方去,就再也面对不了现实了。
我知道,齐寒森胸骨中了一枪,如果枪再偏移一些,那么枪子可能就会射到了他的心脏里,那他也就会一命呜呼了。可他没有死,这就埋下了很深的隐患。
如果不是他冲霍启盛举起枪,我也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对他举起枪。
但现在哪怕被发现枪是我开的,我也不怕,更加不会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
还好的是有沈煜,他非常的谨慎,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他在救我的时候发现了枪支,直接一脚踢开,踢到一个早已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人手边。所以在火灭了之后,大家也就只能判断,齐寒森中的枪就是那个人开的。
可是这个说法,显然不被齐寒森他们那伙人所接受,他们还是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到了我的身上,这个很好理解,即便不是我开的枪,为了利益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就连名声赫赫的鼎爷,此时为了他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儿子,也不得不出手了。
可那一夜之间,珍珠港就已经遭到了重创,现在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火情虽然没蔓延到二楼,但是下面该烧的都被烧了。发生了火灾的营业场所自然是要关门大吉重新整顿的,何况现在还出了人命。说到底目前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恐怕就算是有钱重新装修开业,生意也会大不如前,更别提有无小姐这种再往后的话了。
其实,维港已经赢了,因为现在的我,也无心恋战。
先前和落落的约定是,等到我得到维港的那一天,他就归还给我自由。但是,这一天现在提前到来了,我已经获得了自由,所以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
不知他是不想延长我的痛苦,还是说,得不得到维港,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身体上的局限,精神上的消耗,都让我没有心力再去为这件事而劳力伤神,折腾自己了。现在的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人把他好好养大,然后和他一起,等他的爸爸回来。
所以,听完刘姿琳得话,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接着往下说其他。
刘姿琳明显有些替我着急:“桑桑,你不能这么淡定啊,你知不知道,你妈早都嗅到了危险得来临,所以在阻止了你和霍启盛之后,就又消失了。她为什么什么都把你推在前面,就是因为危险来临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会是你。”
她说完之后,双手撑在水台上,低下头,胸腔里有气呼呼的往外出着。我知道,那是对我妈的愤怒,以及对现状的窘迫,她好像是已经洞悉了我的想法,所以十分认真的对我说:“桑桑,恕我直言,如果在这种时候,我们选择退缩,你肚子里的宝宝,是不会有办法保住的!”
我的手掌缓缓的捏了起来,以至于嘎嘎作响。
关于这一点,我又何尝不知道?
是的,我们还有青白会,这么一个庞大的体系为我撑腰,按理说不至于去怕一个深圳的土皇帝。可是我没有我妈这个纽带,青白会根本是我无法联系上的,但凡我想借助清白会的力量去和齐寒森斗,就一定要向我妈妥协。
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至于落落和沈煜,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欠我,所以我也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因我陷入困境。这一次,我直接把他们排除在我的计划之外了。
我紧紧的抠着水台的边缘,就连手指的骨节都变成了白色。
刘姿琳她或许知道我在惆怅什么,所以她轻轻的揽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害怕,要多往好处想想,至少现在,维港里的那群姑娘,都想要离开维港,但是出于害怕,导致她们敢怒而不敢言。齐寒森的这种铁血手段只会让大家怕他,是得不了人心的,如果可以让这些小姐帮助我扳倒维港的话,她们一定会十分乐意。
我表面是消极的,但是心里充斥着强烈的责任感,这使我的脑袋,很诚实的运作了起来。
我倒没有真的去指望那些姑娘,而是用同样的道理,联想到了莫维的身上。
背景上,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取胜,但是却可以利用四两拨千斤的原理,来和他们对抗。
这是往好里想,最坏的结果……
齐寒森是什么下场,我肯定还会比他惨十倍不止。
最坏的结果,便是我和孩子,都没有办法再等到霍启盛了。
因为现在鼎爷的意思很明显我的命,还有珍珠港,他都要。
一想到这里,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刘姿琳突然说了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随后对我抿唇,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也回应给她一个微笑,点点头,算是致谢。
刘姿琳走后,我便联络了莫维,向她打听一些事情,比如上次我们分别得时候,她对我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她在鼎爷身边呆了也有一段时间,对他有着更深的了解。
我想,现在是可以用到莫维的时候了,这样也不枉费我救她两次。
但是莫维却很谨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这肯定是因为她和我妈之间的恩怨,她觉得我们两个毕竟是亲生的母女,导致她怕我利用她到最后,会卸磨杀驴。
既然知道她所顾忌的东西,我便对症下药的对她说:“莫维姐,我陈桑虽然没有什么出身,但仅凭身边的几个男人,想要在深圳混个风生水起,难么?”
莫维至少知道落落,所以她面对我的疑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看了她的表情之后,我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会到今天这副田地,不能说是我妈一手造成的,至少有她百分之八十的工劳,你觉得我还会帮她做事么?”
莫维依旧不置可否的模样,但我感觉的到,她已经有些想开口了。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不能说全是装的,但我直接换了一副凶狠气急的脸,:“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但凡我跟徐月娇这个贱人之间还有一点点母女恩情,从此我陈桑两个字,就倒过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