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歹徒砸玻璃的动静非常大,珠宝店位于街道的中央位置,人流量很多。然而面对这异常猖獗的抢劫,行人们都只是脸色各异的看一眼,就远远走开。
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能去抢劫的歹徒,身上会没有武器吗?轻则是刀子,重则就是枪械,谁也不愿意为了人家的闲事,就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天朝人的劣根性。
珠宝店里总共有四条玻璃柜,现在已经被一个歹徒用铁锤兵兵乓乓敲烂了两条,里面的珠宝被洗劫一空。另一个歹徒则拿刀子威胁着那对夫妻,将他们抵在角落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却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那两个歹徒起先还很焦急,但看到外面的行人都没有来阻止后,胆子立马变大了,开始去敲第三条玻璃柜,仍旧是将里面的珠宝大把大把塞进背包里。
眼见着那两个抢劫犯已经差不多将背包装满,急急忙忙拉拉链就要走了,东方雨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点头明白,将右手高高扬起,随即重重落下,六个闻讯赶来、一直潜伏在四周的手下,立即手持棍棒,朝珠宝店冲了过去。
那两个歹徒没料到居然会有人前来管闲事,而且人数还那么多,心慌的同时也发了狠,大喝着将手中的刀朝对方捅去。然而六个手下有武器在手,而且也都不是雏鸟了,干脆将两个歹徒团团围住,手中棍子不断朝他们身上招呼,一阵疯狂的抽打,将两个人渣打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吼起来。
一直打了有四五分钟,两个歹徒终于死猪一样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了,那对夫妻才敢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见识了突然出现的强盗,也见识了路人们的冷漠,夫妻俩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终于知道在西城区这么乱的地方,光靠警察确实不行,我们这些他们一直在憎恨的痞子流氓,反而能够给他们提供非常大的保护。想到这里,他们应该是释怀了,乖乖的把500元租金交了上来,并且还十分感谢我们的帮忙,跟之前那种叉腰骂人的泼辣形象,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的贱,总得去吃一点苦头,才会学乖一点。.
两个歹徒都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被逮住后一阵求饶,无非是说一些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之类的废话,我懒得听,将他们交给那对夫妻,让他们报警把人带走,该坐牢坐牢,该赔偿赔偿,就不再是我们该管的了。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恶事做得太多,自会有天收。
离开了这家珠宝店之后,我们又分散去将剩下的租金收完,一直到了差不多十点才忙完。
我把钱整理好,让其中一个手下带回去给李旭,然后带着其余五个人去了妹妹的酒吧。
妹妹的酒吧选地很好,恰好位于西区和北区交界处的大街上,这个位置两个区都没法管,因此并不用交什么保护费。况且这等规模的酒吧,已经自带一定的安保人员,并不用痞子们去保护。说白了混混们就是欺软怕硬,只能欺负一下那些小商铺而已。
酒吧是一种让人放松的娱乐场所,生意自然很好,来钱也快。不过经营这种生意,一般都得具备些后台背景,否则很容易会遭来一些红眼病的骚扰报复,让人烦不胜烦。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来到酒吧之后,发现妹妹竟然不在,问了邓菱才知道,妹妹说家里临时有事,估计要晚点才过来。
妹妹特别吩咐过了的,所以酒吧里的人都认识我,以我和妹妹的关系,我甚至可以说是酒吧的半个老板,喝酒什么的,自然不用付钱。.
跟手下们坐下来喝了几杯,之后一直等到十点半,才看到妹妹一脸疲惫的从门口进来。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连忙迎了上去,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妹妹看见我来显得很高兴,但对于我的问题又显得很犹豫,我看她不打算说,也就不勉强,坐在柜台前陪着她聊天。
我跟她说,现在我也算是个小老大了,手下有六个人,以后酒吧里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人闹事,第一时间给我电话,然后我会马上赶过来。
妹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是她极少露出的颓废神色,我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她不想我担心,所以不愿意说。
突兀地,妹妹跟我说,她今晚想喝醉一次,让我陪陪她。
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我心中异常难受,让邓菱帮忙拿几听啤酒过来,妹妹一罐罐打开,闭着眼睛开始猛喝,连劝都劝不住。
妹妹酒量不好,喝了三罐脑袋就晕乎乎的,小脸红红的,像只小猫一样卷缩在我胸口,半响不说话。
我正打算说些话开导开导她,就看到门口外突兀的走进十多个人,为首两个我认识,正是曾经跟我有过矛盾的魏杨、余鹏飞!
这两个富二代一马当先,大摇大摆的进来,令我觉得惊讶的是,他们身后那十来个手下很面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南区雷震子的人!
魏杨和余鹏飞,怎么跟雷震子混一块去了?
我心念急转着,立即醒悟现在不是考虑这问题的时候,因为这群人来势汹汹,摆明了没有善意。.
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魏杨首先发难,猛地就近掀翻了一张玻璃桌子,上面的茶几酒瓶摔了满地都是,发出噼里啪啦刺耳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酒吧内一阵安静,数十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很多人立即意识到:要闹事了。
就这样,除了极少闲人打算留下来看戏之外,大部分的人都默默的起身,绕过这十几个气焰嚣张的混子,一窝蜂似的出了酒吧,让得酒吧瞬间空旷了大半。
妹妹有点醉,但还是摇晃着起身,来到那群人面前,大声质问说你们要干什么!
小黄毛余鹏飞在地上拿起一罐掉落的啤酒,打开喝了一口,阴测测说行啊,这酒吧挺大,环境也不错,估计得值不少钱吧?
魏杨哈哈一笑,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妹妹,再也没有当初在宴会上时候的尊敬与惶恐,点头附和说:“是啊,这小娘们儿家里破产,连别墅都抵押了,她这么显赫的身份都得出入这种地方,估计……是来卖的吧?”.
妹妹怒视着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公子哥,脸色涨红;然而良好的家教却让她说不出来太难听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
我沉着脸,带领几个手下走了上来,径直对那魏杨说:“你刚才在说什么,别他妈胡说八道!”
魏杨惊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倒也不怕,哼了一声,才吊着眼睛说:“什么他妈胡说八道,你跟叶北关系不是很好的吗?连她家里公司破产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听说?哦,也难怪,这小娘们儿脸皮薄,估计也不好意思在你这便宜老哥面前丢脸,那我就发挥一下人道主义,告诉你好了。叶北她外公经营的百宏集团,不仅在上个星期正式宣告破产,还欠了一屁股债,如今连车子房子全都抵押了!”.
魏杨看着妹妹,眼里充满着幸灾乐祸和嘲讽,冷笑道:“什么狗屁富家千金,这小贱人如今连一个普通的公务员都不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