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宇坐在石床上,看着下面的冰随着被晃动起来的水飘荡了一会儿之后逐渐的开始融化了,嘴角不由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于是他重新跳进了水里。
这会儿的水跟刚才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感觉了,冰冷刺骨,好像是冬天的时候的跳进去了满是冰渣的湖水中似得,还好的是这些水的高度有限,只到脚踝处,要不然单单是这些能把人冻僵的水都能把项宇冻死在这里。
走了几步之后,他站在栅栏前,看到了涂抹在上面的药剂上逐渐的已经开始有些冰霜凝结了起来,金属柱子上逐渐的开始有了些蓝色的结晶层,这里的空气比较潮湿,水分比较多。
弯下腰,从旁边没有结冰的水这里,捧起来了一蓬水,看着被自己抹满了药剂粉末的金属柱子,项宇深呼吸了一下,紧紧地绷着嘴唇,明显是有些紧张,然后把手里的这些水直接泼了上去。
"噗~嘎吱吱!!!!"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项宇来不及去看效果,赶紧弯下腰,用手捧起来更多的水,这些水都被他一下一下的泼在了那几根已经被坚冰糊住的柱子上。
一下一下的不停歇,等到再也听不到这种声音的时候,项宇根本不去看自己的泼上去的水造成了什么后果,只是狂吼了一声。
"吼!!!!!"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势,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后背上的伤被牵引而动,血流如注,一些长在一起的伤口又重新裂了开来,他脸色都开始有些苍白了。
等到身体中逐渐的逐渐的积蓄了大量能量,可以释放的力量达到了一种近乎狂暴的程度之后,项宇迈动步子,整个人猛然间朝着结冰的这里冲了过去。
"嘭!!!"这一下撞上去,携带着项宇骇人的身体力量,周围的那些金属栅栏瞬间亮了起来,几乎照亮了整个空间,然后又朝着四面八方越来越暗的传播了过去,照亮了那些原本看不清楚的角落,像是一些说不清楚玄妙的符文一样,延伸延伸直到消失。
项宇的面前此时是一面巨大厚厚的冰墙,至少有二十厘米以上的厚度,中间的几根金属柱子透过淡蓝色的坚冰隐约可见,强烈的寒气从这上面迸发出来,脚下的水还在不断的结冰,朝着石床那边和栅栏外面蔓延,项宇此时已经站在了冰面上。
"吼哈!!!"不敢稍作休息,生怕这些金属的温度再次升高,项宇又是一声巨大的吼叫,整个人的身体像是离弦的箭矢一样,飞快的朝着这面冰墙再次撞击了上去。
"嘭!!!咯吱吱!!!"这种声音一想起阿里,项宇顿时一喜,有效果了!!
里面的那些金属的柱子,明显可以看到已经开始出现裂缝了,这些裂缝带动了冰面上也开始出现一些裂缝变成了絮状的白色。
备受鼓舞的项宇,心中不由的愈发激动,脱离这里的梦想马上就要成真了,看着面前的柱子,朝着下面的冰面上唾了口唾沫,整个人的表情都开始狰狞了起来。
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身体中的力量开始逐渐的升腾,好像一头荒古的蛮兽在苏醒,他把自己的所有力量全都肆无忌惮的释放了出来,周围到处都充斥着骇人的气息。
"碎吧!!!!"大喊了一声,踩在冰面上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如同战鼓在响,整个人的身躯仿佛一座从天而降的山岳,朝着整个冰墙冲击了过去。
"嗵,哐当当!!!"各种凌乱的声音传来,项宇直接冲破了冰墙的封锁,整个人从里面飞了出来狠狠的落在了门外面延伸过来的冰面上。
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疼痛,好像被人拿着大铁锤狠狠的击打了一下似得,他感觉自己几乎都要无法动弹了。
竭尽全力的从冰面上站起来,看着刚才自己冲出来的地方,他缓缓的出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憨厚开心的笑容。
冰墙的中间破裂了一个大窟窿,周围还残留着一圈连接在那些金属上面,自己就是从这个窟窿里窜出来的。周围地上,全都是各种各样形状的碎冰,很多的碎冰中间都有这些金属栅栏的碎片包裹在里面。
从冰墙的表面一直延伸到这些金属栅栏的金属上,它们被夹在冰墙的正中间,还是那些药剂距离最近的地方,所以温度在水泼上去刺激之后的作用下越来越低的。
在这种超低温的作用下,金属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特征和韧性,甚至还不如冰墙本身的硬度和韧性,所以在项宇几次强力的撞击之后终于彻底的断裂碎开,散落的到处都是。
这些落在冰面的上的冰块,核心处的金属柱子上还有药剂在发挥作用,不断的从空气中吸收着水汽,将自己的块头变的越来越大。
项宇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在疼,干脆放任自己躺在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恢复着体力。
这样躺着过了一会儿,感觉继续这样下去不行,自己的后背还在渗血,流到了冰面上慢慢的都凝固住了,再停一会儿,要是彻底被冻住了,不把背上的一层皮揭开,估计都没办法离开了。
用尽了力气,缓缓的从冰面上站起来,还差点摔倒,项宇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偶尔的一点透气孔过来的光亮,足够他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了。
沿着这条走廊,慢慢的往前走着,整个走廊还不是直的,要不是项宇自己用精神力探查过一番,而且刚才还看到了那个战将弓手走过一遍,他估计自己即便是从老龙中脱困了液难走的出来。
朝前走了没有很远一段,脚下的冰面逐渐的就变成了浮冰和冰碴,然后又逐渐的变成了寒冷的水,知道逐渐变成了正常的水。
项宇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这些并不深水,哗啦呼啦的趟着朝着刚才那个铁门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个战将弓手只是走了几分钟的路程,项宇自己走了二十分钟左右,主要是刚才冲出来的时候,原本就受伤的身体再次被重创了一下。
当他走了这个铁门的下面,沿着台阶朝上面走了三阶之后,终于靠在了这个铁门之上。
这是正儿八经的一道铁门,里面的这一面水汽很重,都严重的生锈了,这让项宇感觉很是奇怪,里面的这些栅栏围起来的监牢都是如此的费尽心思的坚固,这里竟然只是一道基本上没有什么防护作用的普通铁门,连普通的合金都不是。
靠在了潮湿的铁门上面,背上的伤口被那些铁锈沾染到微微的有些疼,项宇也不怕感染,反正身体的恢复力比较强,只要能出去,慢慢的自己就好了,这会儿他只想找个靠的地方好好的恢复一下体力,刚才冲出来的那几下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到被大量消耗的体力已经有所恢复了,项宇把手慢慢的放在了门锁的那里,然后把能量注入了过去。
很快的,这里的温度就开始升高,越来高之后,到了一个临界点,整个开关膨胀到一定在程度。
"嘭"的一声。
某个零件弹飞了之后,这锁就彻底失去了锁住这里的能力。
项宇慢慢的打开门,紧紧的闭着眼睛,因为他害怕骤然间看到强烈的白光会导致目盲,但是从铁门出来之后,他缓缓的放松了眼皮,透过眼皮,感觉到周围好像并没有变亮多少。
于是他直接自己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周围还是比较黑暗环境。
这让他疑惑了起来,之前那个战将级的弓手过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的确实有刺眼的光芒存在的,自己出来后怎么就看不到了呢?
适应了一会儿这里的情况,项宇发现这是一道不断的朝前走的廊道,上面的顶不并不高,差不多刚刚好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脚下一有些坑坑挖完的水坑,顶上在滴水,两边的墙壁上是一层厚厚的青苔,伸手摸一下感觉像是地毯一样。
项宇舔了舔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慢慢的摸索着朝前走,感觉这里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比里面好多少。
不过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前面好像没有路了,抬头朝上看去,两道略微刺眼的细细的光束朝着下面照射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