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看着面前的这些上了年纪的农民工们,他觉得非常地心醉,如今社会发展之快让人感叹不已,可是这农民工的问题却成了新问题,苦力活年轻人嫌弃放不下身架,而只能落到这群五六十岁的农民工身上,青黄不接是一个大的问题。
高峰都有些硬咽的感觉,这群人几乎是自己的父辈,看到他们就跟看到自己的父母一样的心情,他红着眼睛对着这群农民工们说道。
“叔伯们,你们说错了,我没有昧着良心要骗你们,我也十分清楚你们的辛苦,我又不是一个傻瓜,你们干的辛苦活,我都亲眼所见。
叔伯们,你们是我的父辈,你们跟我的父母一样的年纪,我的父母也一样挣辛苦钱,我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也是穷人家庭出身,我也是一个穷孩子。
叔伯们,你们完全说错了,那苗布正是真心在骗你们,而我并不是在骗你们,我是要想把苗布正骗你们的钱还给你们。
叔伯们,你们肯定想不通吧,为什么我要骗取你们这一百块钱,那是因为苗布正同志的卡里面只有三十万,他差了一个八万块钱的缺口,也就是说苗布正自己挥霍了七万块钱。
叔伯们,为了补上这八万的缺口,我才出此下策,又骗回你们五块钱加上好氏夫妇的两万块钱,再加上苗布正自己的一万块钱,那就是整整的八万块钱。
叔伯们,苗布正忽悠了大家伙一共三十八万块钱,我已经全部将它们凑齐了,这样就好一五一十地还给大家伙了,希望大家伙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说可真啊。”
高峰一番解释,那些农民工们都明白了过来,也向高峰频频点头,认为他做得很对,他们误会了高峰同志。
可有些人就想不通,那就是领导们,业主方与监理方,还有设计方与项目方,以及施工方等五方的领导们,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不对啊,高同志,既然苗布正缺口八万,那应该从别的地方补回来啊,比如操了苗布正的家产,将他家房子卖了贴补这个缺口,你把我们的钱补这缺口,那就不是等于苗布正忽悠了三十八万啊,那就总共忽悠了四十五万啊,除去他自己的一万块钱,那就是另外又忽悠了七万块呢。”
“对啊,就是这么个账啊,你这样补缺口就不对了,这也不叫补缺口那叫又骗钱了。”
“嗯啊,是这么个道理啊,补缺口那要苗布正自己出钱,砸锅卖铁才算是补缺口,不能再从我们身上忽悠钱来补缺口,这样等于是在我们伤口上撒盐,也叫着雪上加霜呢。”
听几位领导一分析,大家伙都明白过来,高峰这样做只能是雪上加霜,而并非补缺口呢。
就连熊二伟同志也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对劲:“高兄弟,听大家伙这样说,本熊哥也认为这样不是在补缺口啊,那反而又是忽悠了一笔啊,那不是三十八万而是四十五万。
高兄弟,大家说的没有错啊,苗布正挥霍了七万块钱,那就必须苗布正自己掏出钱来补这个缺口,比如大家伙说的那样砸锅卖铁。”
高峰笑了:“哈哈,熊哥啊,你这账路清楚得很啊,算我平常真小瞧了你,原来你一点也不糊涂呢。
不过,我问问你熊哥啊,苗布正家只剩下一座破庙,这座破庙还埋着他死了五年的爷爷,他拿什么来砸锅卖铁啊,难道让他挖爷爷的坟来补缺口吗?
告诉你吧,他苗布正拿不出一分钱,他要是有钱的话,他还想破脑袋地忽悠钱啊,他没法子补这缺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高峰这样一反问,熊二伟就被问住了,瞪着两只小熊眼无话可说。
“是啊,他苗布正只剩下一座破庙,破庙里还埋着自己的爷爷,那拿什么补这八万的缺口啊,这又不是《盗墓笔记》里能盗墓啊,他爷爷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那有个屁可盗啊。”
“同志们,高兄弟说的没错啊,苗布正是家徒四壁,别说家徒四壁了,人家好歹还有四面墙壁呢,可是这苗布正家的破庙连四面墙壁都没有,他怎么个砸锅卖铁啊,他怎么弄出八万块钱来补这个缺口的啊。”
熊二伟还像一个传声筒一样,他又将高峰的话传给了大家伙,大家伙都摇了头。
“即使是家徒四壁,那也不能从我们身上再弄钱补这缺口啊,那不是等于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啊。”
大家伙认为这样做就是不对,熊二伟就回答大家道:“同志们,什么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吗,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啊,就跟移动与联通以及电信公司一样,还有各大银行一样,以及各大房地产公司一样,这样那样名目繁多的收费,都是出自消费者的手里,那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我补充一下,熊哥说得相当对,羊毛始终出在羊身上,不会出在狗身上,或者猪的身上等 等。
你们是受害者没错,这个缺口还得你们受害者来承担,这就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规律。
当然了,本帅哥不会一棒子打死,让所有的受害者都承担这些,我为什么又收取了大家五万块钱,弄了好氏夫妇两万块钱,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同志们,何谓劫富济贫呢,本帅哥给你们解释一下,你们这五百多个受害者之中,有的是领导同志,按衣领来分的话,那就属于金领人物吧。
有的是部门级干部,按衣领来分的话,那就属于蓝领人物吧。而我们的普通职工与农民工们,那按衣领来分的话,那就是黄领人物了,也就是最弱势的群体。
同志们,把金领与白领的钱匀出一部分来补给黄领,这就叫着劫富济贫,你们可明白。”
那些普通员工与农民工们都明白了,那些金领与白领的同志们却摇晃着脑袋,表示很不明白。
“不对啊,高同志,你这叫什么劫富济贫的啊,你只不过把我们的钱匀给了他们,那不是等于从羊身上拔毛下来插在狗身上啊,那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啊,这叫什么劫富济贫啊,还替天行道呢,你这就是瞎忽悠,有本事你去劫那些有钱的财主啊。”
金领与白领同志们都认为不对,而那些农民工们与普通的职工们都认为这样挺对,这种劫富济贫也是一个好办法,非常适合目前的这种情况,熊二伟同志也极力赞成这种做法。
“同志们,本熊哥认为高兄弟做得特别对,这种劫富济贫是一种最好的办法,这几乎就是一碗水端平的办法。
你们这些大小领导们啊,你们拿着高工资就应该有一些良心,你们匀给大家伙一些,那就等于你们少抽几包好烟,少进几次五星级大饭店啊,也等于从你们身上拔了一根毫毛一样,几乎是不痛不痒不伤丝毫呢。
各位领导们,你们今天不同意高兄弟这种劫富济贫的办法,你们也得同意了。
要不然的话,本熊哥就会把你们做的一些龌龊事情都发布出去,你们哪个人敢保证没干过出格的事情啊,干过龌龊的事情啊,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啊,你们谁敢保证一个看看啊。”
大家伙都知道土楼镇项目部有一个大傻帽熊二伟同志,这个家伙还有一个特别的烦人爱好,他喜欢收集大家伙的趣闻艳史,听说还记在一个本子上面。
熊二伟的手上还真拿了一个笔记本,厚厚的一个笔记本,他还翻开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像蚂蚁爬一样记着文字,这货的字写得像蚂蚁爬一样,也就小学一年级学生写的字。
看到熊二伟手里的这本厚厚的笔记本,各位领导同志们就默不作声了,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瓜子,就差把脑袋瓜子插进各自的裤裆里面了。
“帅哥,既然大家伙都没有意见了,那你就开始分钱吧,把苗布正忽悠我们的钱归还给我们吧。”
见那些领导们没有了声响,农民工们与普通职工们就对高峰道。
高峰道:“各位兄弟们,各位叔伯们,我当然要把钱还给你们,这也是我本来要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当时苗布正忽悠你们钱的时候,苗布正有没有给你们打借条,如果没有打借条的话,那就是没有证据的啊,我怎么能一五一十把钱还给你们呢。”
大家伙也对高峰说,的确是没有打借条,我们当时也没有在意这个事,本来借的数额也不是太大,苗布正还让大家伙自愿借钱,数目不定的呢,就像是捐款一样的情况,大家伙就跟自愿差不多,哪还想到要打借条啊。
“高兄弟,小伙子,我们是没有让苗布正打借条,但是我们心里都记着啊,我们报这个数给你不就行了,你按这个数把钱给我们,那就不结了啊。”
苗布正是没有向大家伙打借条,苗布正也不可能打借条给大家,大家伙就对高峰说自己们心里都记着这个钱数,每个人都这样借给别人的钱,那始终记得很清楚,要是借别人的钱小数目的话,有可能还会记不清。
高峰对大家伙说,这么多人靠报那可不行,要是到最后对不上数,可找谁也不行呢,你们都这样吧,把借给苗布正多少钱都写在一个本子上面,然后我们归扰一下看一看对不对数。
高峰这样说,大家伙就道:“高同志啊,你这明显是不相信我们,你怕我们乱报数呢,你就放心吧,我们会拿人格保证不会虚报,更不会乱七八糟地报啊。”
“去球吧,本帅哥最不相信的就是人格,你们还是把钱都写在本子上面,我最后归拢一下总数。”
高峰豪不客气地说大家伙,他最不相信的就是拿人格保证这事,别给他提人格两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