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我所有努力的目标都是你。我只想拥有你,让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为什么?你连机会都不肯施舍给我?”
“不要再说了。”
林也拒绝再回答楚涛飞的问题。明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何苦再争执。
“林也,你给我站住。”
楚涛飞追出了贵宾室,在门口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林也的疏远让他慌了神的,感觉到了疯狂的情绪在苦苦的折磨着他,痛不欲生。
“你休想离开。我不要夏氏,不要什么功成名就,我现在的这颗心里就只有你。”
二十岁的年纪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的表白过自己。他不相信,林也真的可以对他无动于衷。
“你错了,涛飞。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要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且,我和你除了恋人之外,真的不能只做朋友吗?”
林也明白感情的执迷,她了解楚涛飞对她的真心,所以她才愿意给他夏氏的股份。让他去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应该完成的一份使命。但是,这种惺惺相惜,并不意味着只有爱情可以诠释,它的完美。
“朋友?太晚了,林也,如果你在踏进夏氏的时候,警告我说,和我你只能是朋友,也许那个时候我能爬出来。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笑的凄然,楚涛飞没有想到,林也给了他一个多少年的幻想,在此刻又亲自的把他的幻想破灭。
只做朋友?
当他一夜夜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她的时候,只做朋友;当他在国外苦苦的修炼着自己,只为了可以配得上她的时候,只做朋友;当他试图抱着几乎是妖艳的女人,恶心的告诉自己,他只爱她身上的清淡味道,只做朋友?
一句,只做朋友,让他如临深渊。
林也是绝情的,甚至没有给他个清醒的空间,只是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给他和她的感情一个定义,一份寂寞。惺惺相惜!
太完美的诠释!暧昧不明,欲断不迎,不明不白!
她要的只是他的人,要的只是他楚涛飞,而不是他的心,不要他的感情!
她的心给了夏都,她的情感被乔络霸占,他有什么?只是暧昧!
冷冷的笑了!
楚涛飞面对着林也,低下了头,将她强按在自己的怀抱里,不顾忌的在大厅广众之下,强占她的唇。
“我是楚涛飞。林也,用你的心看看一个守了你十年的男人,得到了什么?”
林也挣扎着想挪出自己的身体。
不想伤害他,一路走来,她却把他伤的最重。
“对不起。”
林也紧抿着嘴角,心里感觉到了一阵阵凄楚。
如果,有选择,她情愿从来没有招惹过楚涛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情债的站在他的面前,被他的目光凌迟。
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了他和她在面对着彼此。
林也一步步的走向电梯,背对着楚涛飞,一步步的只能选择走开。
楚涛飞站在贵宾室的门口,没有动,只是盯着她单薄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
“没事吧?”
夏都已经在电梯里等了她许久,见到一脸疲惫不堪的林也,心疼的问。
“你都听到了?”
林也的头晕眩着,只能支着夏都的身体,挨近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怎么了?”
林也的脸色不好,甚至比纸还要白。
“我们去医院。不怕。有我在。”
第一次,夏都把她呵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抱着林也,夏都眼睛里掺着泪,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今天的林也会是他的娇妻,会是他孩子的母亲。
轻轻的抱着林也,坐进了车里。夏都急匆匆的开着车,驶向北京***医院。
“大夫,病人怎么样?”
看着出出进进的几个大夫,夏都手心里冒着汗。像是水洗过的额头,泛着深深的恐惧。
“还在睡着。估计是太累了。病人的血色素很低,如果再持续下去,估计孩子会有危险的。先住院吧。这是单子,你去办手续吧。”
“好。”
夏都像是没有在大夫的话里反应过来,只是接过了单子,下意识的向住院处走去。
“妈,林也病了,你让王妈过来,帮我一下,我不知道要怎么弄。”
直到站在了住院处的窗口前,夏都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从来,父亲住院有林也和公司的人在打理,即使是李媛媛住院的时候,也都是她的家人办的手续。他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只能拿起电话,打回了家。
呆呆的站在住院部的大厅里,急匆匆的病人,医生,护士,家属在他的身边穿棱而过,他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一遍遍的折腾着他自己。
拿着电话,就在夏都踌躇着的时候,楚涛飞竟走进了住院部的大门。
“你怎么来了?”
“跟你们后头,怎么了,林也怎么了?”
楚涛飞从酒店里出来以后,便一直跟在了夏都车的后面,有不放心,更有猜疑。被红绿灯阻隔住的他,迟了许多。
“你不要再逼她了。”
从来,夏都都是被人保护在温室里,甚至对于他来说,人生很多时候就是由一场场像是游戏的生活组合到一起的。缺失一两片,丢掉一两片,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意味。可是,林也让他心疼。
记得她的开朗,善良,记得她在跆拳道馆里,雄心勃勃的挑战他的时候的美丽神采,今天,她却像是枯萎的花儿一般蜷缩在争诊室里......
“我,没有。”
没有这两个字,几乎是被楚涛飞自己咽进了嗓子里,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不敢说。
夏都黑灰色的眼睛,盯着楚涛飞上上下下的看了许久,才拿起了电话。
他想起了自己该做什么。
“乔络,我是夏都。”
“你好。”新加坡此时已经过了深夜,乔络刚刚换下了衣服,准备睡觉。他不知道夏都找他会能有什么事情。不甚热络的回应了一句,便是沉默。
“如果林也和她的孩子有危险,你要哪儿个?”
刚刚听着大夫的话,夏都恍惚着想告诉大夫,他只在林也,就只要她。可是,他不能。他知道,那是林也的孩子,是她和乔络的孩子,他无权决定。
他是夏都,曾经是林也的丈夫,更是她所信赖的人,他不能像个无赖泼妇似的,机关算尽。病床上躺着的是林也,是他曾经的妻子,是他深爱的女人,所以,他夏都,不会伤害她,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去伤害她。
“你什么意思?”
霍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自己的衬衣,乔络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的惊慌。深更半夜,夏都不会无聊到来骚扰他,更不会问他这种话,一定是林也出了问题!
“你来吧。不管你现在在哪儿,我相信,林也现在最需要的是你。”
夏都挂上电话,站在夜里,站在今夜漆黑无月的夜里,吹着冷风。
从今夜以后,将不会再有人牵挂他;从今夜以后,他的林也,将完全的属于乔络,属于另外的一个男人!
是自己把林也交到了乔络的手上。夏都相信,强大的乔络会保护好她,至少,在乔的身边,林也会有一份轻松的幸福。
“想喝一杯吗?”
咧着嘴忍着心里的痛的夏都,在安排好了林也的病房,看着她安静的睡在床上。
他转过身,对一直在站病房门口没有进来的楚涛飞说。
“去哪儿?”
今夜,楚涛飞也需要一杯酒,一杯可以让他忘情的酒,让他能够忘记自己生命里的女人的酒。不得不醉,否则他有去哪儿里?
“随便,去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夏都没有想到,他和楚涛飞竟有一天,会携手开拓夏氏。更没有想到,曾经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会成为他的酒伴。
“好,去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两个男人就这样消失在夜里,泡在北京城的一扇小小的柴门装饰的酒吧里,买醉!
爱情,能就这样消失掉吗?
心真的会跟着理智的选择,找一个湾,为自己的冷床找一个家?
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甚至都带着各自的悲伤,在漆黑的夜里行走着。
...........
一夜的宿醉,当楚涛飞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竟堆坐在林也病房的门口,浑噩的睡了一夜,他痛苦的摇了摇头,痛恨自己的不能自拨。
在洗手间里冲了冲自己的脸,站在林也病房的门口,隔着玻璃,他就呆站在门口看林也依旧安祥的睡颜。
“你来了?”
夏都拿着保温桶站在他的不远处,平淡淡的问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