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
何娜正站在一楼和二楼间的仿古铁艺楼梯上,冲着她招手.
林也也挥着手,看着何娜疾步走到自己面前。
“干吗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二楼和帅哥聊了一会儿!”拿起林也的鸡尾酒杯,何娜急急的喝着。
“学长!”莽撞的她,嚷着的时候,带着闪亮的颜色的酒液已经喷在了楚涛飞白色的衬衣领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连带着手忙脚乱,何娜撞翻了楚涛飞桌前的浓咖啡。仍有些烫的咖啡洒在了楚涛飞的西裤上,顺着桌面直直的滴落在他的老人头皮鞋上。
“对不起,对不起……”何娜十万分歉意的忙抽纸巾递给学长,再不敢上前。
“没事。”楚涛飞文质彬彬的擦着西裤上的咖啡渍。
“我赔你一套西装。”何娜赶紧赔罪的说道,眼睛直看向林也希望她能说句好话,替自己解围.
“外加一个老人头。”楚涛飞有些打趣。他记得这个女生。是林也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死党。两个女孩还因为在军训的时候曾经挤在一张单人床被训导员罚了三天的五千米。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个人到现在竟然还能连在一起,让楚涛飞不好真的生气,只能压抑自己的不满,和颜悦色的说。
“不好意思,涛飞,我赔你。”林也站起身,嗔怒的盯着何娜,但同时也在为她解围。
“不用了,小事。我赶紧回去,送干洗店,应该没问题。”
“学长,你电话留下。”何娜拉住他欲走的身体,她有些愧疚,总不能真的就这样算了吧。
“好。”楚涛飞有意的看了一眼一旁不说话的林也,应了一声,从随身的夹包里抽了张名片,递到了林也的面前,也给了何娜一张。
“有空打给我.”
说完,楚涛飞才离开酒柜.
看着楚涛飞匆忙离去的背影.林也神色有些为难的看着何娜忽然的一脸的春风得意。
“你不会是想…….”
“我不会是想什么?我很是想….很想……很想!“一脸的雄心的何娜让林也有些哭笑不得。学长已经被这个财迷盯上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相比她来说,何娜的工作更是舒服,她现在是北京大学非洲经济系系主任的助理,也是助教,可谓是事业顺心。而且这份工作已经有几分安逸的让人可以舒服的养老了,可是她偏偏加入了一个春*的志愿者组织。一次在学院的同学会上,她意外的从他们的同学手里筹到了十万元的善款,资助了西部山区的一所希望小学,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恨不得从每个经过她身边人身上都剐出钱来。情况已经恶劣到了,知道这个财迷要参加她的婚礼,好些在北京的同学都推脱着没有到她婚礼的现场道贺,只是在电话里恭维了一番“百年好合”.倒不是不热心慈善,只是经不起老同学的次次盘剥!
这次让她抓到了楚涛飞,估计不扒下层皮,何娜是不会放手的。
“你老公呢?“何娜问林也。
“在家睡觉呢。估计跟死猪差不多了。“生气的嘟着嘴,林也明显的不想再提他。
“新婚燕尔,你就舍得下他?“何娜惊讶的不能相信,婚前粘的跟胶皮糖似的两个人怎么会刚结婚就冷了下来。而且看得出来,林也明显有些生气的样子。
“今天打了一天的球,在首体.然后回来就睡了,连澡都没洗。少跟我提他。烦!“林也很郁闷的不想提。本来今天她想让他陪自己去平谷骑马,可是去的路上他一接到那几个狐朋狗友的电话,立刻原地放下了她,吊头就冲着首体去了,唯恐那向个哥们不等他。
婚前的时候,他可是雷打不动的围着自己转,那真可谓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现在几个朋友,一个篮球让她已经被打入了冷宫!
“别提了!好好玩玩!“何娜扯着林也的手腕就往前面的舞池里带。
“你去吧。我今天不想跳。”心情不好,连带着身上都没有劲。林也拒绝。
“那我去了。对了,你还记得孙恕吗?“何娜忽的提起。
“记得啊,不是毕业后就分到了**区政府了吗?怎么了?“林也看着何娜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刚做完开颅手术,现在在**医院呢。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何娜提议。
“好。“林也没有意见。
“那你坐在这等我,我去了!“何娜闪进舞池里,随着炫彩的球状射灯的节奏,融入人群。
看着何娜的无忧无虑,林也甚至有些后悔这么早就结婚了。对于婚姻和责任她还过于陌生,甚至不敢去承担,和另外一个人共同担起一个家的义务。
在酒柜里泡了三个小时以后,一身松散的何娜瘫在了林也的车上。
“我不行了!”像只垂死的天鹅状的何娜的单纯,惹的林也直骂她。
“谁让你那么没出息的,看到帅哥就想泡,结果把自己累成这德行,活该。”
虽然是数落她,但林也仍是笑着看自己的好朋友。
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谁像你啊,名花有主了,嫁那么个白马王子,我不成啊!”何娜闭着眼,半睡半醒的说。
“行了,少跟我打哈哈,要不是你不肯结婚,现在你恐怕都在美国了。”何娜大学里的男朋友现在已经作为交换学者在美国的休斯顿大学考上了博士研究生,而何娜选择的是分手。
“我吃不惯西餐。一看到五分熟带着血丝的那东西,我就想吐。”悄悄的掩住失意,何娜明显不想再提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
“是吗?”不想再说。林也直接把何娜送到了她的家,然后从小区吊头出来。
借着车灯的闪烁,林也看到了一辆奔驰S60就停在何娜家小区马路的对面。仔细看了一眼车牌,她的心忽的一凉。那个车牌太过醒目。京Z S1979,1979年是夏都的出生年份,这个车牌对于夏历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这辆车也是车库里她最先记住的车牌号。毕竟这个车牌号是她丈夫的出生年份。
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林也缓缓的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冷冷的眼看着硕大的奔驰就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保持着距离。心在冷冷的抽痛。知道这不会是她丈夫的决定,也知道这会出自于谁的手笔,但林也感到了侮辱!
脚踩着油门,在稀少的车流里穿梭着,明知道她根本甩不掉跟在她车后的大奔,但她还是疾速的朝着前方驶去,即使甩不掉,她也不想束手就擒的任人欺辱。
“你给我起来!”回到了别墅,关上卧室门,林也一手将夏都身上的被掀落在地上。
“你干吗?”在睡梦里被惊醒的夏都有些噩然。
“你….”指着一无所知的夏都,林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委屈的泪滑落在精致的脸上。
夏都赶紧起身,把妻子抱在了怀里。
“谁欺负你了?”夏都问。
“没人。”知道说了也没用。林也咽下委屈,只是窝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自己生气。
“说,告诉我。”夏都扳正了她的身子 ,在怀里心疼的看着她。
“没事,下午让你气的。回来了也不答理我,倒头就睡。”
“就这事啊!”夏都长出一口气。感觉妻子有些小题大做的,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赔罪。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你也知道,我们难得能凑齐人,所以……”
亲了亲妻子薄嫩的脸蛋。
夏都哄着她“这样,明天我陪你去平谷骑马好吗?”
“不去。”她已经答应了何娜明天一起去外研书店买书。
“还在生气?”夏都问她。
“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