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这客栈里的几人之后,谢安等人可就再一次踏上了赶往即墨的路。
“喂商隐啊,这白公子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跟着了魔使得,如此痴迷于谢安并且还要从这经营客栈开始效仿他发家致富啊!”坐在马车旁边的李无忧对着商隐问道。
商隐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问题也困扰了他许久的时间。这白公子出身绝对可以算作名门,父亲为一名武将官至大司马。比之余那吕奉先的大将军之职也只低了一而已。而母亲更是那左相的侄女,可以这白公子绝对可以算真正的富贵之家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从家中拿钱,并且开始经营起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客栈当真是让人想不通。
“算了管他是怎么会是呢,咱们几个老老实实的上路就可以了。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咱们几个就等到之后再解决不就行了?”商隐对着他摆了摆手道。随后鞭鞭打马赶往即墨。
十日之后的一个晚上,几人终于来到了这即墨城中。此时已经是城门紧锁,不管这几人是如何的敲那门卫就是没有半要开门的意思。见如此状况的商隐,只能交给了这门卫一个玉符之后,几人可就顺利的进入这即墨城中。
“咱们几人现在去哪啊!这时候估计客栈都关的差不多了,估计也只能去汤叔那里看看能不能住下了。”李无忧撇了撇这两旁早已熄了灯火的房子,对着车厢里的两人道。
“先去王子府吧。今天估计还有事情要好好和他问问。”谢安撩开了车窗,对着敢马的李无忧道。
再次催动了马儿开始在这城中跑了圈子,毕竟这几人虽然来过这即墨。可是对于这新建的王子府,还是极为的陌生。左拐右拐一路拍马赶来,几人可就中路来到了这王子府前。比之余其他府邸不同,这王子府简直是可以用破旧两个字来形容。
心的从这马车上跳下,谢安便示意这李无忧不用跟上来了。已他那隐匿身形的能力来看,就算他在怎么不想被别人发现估计也会被人轻易的揪出来。
“嗯,你们两个自己进去没事吧!要不然我还是跟着好了。”仍旧有些担心的李无忧开口询问道。
“放心把没事,这里可是王子府,就算的出事又能出什么事呢?更何况要真的有事,商隐也必然能出来通知你,让你赶进来不是吗?”谢安笑着对李无忧安慰道。
被这谢安三两之后,那放下心来的李无忧才又坐回了车上,等着两人待会回来。
迈步朝着这王子府走去,轻轻的一扣门那门里可就有人缓缓的把门打了开来。
“你来了啊!”
看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直跟在田辟疆身边的韩老头。冲着谢安微微一笑,随后便欠了欠身转头开始领着他朝着这府中走了进去。
韩老头在前边走,这谢安便在后边跟着。而至于那早已隐去了身形的商隐,此时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但至少可以确定绝对离这谢安不远。
一步一步朝着这府中走了进去,虽然已是春天但是这外边依旧有些寒冷。风微微一吹,吹动了两旁刚刚长出来的柳叶使得谢安伸手紧了紧这身上的衣物。
“怎么有些冷了吧!捏紧了衣服,等等进了屋里便暖和了。”韩老头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谢安,随后一边笑着一边对他道。
随后谢安默不作声地了头,显然在谢老头一直对他宣扬要心这韩老头的事,确实是管用了。
又往前走了两步,觉得一直不话有些不好的谢安,可就微微咳嗽了两声用一种没有比蚊子大多少的声音,对着那韩老头道。
“嗯,我师傅,挺想你做的那桂花糕的。并且还是除了韩总管,所有人做的桂花糕都是一堆面而已。”
虽他谢安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庭院中,还是能把他的声音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哈哈,没想到这谢子居然如此惦记这桂花糕,等这桂花下来我一定要给他送上一些,让他好好解解馋。”韩老头扭过头来对着谢安微微一笑道。
紧走了两步来到了这书房之前,比之余外边那些已经灭了灯的房屋不同。此时的那屋里是灯火通明,并且可以看到这屋中又个黑影正坐在那屋中,不知道在摆弄着些什么。
“好了到了,你进去把!我就在这外边等着你了。”韩总管微微一欠身,对着那谢安道。
冲着韩老头也回了个礼,那谢安也就不客气的走到门前一把把门退了开来。随后就看到那一身锦衣的田辟疆,正端坐在一张书桌的后边。
“先生您来啦!”田辟疆万分恭敬的道。缓缓的抬起了头,这田辟疆也是微微一愣,眼前的这个男子总给自己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有些对着这谢安问问他们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怕他以为自己是故意套近乎,所以这田辟疆只好闭上了嘴等着他发问。
转身坐到了一把椅子上,这谢安倒也是没有耽误半的时间,直接对着那田辟疆开口道。
“田公子应该知道,我们这门的规矩吧!”
“知道自然知道,你们门下的规矩是问所问之人一个问题,然根据这人的回答来决定自己这人到底合不合适帮他谋划。”田辟疆了对着谢安回答道。
既然这田辟疆已经知道了规矩,那谢安便也不再废话。再度对着那田辟疆开口一问,可就等着此人的答案了。
“田公子,我且问你你要这征战这天下到底为何?”
闻听此言那田辟疆不由得一愣,倒不如因为他问的太难了。而是这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向他现在的这种问题别是一个王家子嗣,就是随便在道边拉个读书人估计也都能给他道道。
“我此意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让那天下太平。为了让这齐国安定富强,”田辟疆站起身来对着谢安道,那表情里透露出了他一腔热血与那胸怀大志的报复!
“喔,原来如此啊!那我明白了。”缓缓的从这椅子上站起了身来,随后头也不回的开始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那一步步离门口越来越近的谢安,这田辟疆自知不好。随后在万分焦急之中,狠狠的敲了敲这面前的桌子,随后低着头对着那谢安的背影道。
“我想要那王位,也想要那天下。原因不是别的,实在是我受够了那王族的冷漠以及无知。我曾经被那大周的天子作为质子扣在大周十余年,在这十余年里我每天被灌输着天下如何如何的美好,已经有周天子的百姓是如何如何的幸福。虽有韩爷爷在一旁一致告诉我这世道的纷乱,可是在心底我依旧觉得这世上应该饥民很少,只有不努力的那些人才会吃不上饭。可是结果呢?结果我这十年期满,从这周朝准备回到这齐国之时。才看到那周天子的宫殿之外,便有一群犹如豺狼般的饥民唯独在那宫殿之外。并且只要人一出来,便睁着那仿佛要吃人的大嘴一遍拉着你的衣物,一边像你渴求吃的!”
田辟疆这越越激动,随后他攥在了手中的一个毛笔,此时已经被他捏成了两半显然他现在激动的心情绝非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对于此事十分的愤恨。
“而且你知道吗?那些饥民根本不是因为周天子口中什么不努力的原因,只是因为一群贪官把当时修建河堤的银钱吞了个赶紧,又把那解决饥荒的银两也吃了个爪干毛净!并且最可恨的是,那些银钱之所以被吞,只是为了在寿宴之上讨好那周天子所用!为己所用,居然会让半国之人为他遭遇,其中心性与心态简直非人哉!”
田辟疆狠狠的锤在了木桌之时,随后发出‘啪’的一声,那木桌的桌子竟然被他拍的裂开了一个口子。
“所以,我一定要成王。一是不为了让齐国也陷入那周朝饥民的生活当中,二来我也想征讨更多的地方,让更多的人能吃的上饭!”
“我过,我知道了。”谢安没有回头只是十分淡然的对那田辟疆回答道。
随后缓缓的推门而出,这谢安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韩爷爷,你我到底通没通过他的考验啊!”
等着谢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那站在门外的韩老头可就走了进来,对着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我觉得应该是成了,你可不知道那谢刚刚走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可真的是快把下巴都笑下来了。”韩总管开口道。
一听他韩爷爷这么,那心中的石头可算落下来的田辟疆。可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算了,莫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实话实了就看他如何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