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可能
莫景辉为贺白提出一套的方案来。
都是现实可行的方法，贺白一一记住，起码自己变异的这件事儿上算是有了个着落。
这件事情结束，贺白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对了……你觉得，所谓虚无之梦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莫景辉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笑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不成是提前知道了我们这一次座谈会的中心议题就是这玩儿？”
贺白却是微微一愣，倒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问题正好撞在了枪口上，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眼下的情况，仅仅是调查到你可能来，就废了我不少的功夫与时间。”
莫景辉道：“谁让你平时吊儿郎当，要是多认识几个人，现在的处境不也会更好一些？”
贺白忍不住苦笑，他一个驱魔人，在驱魔人式微的华国之中，总不能和能力者成天的混在一起吧？而且他还要上学，出勤却又都是往国外去的，虽然有朋友，但都是些国外的友人，甚至在俄罗斯的都屈指可数，而那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却又都是贺白不敢轻易相信的，因此，贺白才没有选择直接去投靠自己的这些朋友们。
否则，贺白何止于如现在之惨？
他摇摇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你们这一次，关于虚无之梦的世界，有什么发现么？”
“这句话应该问你，”莫景辉笑道，“此时此刻，放眼整个地球，只怕与虚无之梦的世界联系最深，对虚无之梦的世界、对虚无之梦世界延展的重要祭品金瞳之人的了解，你才是那个最了解的家伙。
“这一次的这个主题嘛，其实也就是为了让大家更全面的研究虚无之梦的世界，毕竟，从伦敦那一次到现在，阴暗面的力量正从水面之下浮出，他们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强大，甚至具有颠覆世界的能力。
“只要有脑子的家伙，只怕现在都是想要先弄清楚对策吧。”
贺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也就是说……”
这一次，接话的却是那个女孩儿牧熙玉，这个女孩儿又一次伸出轻松般的手指来，微微的摇晃着，白生生的动人：“也就是说，那群藏头露尾的家伙，眼下已然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贺白吸了口气。
“而一切在东京之战、克拉斯诺亚尔克达亚之战的，关于金瞳、关于虚无之梦的世界的情报，都将在此汇总，然后进行对其的揣测与研究。”
贺白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坐在床边的家伙：“你到底是一个什么家伙？怎么这会儿又什么都知道了？”
牧熙玉道：“我好歹也是与会人员，起码这些乱七八糟的主要信息是要知道的吧？”
好吧，贺白再一次被这句话噎得够呛。
不过，另一边，莫景辉已然再一次开了口，他与牧熙玉不一样，知道贺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又在这两次虚无之梦的世界延展的战斗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发现了什么吗？”
贺白看了这个人一眼，仍然露出片刻的犹豫与迟疑之色。
然后他才开了口：“你觉得，虚无之梦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莫景辉没想到贺白想知道的问题竟然是如此玄乎的一个问题，不过，这个议题他们内部之中在最早就交流过了：“首先，我们的对虚无之梦的世界的了解真的太少，因此，得出的结论与其说是结论，不如是基于一星半点的情况作出的推测。
“因此，只能当作参考。”
贺白当然清楚这一点，连他自己这个堪称对眼下的阴暗面的力量体系与虚无之梦世界了解最多的男人，都只能依靠猜测，这些科学家哪怕再强，在没有明确的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得出真正的结论。
不过，贺白还是相当喜欢莫景辉这种严谨的说法的，起码看起来就给人一种相当靠谱的感觉，而那个坐在床边，摇晃着自己的腿的小女孩儿嘛，那就是不靠谱的典型代表。
贺白似乎是忘了，到底是谁将他顺顺利利的给带到了莫景辉的面前的。
贺白点点头。
莫景辉便继续说了下去：“事实上，现在关于虚无之梦的本质的猜测其实并不多，毕竟，这种问题看起来应该算是无关紧要的命题吧，现在的绝大多数人，只怕都是在想如何彻底从根本上阻止虚无之梦世界的延展吧？毕竟，那样做，一旦成功，便是一件真正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瞬间就将从籍籍无名之辈一举变成万众瞩目之人。”
贺白忍不住摇头失笑：“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成功，阴暗面只怕早就在千年之前就灭火了吧？”
莫景辉也笑了笑：“是啊，哪有那么容易，努力尚且很难成功，更何况是凭借一次而一飞冲天的事情，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不过，万一真的有那样的逆天人物呢？”
贺白点头，真的有天才发现彻底阻止虚无之梦世界的延展的方法的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那样的家伙，也只能是希望着能够出现吧。
莫景辉也清楚，那种情况的可能性也是相当的低，因此很快便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道：“主要的观点，有两个，第一个，是以一位驱魔人为代表的，即在你们驱魔人的典籍之中的记载的虚无之梦的世界的特性——它从女巫们的梦境中诞生，是女巫们灵魂的交流与寄居之所，直至后来，成为阴暗面的存在们将活人拉近其中进行杀戮的一种恐怖杀人方式。
“而第二种，就是新型流派，即，站在眼下的世界观去看，虚无之梦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个的庞大世界，它们既然能够完成投影现实世界的过程，便意味着那个世界之中的物质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当然，第一种的观点之中有一个理论能够解释这一点，那就是金瞳之人是将梦境具现化的桥梁。但这在我们的概念中其实是不现实的，将梦境具现化，即将幻想之中的东西在不借助任何物质基础的情况下将其完完全全的物质具现化，那意味着强大的哪怕，哪怕金瞳之人能够提供那种强度的能量支持，但凭空构建出来一个东西有多难？
“在不用任何机械辅助的情况下，用能量构建我们肉眼可见，可以观察的物质，与其说是一个具现化的过程，不如说是一个从分子甚至是从原子层面的宏伟的搭建过程。
“这其中需要的技术，哪怕是拥有电脑辅助，都是很难达成的事情，而阴暗面又是怎么做到的？因此，这一个观点派别认为，所谓虚无之梦的世界，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可能是某个星球之上的奇特所在，利用金瞳之人的诡异特性，将它们与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然后用能量进行空间上的强大物质转移。
“当然，这种说法其实也有点匪夷所思，甚至都不如保守的流派的观点，因为嘛，你我都知道，如果所谓虚无之梦的世界真的就是某个太空星球之上的特殊地点，被女巫们发现，但金瞳之人所具有的能量该有多强，不但能够精准定位那些世界，甚至还能跨越以天文数字计的空间距离，将那些物质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送’到我们的世界之中来？”
贺白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家伙，看起来，这家伙不愧是一个专门研究阴暗面的家伙，这种大抵不是他的课题的项目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贺白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如果说，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呢？”
莫景辉忍不住微微的一愣，说实话，他对于贺白这个多次虚无之梦世界延展的当事人的意见还是相当的看重的，他原以为贺白作为一个典型的正常驱魔人，理应更倾向于第一个的理论，却没有想到贺白竟然会更倾向于后者。
这倒不是莫景辉觉得贺白没有客观性的批判思维，而是驱魔人对阴暗面的理解，对苍白之原世界的认知，向来根深蒂固，因此，在这种传承千年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影响之下，很容易便会本能的认同自己一直听的那个答案。
但，贺白既然这么说，莫景辉便忍不住有了一些全新的联想。
这家伙不愧是一个科研者，一旦意识到可能有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况或发现，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看着贺白的眼神简直就可以说是有星星在闪烁了。
“你……是有什么发现么？”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贺白便不可能再在这个问题上隐瞒下去，更何况，我们的二级驱魔人先生本来的猜测也就和莫景辉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对方说的更为详细，将这种猜测的致命弱点也给指了出来，单凭贺白自己，他虽然能想出一个大概来，但绝不可能将这个大概该详细到这样的层面上。
换句话说，莫景辉的言论反而对贺白有所帮助。
贺白也是清楚了，自己在这方面，或许真的不是一块料儿，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求助于真正从事这方面的人员来的好。
而说到底，贺白也就是一个强大的战斗人员罢了，什么战后分析之类的学术问题，他是真的不怎么擅长的。
因此，贺白便直接将自己的猜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和盘托出，他的猜测远没有莫景辉的那般详尽，最多只有几分“事实”作为依据而已。
而听了贺白的这番陈述，莫景辉忍不住露出眼前一亮的神色来。
贺白的这番言论与猜测之中虽然绝大部分都显得不成熟，但其中最为关键的是一些贺白感受到的、或看到的“事实”，这些才是让这些猜测变得可能成为真正的结论的重要依据。
莫景辉有点儿激动，深吸一口气，道：“这么说，虚无之梦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真的有可能是真的结论？”
莫景辉刚刚说出这句话，便又皱起眉头来：“但，还是有说不通的情况，之前推测中，最关键的那两个问题仍然无法解决。”
贺白也点头：“金瞳或许真的拥有那匪夷所思的力量，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来讲的话，那种力量再强，也不可能强到跨越空间距离将一个庞大的世界拉到我们的世界之上——那简直就是不符合物理规律的事情，如果金瞳之人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如果把金瞳之人作为*，引爆他们身躯之中所蕴含的能量，岂不是能轰平地球？”
莫景辉也点头：“按照我现在了解的阴暗面的村子啊的疯狂程度来看，如果金瞳之人真的拥有这样的能量，他们只怕早就这么引爆了，而金瞳之人身躯之中的能量状态既然可以以激发态被激发出来，便证明者他们身躯之中的能量——当然，用驱魔人的话来说，金瞳之人血脉之中的力量绝对不是那种不可引爆的超稳定态的状态——因此，金瞳之人的能量便不可能那么恐怖。”
贺白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现在这个问题，还是无解的喽？”
莫景辉道：“还是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依靠眼前的这些信息，根本不可能得出真正完美的结论来。
“不过，从眼下的情况看来，虚无之梦的世界，或许真的就是真实存在的。”
贺白点点头。
而就在这时候，刚刚一直沉默的听着这两个人说话的小女孩儿牧熙玉忽然道：“我一直奇怪，驱魔人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突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贺白与莫景辉都是微微的一愣，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这个女孩儿。
而牧熙玉这时候俨然又是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装模作样的摇晃着自己的那根白生生的手指道：“能力者的力量来自于基因，基因的极端变异，可以赋予人类在此之前无法想象的力量与超凡的能力，而事实上，绝大多数的能力都可以用物理知识来解答——但，却有例外，S级的能力者与驱魔人，就是这个庞大的物理体系之中的特例。
“他们的力量看似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呢，却是匪夷所思的一种力量体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