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亭里有两人悠闲手谈,登山路上有众多考生缓缓登山。对于想要报考书院的人来,连登山都觉得累的话那还是不要考。对于书院学生要文武兼修的规矩,向来也有人抨击。有人认为很多奇才某些方面十分出众,却因为某些方面的不足,无法考上书院,这是一个极大的缺漏,全才是人,专才也是人啊?只不过当年提出这项质疑的人很快就被否决了,因为能考生东林院要先是专才,才能是全才,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天才!
历届考生中虽然有滥竽充数的,但是很少,除非这个实在不要脸,考了也是白考。若是自身才智不足滥竽充数的话,想来碰碰运气的话,免不了会受到讥笑,这也是书院报名当天陈望受到人们嘲笑的原因,但今天已经没有人再会嘲笑他。
冬日的阳光正好,不会让人觉得炎热,带来的是阵阵暖意。令人感到赏心悦目的是书院青山上的花草树木,在冬天里依然是一副草长莺飞的样子。行走于山阶上,便能听到路边不知名鸟儿的悦耳的叫声,若是清风徐来还能带来青草的味道。一山之间四时之景却是山外不同,真是让人啧啧称奇,对于很多人来就算考不上也不算白来了。
山腰的东林院与登山亭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考生们行了一刻钟多便到了书院真正的大门。书院是不对外开放的,游客只能止步于此。陈望同林湖几人走在队伍的中间,他视力极好老远便看清了石牌坊上的书院二字,久经风霜,宋太祖当年亲笔所书,宛如大宋王朝一般,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队伍缓缓走近,每个走过牌坊的考生都会抬头仰望。大门左右还站着两个书院学生,站姿十分标准,人群经过时依然目不斜视,配上一身的书院院袍真是神采奕奕,路过的一些女考生的目光里已经透出惊叹的目光。
经过书院大门后,队伍依然有条不紊的前进着,这时便出现两条路,一条貌似是通向山上,一条向右的则是通向不远处的一处建筑,想来便是书院的东林院。陈望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东林院,这山腰上建筑群可以是极其庞大,远看上去一下数不完的建筑散落的山腰间,看起来毫无规律却不失美感。陈望摇头笑道“这东林院又没多少人,弄这么多房子干什么?”
林湖也看着前方的东林院“这些矗立在山腰的建筑不知要多少年的历史了,可能书院成立之初,学生是很多的吧。”
这么多建筑配上书院的学生,的确显得有些多余,因为东林院在册的学生如今连五十人都不到,毕竟考试如此苛刻,考上的人也不奇怪。更别每年便会有学子入朝为官,学成归去,所以每年东林院的学生人数都维持在五十人左右。
当林湖完话时正等你陈望回话,没想到陈望却没有回答,扭头一看陈望居然在对着前方傻笑,这笑容在林湖看起来很傻。顺着陈望傻笑的目光看了过去,林湖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陈望在看着前方的东林院时,突然发现前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没想到那背影的主人似乎知道陈望在看她一般,扭转头来一看,便与陈望的目光碰在了一处。陈望正好奇这道熟悉背影是谁,没想到那人直接转过身和自己的对视,陈望记起来这窈窕的背影正是谢青芜。
谢青芜对陈望有很深的印象,看到陈望的第一眼便认露出来,随即很恬静的笑了下,头致意,也算是打了个招呼,没想到那陈望看着自己笑得一脸傻样,直接把谢青芜给逗笑,佳人回首顾盼,掩面一笑,顿时走在谢青芜身边的一些男子都笑呆了。自觉有些失礼的谢青芜,脸色微红的急忙扭头回去,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
只是陈望根本不知道谢青芜为何发笑,他还以为谢青芜见到他很开心呢。当他看见谢青芜对他恬静一笑后,心想自己作为一个讲文明、讲礼貌的四讲青年当然要微笑回应,所以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暖男式的笑容,看见谢青芜的笑容灿烂的回过头去,陈望很满意的了头。这时才想起林湖刚才在和自己话,开口问道“你什么?”
“没有什么。”
“......”
这个插曲过后,考生队伍很快就走进了东林院,东林,东林,东林院后便有一片茂密而且生机盎然树林。陈望等人缓缓走近东林院,走到院门时都不禁抬头仰望了横书着的东林院三字。随即跟随着队伍走了进去,整个东林院的建筑以白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白墙黑瓦,也见黑墙黑瓦,走进第一个院落先贤院,丹桂亭、朱子祠、大成殿迎面而来,平时东林院的教习们便在这里传道授业。只不过今天东林院的学生们休学一天,都来忙活书院冬试一事。
考生队伍出了先圣院便到了考试地,紫阳院,东林院第一任山长朱子,别号紫阳故名紫阳院。紫阳院是东林院里占地最大的一处院落,房屋最多,空地最大,所以书院考试地就选择在了这里。
书院了分发的考号都是打乱的,陈望和林湖几人对了一下发现都不在一个考场考试的,只能各自前往的自己的考场,紫阳院里不仅有书院的学长在一旁的监督,更有皇城里的御林军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也是为了防止有的考生作弊或是滋事。
考生虽有九百多人,但也不是很多,再加上书院安排的井井有条,陈望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考场,随意打量了一下便走了进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刻钟过后,书院山巅上的钟声响彻青山,冬试正式开始。
除去乐、射、御三科,礼、书、数三科都要在这里考完。对于报考东林院的考生来,射、御是武试,其他是文试。而对于报考天道院的来,这六科都只是文试而已。首先开始的礼科,对于这些儒家经典,是需要日积月累的,虽然陈望在考前恶补了一番,可是考试卷上有些句子陈望甚至看不懂。不过遵循着态度第一,考试第二的准则,陈望还是一一写满,都是一些自己的口水话,陈望不自觉的写上了一些超前的言论。礼科考试的时间是最长的,总共一个半个时辰。准备半个时辰写好交卷的陈望,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交卷的,没想到有个考生居然才做了一刻钟后便提前交卷,视力极好的陈望看着那白生生的试卷,心里只能自愧不如。
半个时辰后,陈望发现考场里只剩下了一半的人,只能暗骂这些人逼装的太过后,交卷出场,等待下一科考试。让陈望有些意外的是林湖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在不远处肖行也和一群人聚在一起,眼神时不时的瞟过来。
“怎么样?”林湖率先开口问道。
“很好,呵呵!”陈望笑道。
看着陈望脸上的表情,林湖一笑置之,陈望不用想都知道林湖肯定做得极好。他可没有什么对答案的习惯,两人便在一旁等着,书院服务得很周到,紫阳院里有专供学生的茶水,还有些看起来很可口,吃起来很可口的糕,据这些皇宫特意赞助的。陈望在大快朵颐,林湖只是喝着茶水,很快便要更多的考生陆陆续续的出来了,脸上有喜有忧,典韦、林珊和岳平之也出来了。待第一场考试结束,修行一刻钟的时间,下一科又开始了。
书科。走进考场,这是陈望很有信心的一科,曾经的他是特意练过书法,他那书法造诣自然不够看,但陈望所书写的字体却是当今没有的,那就是瘦金体,而且考试书写的内容是根据试卷的要求做诗词一首,所以对书科可以是志在必得。
待试卷分发下来,陈望看到后顿时内心一喜,他有担心的是试题会叫考生现场以试卷上的事例子写首叙事诗,毕竟上一届就是这个题目,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格式不限。题目内容,题目内容居然是一幅画!陈望仔细看了一下,眉头皱了皱,只因这画画得很难看,陈望甚至觉得这水平也只比自己好一而已。不过画的是什么,还是看得清楚的。
远山、月轮、孤舟、江水,芳甸,江树,这是陈望双眼所见,不知为何陈望有一种感觉,这画里地方陈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自己当奴隶的时候去过这个地方?陈望一向认为自己的记忆力很好,但根本想不起来是哪里,但陈望越来越肯定自己去过这个地方。考试容不得多想,但第一眼看到时陈望的心里也就有了计较。
笔法追劲,意度天成,这是瘦金体的风格。陈望曾今苦练多年,就不得其神,也得其形。看了周围还在皱眉沉思的其他考生,陈望提起笔来,颇有挥斥方遒的样子,大笔一书。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