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姿看着众人许久,尔后无奈地说:“红花姐已经辞去‘麻埠街大饭店’总经理的位置,她要到很远的地方找汪天成去;红花姐不愿意再这样被动地等着汪天成,她要去让汪天成,给他一个清楚的说法。”
魏小刀听了,把原本笑嘻嘻的脸庞,霎时间,变成布满愁云的一张脸。
朱梦姿望见,自己对着自己浑厚地笑……
到是魏小刀,在自己的心口被狠狠扎了一刀的时候,还不服气地说:“这个尤红花,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我都不相信,汪少主现在还有心情,与她搞卿卿我我的事。”
倒是龚云兮细心,听了朱梦姿的话,立马朝着朱梦姿叫:“梦姿,这个你可要说清楚,很远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难道不是我爹说的那样,国民政府要安排天成哥去做外交官?”
朱梦姿的心“突”地一下颤抖起来,因为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汪天成具体被流放在什么地方;还有,从没有做过体力活的天成哥,现在做着什么样的差事。
想到这,朱梦姿不由得感叹起来,对着众人说:“都散了吧,让我好好想想。”
众人离开的时候,看着朱梦姿从未有的纠结,就知道汪天成的下场不是那样的完美。
但现在,她们只能祈求上苍,厚待她们的汪少主。
拉车的车夫犹豫一下,对着她说:“我说这位官太太,你到国民武汉政府是去投亲,还是去办事的呀?”
尤红花听了不耐烦,把手臂扬起来,用生硬的话说:“你只管拉车,问这么多的话干啥?”
拉车的不知声了,把尤红花请进车里,撒开双腿飞跑起来。
尤红花坐在车上,马上产生出一种优越感,并把二郎腿翘起来,一边有节奏地晃动着,一边朝着马路的两边望。
车夫飞奔出十几里的路程后,把车子停放在一幢气派的建筑物前,对着她热情地说:“太太,这里并是你要到的地方。”
尤红不仅付了车费,还对着这个车夫说:“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作小费吧。”
这个车夫对她弯腰致谢,并熟透地说:“客官您慢走。”
尤红花嫣然一笑,仰起头,把皮鞋跟砸在路面上,发出很有节奏的响声。
谁知没等尤红花走出十几米,这个车夫拉着空车跟过来,对着她小声地问:“这位客官,你来国民政府是投亲的,还是来办事的呀?”
尤红花听了,警惕地对着这个车夫望,同时厉声地问:“你要干什么?”
这个车夫马上弯下腰,对着她客气地说:“太太,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好意提醒,国民政府搬南京去了,许多人都跟你一样,到了这里没办法找到人,又坐船下江去了。”
尤红花朝着这个车夫看一眼,不相信地摇头,然后扭屁股朝着这幢大楼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卫兵拦下来,对着她凶恶地叫:“站住,干什么的?”
尤红花双腿抖动地停下,对着几个卫兵殷勤地说:“老总,我找国民政府、行政院的长官。”
“你找行政院做什么,行政院早搬到南京去了,这里现在是武汉司令部的办公地点,请你尽快离开。”
尤红花听了犹如晴天霹雳,朝着几个卫兵无助地望,蠕动着小嘴鸣鸣地叫,然后就流下大把的眼泪。
此时,从大门里面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来,把门的卫兵见了,神情一下子慌张起来,几个人连忙立正、敬礼,然后把大门缓缓地打开。
而开着这辆车的兵爷,突然见前面的路中央,有一个人木楞楞地站在那儿,只能连续按了几下喇叭。
可奇怪的是,尤红花对喇叭发出的声音,不仅置之不理,还一个劲地朝着小轿车里望。
把门的卫兵急了,连忙走出一个人来,来到尤红花的面前,用生硬的力气,把尤红花朝路边推过去。
尤红花一个踉跄,就跌在地上,同时朝着小汽车不停地张望。
尔后,这辆小轿车很平稳地从尤红花的身边驶过。
尤红花见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这辆小汽车追过去。
大约追了两百米,这辆黑色的小轿车停下来。
尔后,从车上走下因为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用疑惑的目光朝着尤红花望。
等尤红花靠近这辆车子,这位中年男人朝着尤红花的脸上仔细端详片刻,对着她礼貌地问:“我说这位太太,你有什么着急的事吗?”
尤红花听了叫:“我要见汪天成!”
“汪天成是谁?”这个男人摇着头地问。
尤红花听了,喘着气说:“汪天成就是我们的汪少主。”
“汪少主又是谁?”这个中年男人虽然没有搞清她在说什么,但语句显得平和起来。
然后又问道:“汪少主是你的男人吗?”
尤红花听了摇头,摇头后又点头。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她异常的举动,就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小声地问:“你从哪来来,到‘武汉司令部’做啥?”
“我从麻埠街来,到武汉找国民政府要回我的天成哥。”尤红花无比坚定地说。
这时,这个中年男人听了,脸上显出一丝的兴奋,对着尤红花追寻地问:“姑娘,那麻埠街在什么地方,你的天成哥又是咋回事?”
尤红花马上利索地说:“麻埠街是民国政府唯一的试验区,我天成哥就是‘麻埠街综合试验区’的大主任呀?”
到这时,这个中年男人一下子大笑起来,对她阳光灿烂地说:“你原来是汪纨绔的人,我还以为汪少主是谁呢;我告诉你,汪纨绔现已去了南京,你跑武汉来干什么?”
尤红花听了睁大眼睛问:“为啥又到了南京呢?”
“国民政府都搬到南京去了,汪纨绔再牛逼,总得跟随我们政府走呀?”
“那我能见到他吗?”尤红花深情地问。
“当然可以啦,我现在就是要去南京城,要不你随我一起去?”这个中年男人,向尤红花发出了亲切的邀请。
“你是谁?”尤红花有点胆怯地问。
“他是我们何长官,比你家那位天成哥,官位要大好多呢。”开车的兵爷连忙机巧地说。
尤红花听了,马上感激地叫:“原来是何长官,那太谢谢您了,我都担心我一个人在这大汉口,找不到回麻埠街的路呢?”
虽然她不知道何长官是谁,但此时,她只能这样说。
何长官露出文绉绉的笑,用调笑的声音说:“姑娘,你好幸运啦,我的车子可不是,随便让陌生人做的吆?”
尤红花马上挤出满脸的微笑,朝着何长官乖巧地叫:“何长官,这是缘分啦!”
何长官听了点头,勤奋地把尤红花搀扶在后排坐下,马上对着开车的兵爷叫:“快开车,争取今晚在九江过夜,明晚赶到南京,后天一早让红花妹妹,找到她的天成哥!”
开车的兵爷听了,立马响亮地答:“是!”
这样的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啦。
因为,在何长官吃过早饭后,礼貌地问:“红花妹妹,要不要去见见你的天成哥呢?”
尤红花羞羞地低着头,扭着腰肢对着何长官说:“明德哥,人家这一路颠簸,骨头都散了架,人家想在您的府中休息两天,再去做别的事,您怎么可以这样,直白地撵我走呀?”
何明德没有一毫的介意,对着尤红花说:“红花妹妹,那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等养好了身子了,再去见你的天成哥也不迟。”
尤红花立马发出动人的笑,朝着何明德娇滴滴地叫:“明德哥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留在哥哥家里,多住几天吧?”
何明德马上接过话说:“红花妹妹呀,只要你愿意,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谁叫你是我的红花妹妹呢?”
尤红花马上发出猫叫声,用满是春光的眼神对着何明德望,然后羞答答地说:“明德哥,想想这一路上,多亏有你的照应,每当我晕车的时候,你总是那样体贴地照顾我;搞得我昨晚,一夜没有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有点不适应了。”
何明德马上走上来,拥着尤红花说:“那红花妹妹,现在哥哥没事干,你如果想闻哥哥身上的味道,那哥哥,随你的意还不行吗?”
尤红花听了,立刻面红耳赤的样子,低着头瞅着何明德动人的脸庞,用含情脉脉的小嘴不停地咀嚼着。
突然,她把自己的两只手,交叉在何明德的脖子上,先对着何明德吹出一口妖气,接着缠人地说:“那我就闻闻啦!”
何明德听了一下子奋亢起来,看着尤红花灵动的鼻尖,还有她那带着温度的气息,不停地在自己的鼻梁上摩擦与浮动,就把自己的两只手,放在尤红花的后背上,来回的磨蹭着……
等自己的两只手掌,在她的后背磨出汗水的时候,却见尤红花把她的鼻尖,朝着自己腹部探去……
何明德一直痒痒的心肺,终于没办法承受住,猛地发出“呀”地一声叫,突然把尤红花朝沙发上摔去……
接着,两个人在沙发上,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格斗,一直到两个人都使完力气的样子……
好久,何明德起身,看见沙发上,有一股暗红的血迹,连忙惊讶地问:“红花妹妹,你是刚刚才盛开的桃花吗?”
尤红花朝着何明德忘情地叫:“说啥呢,明德哥哥,人家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呢,你以后可不许亏待人家呀;人家在小时候,我爹就请仙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会遇见贵人呢,没想到我的贵人,就是明德哥哥你呢?”
何明德睁大眼,看着尤红花粉嫩润滑的玉体,朝着尤红花拍着胸脯叫:“红花妹妹,你说,你要什么吧?”
尤红花摇头,轻淼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的明德哥哥。”
何明德听了,一下子感触起来,想想自己身边的人,那个不是挖空心思,想从自己这里拿点好处;没想到眼前这位红颜知己,是这样的纯朴;纯朴得如同一块没有瑕疵的玉,让自己为之动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