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洗澡间里传出一阵咳嗽声,祝玉娇听了这种声音,突然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马上打开门,一眼就瞧见了躺在浴缸里的汪天成。
祝玉娇连忙动情地叫:“天成哥,为啥你会在这里?”
汪天成朝着祝玉娇露出灿烂的笑,招手让她靠近自己,然后抓住祝玉娇的手,把她握枪的小手轻轻揉捏几下,祝玉娇握着的小手枪,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然后,汪天成赤身裸体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伸出很技巧的手,把祝玉娇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然后把祝玉娇抱起来,轻轻地放在浴缸里,用勤奋的一双手,为着祝玉娇细致地按摩起来……
这样,很快的时间里,祝玉娇整个人都酥麻起来,根本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来阻挡汪天成柔和的手指,在她白嫩嫩的肌肤上,弹奏着浑厚的交响曲。
于是,她喘着急迫的气说:“天成哥,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这样让人家难为情死了,让由美子撞见了,会说我是狐狸精的?”
汪天成“嗯”一声,把自己灵巧的舌,贴在祝玉娇的鼻孔中搅拌,对着她无限温情地说:“玉娇呀,由美子本身就是一个狐狸精,她凭什么说你是狐狸精,如果你再变成狐狸精,那我家就有好几条狐狸精了。”
祝玉娇听了,没办法再继续装出淑女的样子,突然把自己的两条胳膊,挎在汪天成的脖子上,然后把自己的两条腿,缠绕在汪天成的大腿上,对着汪天成发出春心荡漾地叫:“放郎呀,那还不快回到床上去做,要做就做得痛快到死,好吗?”
汪天成看着祝玉娇憋得通红的脸,还有哆嗦的嘴唇,加之两人的身体在肥皂沫的润滑下,让两人都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
所以汪天成一下子,把祝玉娇从浴缸里抱出来,把她抛向雪白的床铺上,然后“啪”地一声把门锁起来,接着就传来两人抑扬顿挫的唱歌声……
等祝玉娇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汪天成已经悄然离去。
虽然说昨天晚上,经过一夜的长相厮守,两个人把能够挤出来的东西,都完全地释放出来,但这种玩完还想再玩的感觉,在她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还有汪天成贴着耳朵,对自己不厌其烦的交代,让自己如何面对目前这样复杂的局势;所以这些让祝玉娇,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
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却又面临孤单的煎熬;想到这些,祝玉娇悄悄地流下了眼泪。
好久,祝玉娇的心境才慢慢好起来。
然后,跑到楼下找到客栈的老板娘,让她吩咐烧锅炉的大嫂,把一桶滚烫的热水提进来,把热水倒进昨天汪天成洗过的肥皂水里,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时,跳进了浴缸里慢慢地享受起来。
这样的时刻,祝玉娇突然有一种不愿意离开的样子。
因为在这间充满回味的房间里,有着自己与汪天成的缠绵与恩爱,还有汪天成对自己殷切的关怀。
好长时间过去,等祝玉娇在汪天成泡过澡的浴缸里,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时,她突然想到由美子。
那,此时的由美子去了哪里?
由美子在这个时候,已经踏上从省城到汉口的火轮上,看着庞大的轮船冒着黑烟,朝着汉口驶去接的样子,由美子才真正感觉出,自己能够与汪天成这样的男人,进行着肌肤相融相切的游戏,而且还是那样的融洽至极,是自己一辈子的满足。
原来,在汪天成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自己的安危。
虽然,自己这么多天都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但汪少主没有忘记自己,单凭这一点,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到是汪天成回到监狱里,竟然平生出一丝多愁善感来,想想自己的这几个女人,为什么一个比一个乖巧,一个比一个表现出,对自己至死不渝的忠诚。
如果,因为是自己老躲在监狱里,而荒废了她们大把的时光,何况这样的时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也就是在这一刻起,汪天成有了不愿在监狱里,耗费时光的设想。
那,怎么才可以体面地从监狱里走出来呢?
汪天成第一次在监狱里,认真思考着这样重要的问题。
因为此时的自己,还处在陆军总部的窥视之中,如何才可以让陆军总部的那帮人,自然把自己给遗忘了,却不是随便可以做到的事情。
想想自己在这监狱里,已经躲藏了好几个年头,这样的日子是自己不愿意尝试的,但现实就是这样,自己如果不在监狱里待着,麻埠街就要进行一场风雨血腥的洗礼。
现在,汪天成突然有一种必胜的把握,因为从祝玉娇的口中,得知有了九张地图的故事,想想朱梦姿也真是了得,随便一出手就把日本人,这样重要的情报搞到手。
可,汪天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不管是风士飚,呈现给陆军总部的这九张地图,还是朱啸春把这九张地图,经过千难万险送到国际共产的手中,这个时候的人们,已经对这张地图不敢兴趣了。
因为,在这个时刻,北伐战争已经开始了……
监狱长连忙摊开双手叫:“少主呀,这北伐军都打到汉口了,省城也被他们围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汪天成听了高兴地叫,对着监狱长恳切地说:“监狱长,北伐军来了,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又没有做出愧对北伐军的事情,干嘛搞出要死要活的样子?”
监狱长听了露出神秘的笑,贴着汪天成的耳门说:“听说蔡书记长都逃走了,你说我们这‘第一监狱’,一直都是听蔡晓碟指令的,你说我跑不跑?”
汪天成发出冷冷的笑,对着监狱长淡淡地说:“监狱长,你能跑出皖江省,那你能跑出中国吗;我想北伐军,不可能只打下汉口与皖江吧,到时候你能逃到那里去,难道要逃到东三省,给日本人当走狗?”
监狱长听了,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叫,对着汪天成央求道:“那少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汪天成弯下腰,把地面上散落的文件一张张拾起来,然后对着监狱长说:“咱现在不探讨你逃不逃的事情,咱现在就问你想过没有,咱们‘第一监狱’的狱警,在省城可都是拖家带口的;你逃是逃了,你让你手下这帮兄弟怎么办?”
监狱长听了惆怅地说:“少主呀,不瞒你说,我就是因为这事犯愁呢,何况咱‘第一监狱’关了那么多的政治犯,你让我怎么办?”
汪天成摊开双手说:“我也是政治犯呀,你说说,我犯了民国的那条法规,一个‘莫须有’就把人关起来,还给你扣上一顶政治犯的帽子,你说这样的事情,我可以找地方说理吗?”
“那怎么办?”监狱长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问。
汪天成走过来,拍着监狱长的肩膀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把监狱的秩序维持好,我保你还是稳坐监狱长的位子。”
监狱长听了一下子精神起来,眼中放出光芒来,走进一步亲热地问:“少主,此话当真?”
汪天成看着监狱长毫无理智的样子,拍着胸脯说:“监狱长,我什么时候在你的面前说过假话,何况北伐军又不是革你的命,北伐军是革军阀的命,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监狱长听了欢喜起来,连忙拍着马屁问:“那少主,我听你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说好话;何况你到我们监狱里来疗养,我从来都没有过问你的事,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汪天成听了点头,忽然对着监狱长慢条斯理地说:“既然这样,我看就把那些定罪是政治犯的人,借着这个机会给放了;这样以后监狱长你,不管是逛窑子还是走夜路,我敢打包票,都没有人朝你多看一眼。”
监狱长听了,“吧嗒”起嘴来,好半天才说:“这样行吗?”
汪天成连忙回敬道:“什么叫‘行吗’,请把这个‘吗’字给我去掉了;你也不想想,现在这社会,得罪一帮人很容易,但要利用手中的权利,去帮组一帮人,那你就算积德了。”
监狱长听了摇头,看着汪天成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夸张地跌在座椅上,一边用手狠劲地擦着汗,一边诚恳地说:“少主,要不这样,我把这些关押政治犯牢房的钥匙全给你,你去放,怎么样?”说完,还抖动着手中的钥匙。
汪天成听了,对着监狱长露出信服的笑,用手指头指点着监狱长的脑门说:“监狱长,你好聪明呀,你这叫一箭双雕呀,如果等北伐军到来时,我不给你说好话,你就用这样的事情要挟我,对不对?”
监狱长露出憨厚的笑,连忙赔罪道:“少主,我这样做你也莫怪,我总得给自己留条路子是不是,正如你说的,我这叫好人与坏人全做了,不管以后是哪一方得势,我都好给自己找理由,不是吗?”
汪天成只能无奈地摇头,然后从监狱长手中接过钥匙,对着监狱长说:“那你还不叫狱警们唱歌跳舞去,你总不能只想着保全自己,连手下兄弟们的安危,一点都不在乎?”
监狱长马上点头哈腰说:“还是少主考虑的周全,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一部分人出去溜达,一部分人暗中协助你工作,我们这样做,也是为民国政府作贡献呀,是吧?”说完,对着汪天成深深鞠一躬,麻利地离开了。
汪天成见监狱长离开后,朝着关押政治犯的牢房处快速地跑过去,一路上看见大批狱警在朝外疏散,还有几个留着执勤的狱警,都把屁股对着自己。
汪天成麻利地打开三道铁门,看着胳膊粗的铁管,还有几斤重的铁锁;汪天成感觉这批政治犯真幸运,要不是赶到北伐军进攻省城,要不是监狱长贪生怕死,他们那来这么好的运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