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禁不住又笑了笑道:“外孙孙,那是解放时给人们划的成分!”
“成分?么子成分?外公!”田理麦弄不懂,还时兴给人划成分,难道人还会人为地被划分为有几种成色的人?
“外孙孙,简单地,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时,按照每家每户所拥有土地的多少划分为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贫农、雇农,拥有土地多的就是地主,其次是富农,没有土地或土地少得很的是下中农、贫农!好了,外孙孙,上世纪有许多事情你们是弄不十分明白的,好在都已经过去了!”外公道。
但田理麦似乎好奇心很强,他仍不住还是问道:“外公,你们家和我们家是么子成分?”
“外孙孙,外公家当时划的是中农成分,你们家好象是富农!”外公答道。
“哦,外公,我们家在解放前还有不少的土地!?照这样来!”田理麦的语气又象是在对外公,又象是自言自语。
“外孙孙,我们家是你外曾祖喝**烟喝得卖了些土地,不然会是划为地主的!”外公道。
“外公,在那年代,不同的成分有些什么不一样吗?”田理麦的问题真多,让外公不觉又笑了起来!
“外孙孙,你们读书的书上应该都有,你怎么好象一也不知道似的?”外公反问道。
“外公,我们书上讲的,好象都是的外面的事,的是别人的事,没想到,我们这里也经历过这些!”田理麦答道。
“那时候,外孙孙,被划为地主的人家可就遭了殃,弄不好就会被贫下中农们抓来斗争,象玩乖乖一样的,随时随地进行批斗!对富农要好一,但是没有地主只有富农的地方那富农就又遭了,也会被贫下中农们弄来批倒批臭!”外公的口气好象对那个年代留給他的记忆都觉得是不想回顾!
外公忽然咳嗽了一声,田理麦立即道:“外公,我们回屋吧!”
外公去上了厕所之后,与田理麦一起回到了火坑屋里。
此时,爷爷、奶奶站起来,爷爷道:“亲家,亲家母,还有孙娃的幺舅、幺舅娘,你们不容易来,你们明天也莫走了,还耍一天,刚才,时间晚了,我们过去准备睡觉!”
外公、外婆和幺舅、幺舅娘都站起来送爷爷、奶奶,父亲田禾壮道:“爹,妈,我送你们!”
“禾壮,我和你妈不要你送,让孙娃送一下我们就行了,又不远,几步路!”爷爷道。
田理麦随着爷爷、奶奶出了屋来,走到半路,爷爷问道:“孙娃,你外公给你讲了那后来的事吧?!”
“讲了,爷爷!”田理麦回答。
“孙娃,到的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心里也想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停下脚步站着,爷爷道。
“爷爷,奶奶,以往你们也没有听过吗?外公,这事最好不要到处去!”田理麦不能对爷爷、奶奶提任何条件,他只好这样道。
“孙娃,爷爷、奶奶知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爷爷和奶奶不会到处去的!”爷爷道。
于是,田理麦便将外公对他的讲述,重复着对爷爷、奶奶讲述了一遍,爷爷和奶奶听完,也没有作声!想来,爷爷、奶奶对这件事也感惊奇!
过了一会儿,爷爷对奶奶道:“老右客,这事的确报纸豋过,没有想到是发生在儿媳妇的身上!”
“细娃他爹,这事都过去几十年了,今天知道了是幺儿媳妇身上的事,就再也莫去提起了,免得别人又去三道四的!”奶奶道。
“老右客,我都几十岁了,我还不知道!”爷爷道。
田理麦将爷爷、奶奶送回家后,回到家里时,外公、外婆已经洗了脚去睡了,幺舅、幺舅娘也去睡了,俵姐姐杨婷婷已经没有看电视了,在给妹妹田理玉辅导作业,俵姐姐杨婷婷见田理麦回来,转过身道:“俵弟,有时间,看会儿书吧!?”
“姐,我到我房里去看书!”田理麦道。
“麦儿,你不能去你房里看书,你去把书拿出来看,你的房间要腾出来你与你幺舅一起睡,不然,睡不下!”母亲杨梅珍从火坑房里边的一间寝室房里走出来道。
武陵山这里的人家,家里来了客人,在安排睡觉的时候是非常有讲究的,比如家里来了夫妻俩,是不能安排在一间房里住的,要分开安排,这是一种忌讳,“宁借屋让人停丧,不借屋让人成双”;家里来了老年的客人,家里要安排相应的同性别老年人**!因此,今晚田理麦家的客人就是父亲田禾壮陪着外公睡一间屋,母亲杨梅珍陪着外婆睡一间房,田理麦陪同幺舅杨白荣睡,幺舅娘和俵姐姐杨婷婷在妹妹田理麦房里睡,由于三人睡不下,便另外加下一床!
幺舅杨白荣刚刚睡下,见田理麦进屋取书,便道:“外外,晚上看书别看久了,早晨早起来读一读,能够增加记忆!”
“幺舅舅,我知道!”田理麦取了书和作业本便来到了火坑屋。
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将外公、外婆和幺舅、幺舅娘安睡了之后,父亲田禾壮便让母亲杨梅珍先去睡,父亲田禾壮道:“孩子他妈,你先去陪亲娘睡,两个孩子在做作业,婷婷在作辅导,我陪着他们!”
母亲杨梅珍知道,父亲田禾壮了,争执是没有用的,便看了一眼田理麦、杨婷婷和妹妹田理玉道:“细娃他爹,那我先去睡了,你要把门关好!”
“你去睡,细娃他娘,我知道!”父亲田禾壮道。
母亲杨梅珍去睡了!
父亲坐在火坑边,从衣服荷包里掏出了叶子烟,卷裹好之后,喝了起来,父亲刚刚才喝几口,俵姐姐杨婷婷闻着那叶子烟的味道,咳嗽了两声,俵姐姐杨婷婷转过身见是父亲田禾壮在喝叶子烟,便道:“姑爷,你喝的这叶子烟味道象火药那样呛人,你在外面去喝,好不?姑爷!”
父亲田禾壮听了俵姐姐杨婷婷的话,什么也没,从火坑边站起来开了门就往门外走去!
田理麦放下正在做的作业,看了一眼俵姐姐杨婷婷,然后走到门边对父亲田禾壮道:“爸,外面冷,你就忍一忍,少喝几口!”
“麦儿,你别管爸,快去做作业,将就你俵姐姐在这里,她是大学生,你不懂的可以问她!”父亲田禾壮道。
田理麦回到做作业的位置上又认真地做起作业来!
父亲田禾壮去堂屋里喝了几口叶子烟,也许是外面真的很冷,便灭了叶子烟,走到火坑屋里来坐着烤火了!
父亲田禾壮坐了没有一会儿,他站起来道:“你们三娣妹,口渴不?我来给你们烧淡茶喝一下!”
“姑爷,你各烤火,我们不渴,如果渴的话,我们自己来烧!”俵姐姐杨婷婷道。
父亲田禾壮不再什么,他去将茶罐里掺上水后,便在火坑里煨了起来,那水很快便开了,父亲田禾壮放了少许茶叶后,又煮了约半分钟,便将淡熬茶给田理麦、俵姐姐杨婷婷、妹妹田理玉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俵姐姐杨婷婷将熬茶喝完后,站起来去的杯子时不经意地对父亲田禾壮道:“姑爷,你去睡吧!等会门我们来关!”
父亲田禾壮道:“侄女,不要紧,你们别管我,我习惯了的,只是辛苦侄女给麦儿和玉儿作辅导!”
“不辛苦,姑爷,你还是去睡吧,等会我一定把门关好!”俵姐姐杨婷婷又劝道。
父亲田禾壮坐着没有动的意思,田理麦见了,放下手里的作业,走拢去道:“爸,你去睡吧,有我呢,我会把门关好的!”
父亲田禾壮还想什么,田理麦用手悄悄地指了指俵姐姐杨婷婷,意思是:爸,俵姐姐正在给妹妹辅导作业,你坐在这里她嫌碍事,你还是去睡吧?!不然,俵姐姐会放下给妹妹辅导作业!
父亲田禾壮懂了田理麦的意思,很不情愿地站起来道:“麦儿,那我去睡了,等会儿堂屋的大门,灶房和火坑屋的门都要关好,怕狗子进来吃东西!”
“好,爸,你去睡吧!”田理麦答应道。
父亲田禾壮去睡去了!
夜渐渐地深了,田理麦看了窗户外一眼,那窗户外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团,田理麦问俵姐姐杨婷婷道:“姐,刚才几了?”
俵姐姐杨婷婷看了看手表,道:“十二半了!”
此时,妹妹田理玉打了一个哈欠,田理麦道:“姐,我们去睡吧!?”
俵姐姐杨婷婷也打了一个哈欠,回答:“要得,俵弟!”
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将作业本和课本收拾完,俵姐姐杨婷婷对妹妹田理玉声道:“俵妹,我们去一趟厕所!”
妹妹田理玉看了看黑乎乎的窗户外,对田理麦道:“哥哥,你陪我和姐姐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