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田水壮家因为有田理韵哥哥的一张铺,也只需要打一张铺。
这样一来,客人实际上就只有蒋雯雯了。
俵妹妹孙军莉见安排她与她妈妈田金竹睡,心里老大不高兴,她道:“我不与妈妈睡,我与妹妹田理玉睡!”
母亲杨梅珍听了道:“军军,你与玉儿睡不行,她身体不方便,要不,你去与田幺妹一起睡?”
孙军莉听了道:“要得,我与田幺妹一起睡!”
姑姑田金竹笑着道:“时候,离了我还不睡呢,现在大了就不愿跟妈一起睡了!”
客人们洗了之后都陆续去睡了,只有孙军莉留着田幺妹不慌着去睡的样子,姑姑田金竹去睡时对孙军莉道:“军军,早和田幺妹去睡,早晨早起来!”
二伯田水壮和二伯娘走时,也对田幺妹道:“幺妹,早一起和军军去睡,早晨早起来读一会儿书!”
客人们都走后,母亲杨梅珍也劝孙军莉道:“军军,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就别让你妈妈为你操心了,她现在是村里的主任,比以往当副主任时更忙了,你听话,去睡吧!”
“幺舅娘,这外面黑乎乎的,让哥哥去送送我和田幺妹!”孙军莉道。
“要得,麦儿,去送送军军和幺妹!”母亲杨梅珍道。
“妈,让爸去送吧,我陪雯雯与你话!”田理麦不想去送,田理麦已经看出来,孙军莉之所以一直不去睡,留在后面,恐怕想的就是要与田理麦单独处一会儿。
“麦儿,你怎么指望你爸爸,你爸爸喝了那么多的酒!”母亲杨梅珍道。
田理麦已经再找不出理由不去送孙军莉和田幺妹了,关键的是没有人能去送孙军莉和田幺妹了!
田理麦只好站起来对蒋雯雯道:“雯雯,我去送送两位妹妹!”
蒋雯雯似乎也已经感觉到了那位俵妹妹孙军莉对田理麦的某种寄望,笑了笑道:“别耽搁久了,回来我们与妈妈话!”
田理麦看着蒋雯雯摆了摆头,苦笑苦笑。
田理麦拿着手电对孙军莉和田幺妹道:“走吧!”
田幺妹上了前,孙军莉站着不动,田理麦对孙军莉道:“妹,走吧?”
“哥,我走最后!”孙军莉道。
田理麦只得上前,这样,孙军莉走在了最后。
到二伯田水壮家并不远,大约只需几分钟时间。三人刚出院坝,让田理麦没有想到的是走在后面的孙军莉突然从背后拉住了田理麦的左手。
田理麦一惊,扭过头轻声回道:“妹,你这是——!?”
“等会儿我要你陪我散散步!”孙军莉声道。
走在前面的田幺妹见后面的手电光照射到了别处,回过头问道:“哥哥,你是怎么——”田幺妹的话还没有完,见田理麦与孙军莉的手拉着,不由得惊奇道:“哥哥,姐姐,你们——?”
田幺妹已经是初中生,对这样的情况已经略为知晓,她不得不感到惊愕!
“哦,幺妹,你军军姐刚才滑了一下,差摔了!”田理麦立即道,并迅即甩开了孙军莉的手。
或许田幺妹没有深想,她相信了田理麦的话。
田理麦将孙军莉和田幺妹送到二伯田水壮家的大门口,田幺妹开门准备进屋时,孙军莉道:“幺妹,你先去睡,我与哥还有事!”
田幺妹不解地看了看孙军莉道:“军军姐,有事明天不行吗?哥哥还要去陪雯雯姐呢!”
“幺妹,你不懂,你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来!”孙军莉道。
“妹妹,时间太晚——!”田理麦也想阻止,但被孙军莉打断:“就那么一会儿!”
田理麦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孙军莉今年已经十九岁多了,大一已经读完,马上就上大二了,她与读初中时候比起来,更加漂亮,更加成热,田理麦感觉到,俵妹妹孙军莉的血统中有姑姑田金竹的某种成份。然而,时候,两无猜是纯洁的玩伴,大了才知道,亲俵妹是不能有其他想法的!
田理麦只好尾随着孙军莉向一条通往田野的路上走去,刚走出二伯田水壮家的院坝不远,田理麦站住了,他问道:“妹,你与我有事,是什么事?快吧,我们就不走远了!”
其实,田理麦非常清楚,孙军莉找他有什么事!
孙军莉听了田理麦的话,站住了,她看了看满天星星的夜空道:“哥,你不能与蒋雯雯定亲!”
“妹,你这是什么话?雯雯是我千挑万选才确定的,而如今我也把她带到我们家里了,我与雯雯的事已经定了,不管定不定亲,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定亲只是一个形式!”田理麦道。
“哥,据我看蒋雯雯比你至少要大三岁以上,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位老姑娘?我承认蒋雯雯长得漂亮,也有气质,可是她比你大了那么多,就不合适了!”孙军莉道。
“妹,男女之间年龄大不是爱情的障碍,关键是看两人是不是真心相爱!?”田理麦道。
“哥,你别那些大道理,年龄其实是两人相爱的一个基本元素!”孙军莉道。
田理麦不想与孙军莉再纠缠自己与蒋雯雯的年龄问题,他道:“妹,你怎么反对我与雯雯定亲?这我非常不懂,告诉你,如果你是想给我这件事的话,我们就不必再谈了!”
“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与蒋雯雯定亲,难道你不知道,有一个姑娘从就喜欢上了你?为了你,她分住孤独和寂寞,发奋读书,考上大学,为的就是自己有资格能够主动追求你,在高中时她撕碎了许多男同学塞来的纸条,进入大学后拒绝了多少学兄们的邀请与约会。可是,现如今,你确要与另一位姑娘定亲!”孙军莉的声音显得有些凄凉。
田理麦听了孙军莉的话,心里一种感动升起。但他冷静地道:“妹,我们是至亲两姑俵兄妹,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你长得漂亮迷人,人又聪慧,千万不能迷恋哥哥,不是哥哥绝情,而是法律不允许!”
田理麦的话得非常到位,对已经是大学生的孙军莉也许有了一份触动,然而,孙军莉仍然设道:“哥,我也知道,我是大学生,难道不知道法律禁止姑俵结亲了,可是,我的心里装的全是你啊!”
田理麦心下默然,知道要一时服一个用情至深的姑娘是不可能的,只能让时间来慢慢解决。
“妹,你的这些,哥都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了你对哥的一片心。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再我要去陪陪蒋雯雯,不管怎么,她是客人,又是第一次来,作为待客之道我们怎么都不能冷落了她,请妹妹要理解!”田理麦轻言轻语地道,语气里有了一丝柔情。
孙军莉默然不语,站在原地未动。
“妹,任何事情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一切也都还需要时间,我希望妹妹你好好读书,专心用功,大学毕业后考上研究生,到时候你见的人多了,你就会觉得沙漠里的绿洲不止一处。”田理麦道。
“可是,哥,我都不能自拔了,我每次一想到你心跳就加快了,一看见你我的心里就很快乐,一种幸福悄然而升。哥,……”孙军莉的声音忽地低沉下去。
“妹,你别这样,我们回去吧,你要听哥的话,我们要有理智!”田理麦又劝道。
“哥,我的理智早被你灭掉了,头脑里一片模糊……”孙军莉的声音很忧伤!
田理麦觉得象这样根本服不了孙军莉,看来只有想办法先让她回去之后,其它的事和话今后再。
“妹,你不是喜欢哥哥吗?那你为什么连你喜欢的人的话,你都不听?我们回去,好吗?”田理麦道。
孙军莉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哥,我听你的!但是我有个条件……”
听孙军莉愿意回了,田理麦赶紧问道:“妹,你有什么条件?快吧!”
“哥,你背我回去!”蒋雯雯道。
“这———,”田理麦没有想到孙军莉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亏她想的出!田理麦犹豫了,都是发育成熟的大男生大姑娘了,这肌肤接触,是大为不妥!
“妹,这样不行,你又何必为难哥哥!?”田理麦拒绝道。
“哥,你还呢,你不是一直都把我当作妹妹吗?哥哥背妹妹,有什么不行?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当作妹妹,你把我当作了已经长大的姑娘,所以,你才不敢背我!”孙军莉道。
田理麦想了想也对,如果自己真的把孙军莉当作了姑俵妹妹,心底无邪,又何尚不敢背呢?
“那好吧,妹,但我只背到院坝边!”田理麦道。
“不,哥,我要你背到堂屋的大门口!”孙军莉道。
“妹,我们都是大人了,不比时候,要是二伯和二伯娘他们看见了,该怎么想?”田理麦道。
“看,哥,你还是忌讳那些,即使他们看见了,你也要坦然面对,你只要在心里把我当成了你的姑俵妹妹,你就是在大街上背我,你也不怕别人三道四的!”孙军莉真是伶牙俐齿。
田理麦听了孙军莉的话,在心里苦笑一声:要是这个世界都象你想象的那样纯洁就好了!
“好,妹,我背你!”田理麦道,田理麦想的是,既然自己同意背,也在在乎距离的长短了!
田理麦走近孙军莉,躬下身道:“妹,你在背上别乱动,这黑夜里心摔倒!”
孙军莉趴在了田理麦的背上,就在孙军莉趴到田理麦背上的一刹那,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田理麦的心里升起。时候,田理麦的确没有少背孙军莉,特别是每年春节期间,姑姑田金竹带着孙军莉来上四台之后,田理麦有时一整天的活儿就是背孙军莉,因为,爷爷、奶奶和父亲田禾壮、母亲杨梅珍要让姑姑田金竹轻松地玩耍,就让田理麦背着孙军莉,那种情况直到妹妹田理玉出生和孙军莉稍微大之后才改观过来!
田理麦背着孙军莉,心翼翼地走着。孙军莉趴在田理麦的背上,从口里和鼻子里呼出的热气直冲田理麦的耳朵和脸颊,这让田理麦的心里热浪阵阵。
田理麦自与蒋雯雯确立恋爱关系后,也很少有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不,不是近距离,这已经是零距离!
孙军莉的双手紧紧地箍着田理麦的颈脖,这让田理麦更加难受,由于怕孙军莉从背上掉下去,田理麦又只好将双手反转回去向上抬持着孙军莉的双腿,这更让田理麦十分地不自在!
即使有千般的不自在,田理麦知道,也只有背到了二伯田水壮家的堂屋大门口才能解脱,田理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见田理麦加快了脚步,孙军莉对着田理麦轻声道:“哥,慢,我怕挞!”
“妹,我看着的,不会挞!”田理麦道。
孙军莉趴在田理麦的背上,显得很惬意,她轻轻地道:“哥,真好!我爱你!”
田理麦听了孙军莉的话边加快脚步边劝道:“妹,你不能爱哥哥,我们是不可能的!”
田理麦的话破坏了孙军莉的心境,孙军莉在田理麦的背上突然情绪有些激动,她道:“我不要你背了,我要下来,我不回了!”
田理麦有些后悔,他真不该搭理孙军莉的话。孙军莉在田理麦的背上动了起来,她犟着要下来,好在已经进了院坝里,离堂屋大门口没有几步远了!
“妹,别动,心挞,挞了我不管。”田理麦的脚步更快了。
“不,我要下来!”孙军莉的双手早已松开田理麦的颈脖。
但田理麦没有理睬孙军莉,一步、两步……马上就要跨上阶檐了。
好在两人的声音都还是控制着,即使孙军莉的情绪有些激动,但她还是控制了她话的音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