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周,你得相当正确,这个年代了谁还会写书信呢?但是,我不一样,如果不写书信就没有联系方式了!”田理麦道。
“田理麦,也许就是这个年代写书信才会是另一种情怀!”夏礼周道。
“唉——,夏礼周,我们就自我安慰吧,这个年代用书信表达情感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田理麦自嘲道。
“田理麦,我明天早晨离开时,我要妹给我写信,我也要给她写信,恐怕我们都要给她写信,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不能站起来了这事,如果她知道了,肯定对她是心理上的致命打击,她迟早会知道,因此,我们必须每个人都要作好安慰她,鼓励她的准备!”夏礼周道。
“不了,夏礼周,但愿妹她能够跨过这个坎……”田理麦口气悠悠。
夏礼周不再话,两人都沉默着。
很过了一会儿,还是夏礼周开口道:“田理麦,你和罗思思是怎么达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夏礼周,你问话的这种口气我就不喜欢,我和罗思思怎么是‘这个样子’?什么是‘这个样子’?”田理麦道。
夏礼周笑了笑,道:“别给我装了,你和罗思思的故事!”
“夏礼周,我真的很感激罗思思,是她在我最困难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帮助了我,我永远感激她!”田理麦道。
“我知道,也看得出来,就连妹对罗思思都显得格外亲近,不是我挑拨离间,妹对罗思思的依恋比对婷婷姐和军莉妹好象还重一些!”夏礼周道。
“夏礼周,有许多事情她就是一种巧合,就是我们从学校回家的第二天,妹妹就摔了。大伯、二伯和我爸他们三人连晚饭都没吃就连夜送妹妹和我二怕家的幺妹来医院,我在家里耽搁一下之后,背着几碗饭就来追赶大伯、二伯和我爸他们,我几乎是一路跑地追赶,但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了我也没有追赶上,那时我已经非常疲劳了,也走不动了,于是我就想找一户人家休息一下,没想到就撞进了罗思思的家,罗思思看我非常疲惫。征得她的妈妈高孃孃同意后,罗思思陪着我到了医院,之后她又拜我妈为干娘,我妈高兴得不得了,可以罗思思当时的到来,给我们本来已无生机的家就象注入了一针强心针一样!“田理麦道,田理麦的口气很缓和,口气中充满着感激!
夏礼周本来想两句调侃的话的,但见田理麦的情状。便打消了调侃的念头,转而道:“田理麦,一个人的品质好坏,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体现。罗思思和她的妈妈都是好人,值得你一辈子珍惜!”
“唉——,这样的恩情,不知该如何报答?象我们这样的家庭又如何能够报答?!”田理麦叹息着道。
“田理麦。你别叹息,今后的事情谁也不清楚,现在我们是没有能力来还别人的人情是情。但我想,既然上天让我们欠下了,就总有报答的机会!”夏礼周道。
“夏礼周,上天把你派来做我要好的同学,我也真是赚了,听了你的话,我心里的包袱好象轻了些!”田理麦道。
“咦,田理麦,你抬举我了不是,在学校时,你是班上出了名的不易接近的人,别人都你高傲得很,跟你做要好的同学,我才是赚了,你难道没发现,班上许多同学羡慕我跟你要好呢?!”夏礼周笑着道。
“夏礼周,有时候我真怀念我们在学校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对我们又好,噢,对了,我们班主任王德超老师还来看过我妹妹呢!”田理麦道。
“田理麦,其实我们有时想起来,上天对我们既公平又不公平,你看,我们读书时好幸运,遇上了王德超老师给我们当班主任,他知道了妹的事,他肯定要来看,换一个人恐怕就做不到了!”夏礼周话的口气里透着对王德超老师的尊敬。
“夏礼周,你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我总觉得我是痛苦多于欢乐!”田理麦迷茫地看着夏礼周。
“我相信,田理麦,但是在给你痛苦的同时,也给了你一份欢乐,比如,罗思思!”夏礼周笑了笑。
“夏礼周,你看你那笑,真是让人恶心,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话的就又想邪了!”田理麦一本正经。
“嗳,田理麦,正经的,我觉得你和罗思思的事不能象我和单多一那样处理,单多一她已经没有上学了,而罗思思还在上学,所以,你不能更进一步了!”夏礼周似乎也是一本正经。
“夏礼周,我你吧?你的头脑里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我和罗思思的事,你和单多一的事?根本就是两码事,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我现在才没有——心情来想那些事!”田理麦到最后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
夏礼周见田理麦什么心情都显沉重,便看了看走廊的那头道:“田理麦,我们去休息吧?明天早晨你还要去送人呢!”
“是的,明天早晨军文哥、菲菲姐他们的旅游团走得早,我必须早起来!”田理麦道。
两人轻轻地进到病房里,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似乎已经睡着了,两人走到陪护床边,一人睡一头便很快地睡了过去。
因为心中有事,田理麦睡得并不安稳,他醒过来时,天刚蒙蒙亮,由于是夏天,也就是凌晨五左右。田理麦轻轻起床,轻轻地开门出了病房,他到洗脸间随便将脸洗了洗之后,便来到了“七星屋”宾馆的大堂里。
大堂里也很安静,客人们也还没有起床,只有一名服务员在总台那里值班。
田理麦在大堂里的沙发上坐下来,他随便拿起一张报纸来翻了翻,一个广告赫然进入他的眼帘:招聘景区讲解员!
景区讲解员?
田理麦一看条件,只有一个条件,就是熟悉当地的人文、地理。学历只要初中以上!
田理麦砰然心动,是啊,自己这样一个家庭,四口人有三个残疾人,考上了大学又怎么样呢?而且高中还要读三年,家中象这样的境况,高中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三年高中总不能靠乞讨过日子吗?就算我田理麦改变自己接受捐赠,一次行,两次行。三年都靠别人资助读书?高中行,那考上大学后呢?如果高中上不完,或者上完高中考上大学读不起,半途而废,那就不如自己早作打算!
田理麦将那张报纸叠好,悄悄地揣到了自己的裤子荷包里,然后又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人!
没有一会儿,幺舅杨白荣下来了,见田理麦一个人坐在大堂里的沙发上。便道:“田理麦,你怎么来这么早?他们都还没有起床呢!”
“幺舅,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你也走累了!?”田理麦没有回答幺舅杨白荣的话。而是关心地问幺舅杨白荣。
“昨天还好!”幺舅杨白荣道:“田理麦,今天早晨我醒得很早,本来想多睡会儿,但已经睡不着了。就想出去走走!”
“噢,幺舅,那你去走走。我在这里等着!”田理麦道。
幺舅杨白荣从身上掏出房卡来递给田理麦道:“你到我房间里去休息,我去走走就回来!”
田理麦接过房卡,去到了幺舅杨白荣的房间里,田理麦在房间里坐下来,他去打开了电视,没有想到那电视里正在播放各大景区的天气预报,其中就有招聘景区讲解员的那家景区。
那家景区的画面,虽然只是停留了不足十秒钟,但留给田理麦的印象太深了,他又拿出身上的那张报纸来,并再次仔细地看起那招聘广告来,招聘广告没有任何的感**彩和修饰,就是几条干巴巴的条件,但田理麦却是怎么好象也摆不脱一样!
自己要不要去试试?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自己跑去看看?
田理麦想到这里,心里格外兴奋,要是自己能够通过劳动挣钱来给妹妹田理玉治疗摔伤,能够给母亲杨梅珍治疗咳嗽病,特别是能够养活一家人,那该多好!
田理麦不由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他认真地思考起来,假如自己去报名应聘,爸和妈肯定是不会答应的,而且还会很生气,自己不去读书就意味着今后不上大学了,这不是要爸、妈的命吗?
田理麦不得要领,也不敢轻易地下决断!
么舅杨白荣去外面走走之后回来了,他见田理麦心神不宁的样子,问道:“田理麦,你有事吗?”
“幺舅,我没有事,他们怎么还不起床?”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昨天有的客人真的是走吃亏了,可能要多睡会儿,但昨天晚上我听你军文哥和菲菲姐在让总台通知让客人们七起床,七半去吃早餐,八钟出发呢!”幺舅杨白荣道。
么舅杨白荣的话刚完,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田理麦去接听,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总台,请你们立即起床洗漱,然后到二楼自助餐厅就餐!”
“哦,谢谢,知道了!”田理麦回答道。
田理表放下电话对幺舅杨白荣道:“幺舅,总台催你们去二楼自助餐厅就餐!”
此时,幺舅杨白荣已经洗漱完毕,道:“田理麦,走,我们吃早饭去!”
“幺舅,我又没有住在这里,这——。”田理麦道。
“这什么这?田理麦,我这房间是标间,两张铺位,就有两张早餐券,我们一人一张!”幺舅杨白荣着便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早餐券拿起一张给与了田理麦。
田理麦跟随着幺舅杨白荣来到二楼餐厅里,他发现,二楼餐厅里就餐的人还不多,但刘军文和顾菲菲已经取了餐坐在桌上开始吃了!
田理麦赶紧走过去与刘军文和顾菲菲打招呼,刘军文道:“麦弟,这‘七星屋’自助餐的菜品不多,但也不少,你要吃什么快去自己取!”
田理麦答应后便去取餐,此时,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刘军莉也已经来了自助餐厅,相互间打个招呼之后,便分别去取餐了。
田理麦取够餐之后,端去与刘军文和顾菲菲同桌吃,刘军文边吃饭边道:“麦弟,我还以为我昨天晚上喝酒后话得罪了你,以为你今天早晨不会来了,哪知你没有记气,还是来了!”
“军文哥,你昨天晚上的话我都记着呢,你没有喝酒醉,你明白得很呢!”田理麦也边边道。
刘军文看了看顾菲菲笑着道:“我这个麦弟,有时候也是蛮可爱的,也知道讨好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又那么潺头呢,让人觉得刺,讨嫌!”
“军文哥,菲菲姐,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们,你们骂我一顿吧!”田理麦看着刘军文和顾菲菲。
刘军文笑了笑道:“麦弟,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会骂你,倒是你把你菲菲姐吓得不浅,因为你的出走与她有着直接关系,要是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菲菲姐罪责难脱!”
“菲菲姐,真是对不起了,你责骂我吧?!”田理麦于是对顾菲菲道。
“算了,算了,当时的确把我吓着了,后来还是你幺舅,田理麦不会做什么傻事的,我才稍稍放下心,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顾菲菲道。
刘军文看着田理麦道:“麦弟,你菲菲虽然女流之辈,但却是英雄豪杰,你那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顾菲菲笑着嗔怪道:“军文,我哪是什么英雄豪杰?我就是一个姑娘!”
边话边吃饭,很快就吃完了,这时,绝大部分客人都来餐厅来吃早裻来了,田理麦随着刘军文和顾菲菲去到他们住的房间里,帮忙给他们拎行李箱和行李包!
旅游大巴车就停在“七星屋”宾馆的门口,田理麦帮着刘军文和顾菲菲将行李搬上车后,便站在一旁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