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到底有没有救不得而知。
时间不可救药的流逝。
很快就到晚上。
今天是他和她约好的生日。
"笨蛋,FF,我一会到。"
"嗯。"
"FF,要是万圣节快点到就好了,我最喜欢万圣节了,可以假扮成鬼,然后把你吃掉。"
"那我也要把你吃掉,你的锁骨、嘴唇、眼睛和屁股。"李牧低笑。
"大变态,真是的,哼,对了,如果到了那天怎么办?"
"哪一天?"
"就是那天啊,1号,也没有几天,唉,到时候会不会离我而去。"
"怎么舍得,你这么可爱,我好想天天咬你的嘴唇,在你的肚皮上打滚。"
"变态,去死吧,才不会让你那样。"
"可以那样,你的就是我的,你的肚皮就是我的肚皮。"李牧低笑。
"坏蛋,我一会咬死你。"
"来咬我。"
两人一直聊天。
直到很久。
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一阵香气浮进来,带有一种特殊的柑橘香。
"坏蛋。"
声音柔软得让人心跳加速。
哒哒哒。
脚步声。
他一下怔住。
她的头向下微低,脖颈上是一个黑色丝质chocker,中央有一枚小铜铃,上面还有英文字母。
外面挂一件宽大的黑色棒球外套,里面是白背心,胸口的部分肌肤露出,莹白色灯光下,越显白皙。
下身是一件黑色超短裤,裹住她的臀部和腿根,白色的布条从裤子下缘伸出一部分,带有蔷薇花纹。
她的两只手插在兜内,两只膝盖并紧,微粉的膝盖颤抖,脚上的丝质白短袜上也有类似的花纹。
透过白袜可以看到趾甲上涂的一层红色甲油,唇瓣鲜红如红玫瑰,像是刚刚吸过血。
红唇和略施脂粉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只可爱的吸血鬼公主,今夜就要来吸他这个人类的血。
"看什么?坏蛋。"她露出白皙的上齿,咬住柔软的下唇,压下一小部分的****,皱出性感的形状。
"你!"李牧深吸一口气,平复快速跳动的心脏。
"今天就是你的,还这么看我,我会紧张,坏蛋。"两只揣在兜内的手向腹部挤去,外套遮盖住部分背心。
"不一样。"李牧向前一步。
他和她现在的距离是一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和眼瞳,还可以闻到一股诱人的奶香。
她的肌肤或许就是牛奶做成的,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白皙,不然为什么会如此柔腻,不然为什么会如此香甜。
呼。
她长出一口气,低头看地。
两边的短发垂下,遮住双耳,隐约看到她右耳上的双鱼耳环,还有小巧的耳轮和白嫩的耳垂。
"真的很漂亮。"李牧向前迈出半步,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用食指勾动下面的软肉。
"坏蛋,我不是你的宠物。"她抬头,眼眸润湿,像是一只可爱的松鼠。
"嗯。"李牧低笑,再次向前迈出半步。
他们的身体一下触碰,她小小的胸脯,撞在他的身上,有种柔软感延伸进身体,就像一条细长的蛇。
呼,呼。
她的呼吸越发混乱。
"你为什么这么坏?"
"不知道。"李牧轻轻搂住她的细腰,低头吻在头发。
唇瓣抿起一部分柔发,舌尖轻触头皮,尝到一种牛奶般的味道,还有一丝香香的气味混杂其中。
具体是什么样的气味,无法用言语具体叙说,大致像是天空中漂浮的云朵上沾满松软奶油。
"唔,不要这么快,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她轻轻挣扎,两只手抓住他的后腰,用指甲刺在上面。
时轻时浅,指甲划过肌肤的感觉极为奇特,身体肌肉一下绷紧,血流再次加速,身体烫得像是电暖炉。
"嗯,我会很温柔,虽然还是很痛。"李牧的手伸进她的棒球外套中,用食指和中指挑弄隔着背心的后背。
"呼,呼,大坏蛋,今天真的不可以,我好没有彻底准备好,你不是答应过我?"她抬头。
"怎么会不知道?"李牧的手指放在她的脊线上,按住上面的一块块骨头,一节一节向上。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坏,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她一口咬住他的前胸。
湿润的热气透过T恤,在肌肤上流淌,还有一种刺痛感一寸寸浮起,滋味奇妙无比。
"不知道,只是现在很开心。"李牧将她的身体抱到半空,唇部抵在脖颈上,轻轻啜吸,仿佛在喝琼浆玉液。
"唔,坏蛋,好热。"她的两条腿箍紧他的腰。
"刚开始都这样,不要担心。"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没关系,那样不是很好?"李牧感到舌头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她的肌肤实在太过柔软,让他有种无法抵触的感觉。
这样下去,他或许真的会疯掉。
"怎么好?我们要活很久很久,这样才是好的。"
"嗯,我的小泰迪。"李牧捧住她的臀部,走向卧室。
"真是坏蛋,心脏都快要坏掉了,真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沉重。
"以后就有了。"
"是不是你?"
"对。"
卧室内。
窗帘紧闭,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照在床铺上,形成花一样的光斑,屋内一侧点燃五颜六色的香薰蜡烛。
淡淡的香气飘起,让他们陷入一种迷梦般的幻觉。
"坏蛋,没想到你还会这么浪漫。"她抬头,亲了他一下。
"偶尔,毕竟是第一次。"李牧笑。
床上摆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是一个摆满水果切块的奶油蛋糕,还有两杯红葡萄酒,一个透明的空瓶,里面放一只玫瑰花。
蛋糕上有三根蜡烛,因为她像一个小孩,于是他插了三根蜡烛,代表三岁。
"刚好有点饿了。"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坐到床上。
李牧坐在她身边,为她切蛋糕,一边看她的侧脸。
短发遮住部分脸颊,还能看到她的脸型和五官,烛光下的发丝显出一种温暖的金色,贴住白皙的侧脸。
"真是的,还没看够?"
"嗯,永远看不够。"
"坏蛋,张嘴,我喂你。"她叉起一块蛋糕。
"用嘴喂我酒。"李牧笑。
"变态。"她哼一声。
她张开鲜红的唇瓣,右手抓住高脚杯,放到唇边轻啜一口,另外一只手覆盖他的脸颊,温热之感传来。
下一秒。
嘴唇上传来柔软之感,还有一丝冰冷的液体灌入口中,透过牙齿的缝隙,在舌尖上泛起绵长的味道。
热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眼瞳中看到她纤翘的睫毛。
他的身体略显僵直,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从小腹中升起,就像一只蜗牛从他的肚脐爬到喉咙,缓慢而执拗。
她的眼眸中含有一丝不明的表情,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哭,雾蒙蒙得让人无法看透,有种未知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兴奋,此刻的她还是她,却又不是她,熟悉而陌生。
或许这就是他喜欢她的缘由,又或者是缘由之一,这种事情无法具体说清,他想到那天晚上一起放飞萤火虫的时候。
就像第一只萤火虫一样璀璨,又像是后面的四只萤火虫一样微弱,梦中的影像也开始重合到她的身体里。
或许像辛波斯卡的那首诗: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
她其实一直在变化,这种细微的变化,他一直没有发现,或者连他也在变化,是从和她相遇开始。
这种变化很细微,却也很决绝,那个算命的人说得很对,他们之间会发生剧烈的变化,由小到大。
有时候像博尔赫斯的迷宫,有时候又像卡尔维诺的看不见之城。
虚幻而不确定。
真实或许更加不确定。
没有人知道。
这一吻足足有半个小时,他从她的舌尖到齿根,吸了个遍,手指从她的脖颈,抚到尾骨,一寸一寸,将她的上身划了一遍。
这种感觉很奇妙,指腹和她的肌肤之间形成一层细微如尘的间距,在这个间距之间不停移动,触碰又不触碰。
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面具的距离。
有的时候一只蝴蝶可以掀起风暴,一个面具的重量,或许比他想的要沉重得多。
"坏蛋,连那里都被你摸了。"她搂住他的脖子,头压在肩上。
"嗯,反正你是我的。"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真的很害怕,我的身体现在好烫,感觉好奇怪,这就是恋人们做的?"
"差不多,有的时候互换骨头,有的时候互换心脏,当然有的人只是要骨头和心脏,自己的不给对方。"
"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呢?"
"不知道。"李牧眯眼。
"坏蛋,竟然这么坏,那以后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她咬住他的肩膀。
刺痛感在上面泛开。
"说不定。"李牧低笑,大拇指点中她的肚脐。
"很痒。"
"以后想做什么?"
"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过,不过该做的基本上也都做了,以后想生个健康的孩子,和我们一样。"
"我很健康。"
"看出来了,而且很变态,变态一般都很健康。"
"怎么会?"
"你不就是?"
"也没到那种程度。"
"呼,呼,我的所有地方都让你碰过,以后怎么办?"
"我养你。"
"哼,要娶我,不然我娶你。"
"也可以。"
"好,我戴一个假胡子。"她脱下棒球外套。
肩膀露出,上面的肌肤很细腻,和白色背心间形成一种奇特的层次。
"真的很漂亮。"
"什么?哼。"
"不知道,反正在我眼里都很美,所有的位置。"他吻住肩膀,吸吮上面的肌肤。
"唔,我真的会疯掉,坏蛋。"
"反正我们都是疯子。"
"呼,我不行了。"
"没关系,不要怕。"李牧解开她裤子的纽扣,手指伸进丝质内衣的边缘,用指甲盖挑起带有弹性的边带。
"我们真的可以这样?"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有些人比我们要快,或许是大多数人。"
"大多数人?啊,呼,呼。"
"对。"李牧说。
大多数人包括王耀和很多成年人。
她的背心掀开一半,露出白色部分。
"坏蛋,不要看,我真的会疯掉。"
"怕什么?"
"怕你,坏蛋。"
"不要怕,我是坏蛋。"李牧的脸埋在她的胸口。
"唔,不要!"
"不要?"
"就是太小,我怕你不喜欢。"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小笨蛋,我就喜欢小的。"
"真是的,最近一直在喝牛奶,好像也和以前差不多。"
"这样刚刚好。"
"怎么会?她们都说男人喜欢大的。"
"每个人的取向都不一样。"
"那就好,能不能轻一点,有一点疼。"
"好。"李牧把背心掀到她的锁骨位置。
"啊!"她用双手蒙住眼睛,手指张开一个缝隙。
"怕什么?"
"不是,就是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做过。"她的两只手放在他的脸上,不停揉捏。
"没关系,是我做。"
"变态。"
"就是我。"
"啊,感觉好奇怪。"她的两腿缩紧。
"不要怕,到时候还有更奇怪的。"
"1号?"她低下头。
"对。"
"呼,真是的,我被你这样做了,以后真的嫁不出去了。"
"那就一直等我。"
"坏蛋,你也要等我,可以吗?"
"好。"李牧的唇伸向左边。
"唔,坏蛋,真是坏蛋。"
"嗯。"
"喜欢吗?坏蛋。"她吐出一口热气。
"都喜欢。"
"为什么喜欢这里?是因为你没有?"
"可能是这个原因。"李牧不否认。
"对其他人也这样?"
"只对你。"
"哼,那就好,只许对我一个人这样,不然..."
"怎么样?"
"不知道,坏蛋。"
"那你知道什么?"李牧的唇向右边。
"唔,那里好像更敏感。"
"是吗?"
"...不知道。"
"小笨蛋,你真的很可爱。"
"当然。"
"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有些快忍不住了。"
"哼,忍住。"
"现在就不想忍。"
"啊,不可以!"(未完待续)